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义早上早早起床,告诉小岳准备早饭,自己就出门了。在路上看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进去买了金嗓子喉宝,骑上电动自行车,直奔新店而去。
新店离老店骑电动车自行车也就二十分钟的距离,到了一看,大门还没开。给牛得力打电话,他很快就出来开门了,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进院,两侧都是各式鲜花花蓝,两人边走边说,小义说:“白天店里忙,走不开,只能起早来。你是被我叫醒的吗?”
牛得力神秘的说:“你想不到,嘿嘿……”
小义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也猜不透,问:“什么呀?说吧。”
两人很快到了服务台,牛得力让他坐着,自己在厨房里淘米,洗番薯和菜。小义紧张地问:“你在做早饭?孟真姐呢?她怎么了?”
李建林一边削土豆皮,一边说:“我们轮流做饭,今天是我们的第一个值班。孟真姐在睡觉。”
小义放心了,他四处转了转,看看。不愧是新店,都是新的,孟真姐擅长管理,一切都井然有序。
在洗车区转转,装修风格和场地布局和设备老店基本一样,十个洗车位,场地就大了不止一倍,显得更宽敞明亮。
“ 怎么?一大早的就来逛了?”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听声就知道是孟真!
他惊喜的转身,果然是她。一看就是刚起床,还有些慵懒的感觉。他眼里的喜悦毫不掩饰的冒出来。“孟真姐……”
孟真打了个哈欠,“这么早!店里谁做早饭?”嗓音里明显的有些沙哑。
小义看着她:“小岳。我让小岳做。”
孟真笑着说:“嗯,你就欺负他!”
小义有些囧:“没欺负他,只有他会!”
孟真和他一起在洗车区慢慢地走:“昨天店里怎么样?都服管吗?”
小义说:“阚得福被你们借来,就我们仨,有啥不服的?一共洗了一百一十辆车。下午刘瑜华来了,好像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不太高兴。所以,孟纯姐昨天早早回家了。”
孟真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是不是孟纯没忍住和他摊牌了?如果是这样,就怕她对付不了刘瑜华。
孟真心里尽管很着急,还是和小义慢慢的踱着。
太阳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隔着棚子洒下来,形成七彩的光晕。
孟真想起一件事,问:“我想让晓鸥来这里帮忙,因为之前称问过她在超市的工作,一个月三千五,五险一金、四天休。在我这的话你知道,休息全看天,雨休,五险一金,早九点到晚九点,月薪五千,年底多给一个月的工资。每干满一年,工资每月涨二百,你有什么意见吗?”
小义马上说:“给她这么多啊?我没意见,只要她能帮到你、你用的得心应手就行。”
孟真满意地说:“那好,你今天和她说一下,如果她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我们再协商解决。”
小义问:“那你呢?你干什么?”
孟真说:“我两头跑啊。我现在也在想,有些事情能请别人代劳的尽量给别人干,把自己解放出来,才不至于局限思维。现在两个店了,压力山大,我不能顾此失彼,协调发展才可以携手共进。”
小义心疼她的深谋远虑:“就是你太辛苦了……”
孟真挑眉道:“不辛苦怎么挣钱?应该的。就是以后会更需要你帮我。”
小义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只要能帮上就行。”说着 ,又从口袋里拿出药,递给孟真:“这是给你买的,你嗓子痛吧?听着都有些沙哑,赶紧吃点,别大发了。”
孟真接过药,看着小义,笑着说:“没事的,你看,这药又不缺,我附近随便买就是了,何苦还折腾你跑一趟!”
小义低声说:“那不一样。”
孟真柔声说:“在这吃过早饭再回去吧?不知道牛得力他们做出什么样的早饭。你也尝尝,点评一下。”
两人回到休息大厅,早饭还没做好,孟真开始洗漱,换衣服,都折腾好出来,早饭已经做好、摆到餐桌上了。热气腾腾一大桌:蒸了一大盘番薯、鸡蛋,炒得土豆丝,酱萝卜丁,一大锅粥,和一大盘摊鸡蛋饼。孟真尝了一口菜:“嗯,不错嘛。以后就这么干奥。”又拿起番薯,剥皮,吃得津津有味儿。
正吃着,孟纯来了,孟真赶紧喊她来自己身边:“孟纯,你怎么来了?”
孟纯坐在她身后,笑着说:“是啊,昨天惦记你一天,打电话你又不接,只能早上来看看你,关心一下。”
小义也笑着说:“是啊,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孟纯才惊讶地发现小义也在:“呀呀,小义,你也来啦?啧啧,可惜,晓鸥没来,扑了个空……”
小义边喝粥边说:“我是来看孟真姐的。”
孟真心里惦记着小义说的话,三口两口吃完,带着孟纯出去溜达,想问她事情。
在大院里随便走走,孟真问:“我昨天太忙,没时间看见手机,你们昨天摊牌了?”
孟纯叹了口气:“唉……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发扬他死不要脸的精神,开始耍赖皮……”说着,把昨天偷录的聊天放给孟真听。
孟真听着,皱起眉头:“如果他这样,只能打官司了。”
孟纯无奈地说:“没办法,他耍无赖,可是,打官司时间长,又牵扯精力,我怕耗不起。”
孟真却安慰说:“我白天给小张律师打电话,问问他该怎么办?你再打电话给女儿,一定要争取女儿的同情和支持。”
孟纯眼眶红了,拉着孟真的手说:“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孟真安慰道:“不是,遇见这样的人,谁都会麻烦。真难为你,过了这么多年。”说完,抱着孟纯,拍拍她的背。
孟纯叹息着说:“唉,只要不触碰他的利益,他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只是,触碰到他的利益,他就会竖起堡垒,分毫不让。谁都不行!”
孟真一直都在安慰她说:“不去管他,你也不用想什么,把一切都交给律师,你只负责努力工作,好好生活就够了。你现在在辟谷,要保持心情愉悦,其他的事情都暂时不去想。”
孟纯担心的问:“我怎么跟女儿说?会不会影响到女儿的心情?”
孟真想了想,说:“我跟她说吧,微信和电话我都有。她是大人了,对很多事情都有正确的判断和认知。对还是要看品相。但是你如果她给你打电话落实这事,你就要表现得很受伤、很痛苦、很悲沧就可以。”
孟纯有些委屈的说:“事实上也差不多,只是,我尽量自己消化,不表现出来罢了。”
孟真说:“在刘瑜华面前你可以无所谓,但是在女儿和公公婆婆、以及他家亲戚面前就必须这样。你懂吗?这是拉同情分,争取大众的支持。”
孟纯心里明白了:“好的,我知道了。你说比我说合适。”
孟真笑笑,其实孟纯未必明白,想了想,还是给她解释:“我打电话,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给她讲这件事,她会以为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又怕影响她,继续隐瞒她。是爱她的一种表现。她打回给你的时候,你卖惨,她才会更心疼你。”
孟纯才真的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却觉得是在利用女儿。
孟真却不这么认为,她耐心地说:“如果,刘瑜华是个好男人,你也不用受这些折磨。可现在,你不得不去争取,不争取就要被净身出户,你甘心吗?不甘心就要搏一搏,拿什么和他搏?也像他一样不要脸吗?你不会,所以就要依靠大众的力量。你怎么能得到大众的同情和支持?只能撕开伤口。所以,你不是在利用女儿,你是在利用你的伤痛。一遍一遍的撕开,长好,再撕开……说到底,无论官司输还是赢,都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