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飘散的、踩碎的都是梦,孤单单这一刻……
——走在冷风中
阿拉尔的冬季,下午是很暖和的,没有刺骨的寒风。上周六下午,我们需要参加PPT汇报,但是拗不住的我约了朋友去打篮球,不小心把嘴唇擦破了,痛的肿了起来,当时还有些矫情(男子汉大丈夫不该有的)最后也只是默默的跟着走。和朋友一起吃饭,也只是说擦破了,吃不了辛辣的东西,开始变得像冬天一样安静、沉默了起来。
东坡说: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清滩。如诗画一般,那种美在阿拉尔是不存在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北国的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而南国的冬天现在也少有大雪了。小时候很喜欢冬天,在没有路灯的年代,乡间小路上厚厚的积雪会把黑夜的黑埋在雪底下,而让那条小路,亮晶晶地通往远处的学校。冬天的黎明,走过的人多了,雪便开始浑浊了。在教室坐着,还会看到匆匆进来的姑娘,脸蛋红的像办喜事的人家发来的红鸡蛋一样。上学的孩子们会在昨夜一场软软的雪里踏出一条歪歪扭扭的路来,只剩下最边上还未触及的雪花,晶莹亮丽……
“飞絮飞花何处是,下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冰花和积雪营造了一个绚丽的冰雪世界。儿时的冬天是漫天大雪;是与大人围着火炉吃烹锅;是白天搬凳子去屋檐(南方特有的建筑风格吧)掰冰溜儿。后来长大了,在家里的雪少了,也就没了儿时的欣喜劲儿了。
每每冬天,爷爷就喜欢拿出他喜爱的小锅子——一个小的不锈钢锅。高兴地对我说:“冬天了,给你烹豆腐吃。”一锅水萝卜煮豆腐,可以放各种各样的菜,热腾腾的,小时候可喜欢了。水沸腾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剥开的牛奶果冻。窝在炉子里,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的,也愈加显示出豆腐的白嫩。炉子高,小时候,我常常得站起来瞪大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才能夹到豆腐。爷爷有时会帮我弄,就这样,一口锅子在冬季带给了我无限的爱意和温暖。
写到这些的时候,仿佛自己能看见,远在千里之外的爷爷正和奶奶在桌前做着我爱吃的白豆腐,他们嘴角扬起了微笑。
和朋友在一起,有时会调侃说:我觉得阿拉尔只有两个季节——夏天和冬天,都没有过渡,就直接进入冬天了。东北的朋友便笑着说:“我发现还有比雪更好玩的,你知道是哈么?那就是南方人”他一脸坏笑的说道。我瞅了他一眼,看我不用雪球打哭你。
时光如白驹过隙,人还没来得及准备,他便悄然离去。走在梧桐路上,枫叶一片一片地落下,树上光秃秃,寒风凛冽,只看到远处一位大姐在扫落叶。我是记得夏天,它枝繁叶茂的样子,无私地为人们带来荫凉。在冬季里,远远望去,叶子不多,有些许难堪和冷清。
冬季,有美丽的枫叶;晴朗的太阳;干燥的小路;还有低垂的杨柳。闲暇之余,走在小路上偶尔能碰到一对情侣,手牵着手漫步在红叶铺就的地毯上,在夕阳的照射下,看上去显得格外温馨。冬季是一个让人变得安静的季节,你不会像夏天那样躁动不安;不会像春天那样活蹦乱跳,也不会像秋天那样凄凉彷徨。土地也像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在静静地调养着自己的身子,等着来年播种希望。
打开音乐播放器,习惯性的点开自己喜欢的音乐那一栏。伴着冬天放出的音乐,似乎也有了一份厚重感,我想那是冬天该有的感觉吧。在最美的时光里,我们不是应该约上几个好友去玩吗?或打球、或轮滑、或唱歌、或撸串、或天南海北聊……我们应该尽情地享受着在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与活力。我们都不是最聪明的,却始终愿做最勇敢的那个,使劲儿在对方的青春年华里划过最美的弧线。才能在易逝韶华里,终不负少年游。
那么,冬季里,你准备好了,去迎接一个全新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