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 | 我杀了柚子精

-1-  回家路上

2017年9月27日,我坐上回家过节的高铁。

那天,坐在我隔壁座位的是一个很暖的小哥哥,那是我第一次萌生了要去认识一个陌生人的想法。可惜这个想法没有付诸行动,夭折在脑子里。

那天,我一直思考,人与人相遇的契机是什么?发生故事的契机又是什么?我遇到那个坐在我旁边的男生,全靠缘分。下站后,我们又彼此没入人群,两条没有交点的线,此后不再有相遇之时。

不经意间,我似乎遇见了一见钟情,却没有结果,只剩下淡淡的失落,无能为力的现实。下站后,我刚好遇见美丽的夕阳,加上车站,拍成一张美美的照片。

这便是我回家路上的情景。

-2-  中秋在家

2017年10月4日,中秋节,家中。

已经想不起有多少个没有在家里过中秋节的日子了,高中的记忆早已模糊,但肯定的是大学三年不曾回家,终于在大四这一年回了一趟家。

在家里待了几天,终于迎来了中秋节。从一早醒来,我便收到了很多中秋节的祝福。家里的节日氛围,其实不是很浓重。如果你忘记今天是中秋节,那么今天这个日子也是平常日子。

也许是因为中秋节的重头戏是在晚上吧,家家户户张罗着拜月神,鞭炮声、烟花声响起,开始赏月游行,渐渐热闹起来。

我喜欢香火的味道,烧香拜神的味道,那是祈福的味道,是热闹的味道,是节日的味道,而我喜欢热闹,喜欢团聚,喜欢圆满。

我不喜欢烟花鞭炮的声音,那是逝去的声音,是时间流走的声音,是童年的声音。因为童年逝去,所以活得不尽兴,是渐渐长大成人,长得讨厌的大人的声音。

我时常想,为什么童年特别地开心,为什么小孩子那么容易满足?你只要给他好多好吃的东西,好玩的东西,他就开心极了。为什么大人却不会那么容易满足,不那么容易开心?

你说,中秋是什么?是圆圆的月亮,是月饼,是柚子,是一家团圆,是满屏的祝福,是思人?你的中秋和我的中秋也不一样的吧?

-3-  中秋的仪式

早上醒来,我一直在思考中秋的意义。后来我想到了一点,它提供了我们联系其他人的借口,也许我们好久没有联系,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中秋就给了一个借口,祝彼此中秋快乐。或者,借这个机会,表达一下自己对每个人的美好祝愿。毕竟,我们总是羞于表达情感的人。

还是要有些仪式感的吧,要有过节的氛围。中午的时候,我在心里想:是时候展现自己伟大的厨艺了。我要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餐,一桌团圆饭。立完flan后,我忍不住笑起来,因为深知自己的厨艺有限。但在准备的时候,还是满怀期待的。

下午,沁人的烧香味渐渐浓郁,我有点开心。那是祭祀活动的开始,家乡算是一个迷信思想较重的地方吧,所以这些拜神活动也格外隆重,到了晚上才是真正地热闹。

有亲人送来一条大鱼,有邻居来串门,那些都是我特别喜欢的人儿,他们善良,淳朴,甜甜地笑,说着柴米油盐,关心粮食和蔬菜,他们发自内心地爱我,就算我打心底喜爱他们一样。

-4-  中秋的食物

我杀了柚子精。为什么要称为柚子精呢?我觉得他们长得太大了,原本柚子应该和橘子一般大小,不知为何,他们成精了,所以才长得这么大。

柚子精一点都不诚实,其实他们的皮老厚了,里面的肉才那么一点。所以呀,如果皮薄一点的话,不知会变小多少倍了。我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吃到柚子肉,虽然也是甜的,却喜欢不上来。

小时候可喜欢柚子了,特别稀罕它,大概是因为柚子到了,中秋也就到了。不到中秋的时候,也吃不到柚子,对中秋的喜爱,投射到对柚子的喜爱,所以这种关联使小时候的我不明事理地喜欢柚子了。想到这层关系,我不免又加深了对柚子的不满,这是欺骗小孩子的。

当然,中秋节除了柚子,还有月饼,其他各种糕点,其他好吃的水果,一堆吃不完的零食。这些只在中秋才有的食物,烙印上浓浓的中秋味。我不知道,是这些食物共同组成了中秋味,还是因为中秋,它们有了中秋味?

我吃了月饼,又甜又腻,真心不喜欢。就在某一刻,突然幸福感爆棚。幸福,应该和食物有关,还有我喜欢闻的烧香味,也有助力因素,其实更重要的是我听到母亲在厨房里张罗的声音。

于是,我得出一条公式:

佳节+家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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