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袁宁宁,我可真是小瞧你了,我就纳了闷了——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消息?我自己对自己都没这么了解?你可是把我查了个底儿掉!
你记不记得咱们有句古话说‘智勇多困于所溺。’你这样费心劳力的处处替我着想——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能领你的情呢?”
袁宁宁说:“薛部长,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就是你不懂得拒绝,换句话说你就是太滥情了。
不管高矮胖瘦、俊美妍媸,只要对你抛个媚眼、投怀送抱你都照单全收!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就算你知道危险,你也不懂得拒绝,因为这根本就是你的一项性格缺陷,你自己这一生当中都很难克服。
幸运的是你遇到了我,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我能帮你克服这个性格缺陷,在这件事情上谁也无能为力,只有我能帮你。
我说:“真是有意思,袁宁宁你哪里来的自信让你这么想呢?我真的是非常好奇,你到底能有什么办法能够证实你自己的言论?”
袁宁宁说:“薛部长,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咱们中国还有句老话说,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而我就是开你这把锁的那把钥匙,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也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就是开你这把锁的钥匙。”
我不禁笑了起来。
心想:“不论是长得漂亮还是身材好,还是多才多艺,还是学习好博闻强记、过目不忘,还是个人修养好、文化素质高,七十二头论哪头她袁宁宁也根本不可能比我以前的那些前女友更优秀。”
袁宁宁还生气了:“你笑什么?你觉得我是在骗你是吗?!你觉得我说的都是假的是吗?!那我更明确告诉你——你就是一匹四处乱跑的野马,而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缰绳!
你也不要问为什么,你也不要问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觉得我能管得住你,我也能管得了你。不管你以前怎么花心怎么折腾,只要你掉进了我的手掌心,你就不可能再跑出去!薛部长,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是男人就跟我赌一把!”
我说:“呵呵……我又不傻,你挖坑我就往里跳啊!不管怎么说,结果肯定对你自己有利,对我肯定没什么好处——就算有好处的话也少的可怜。”
袁宁宁说:“薛部长要不就说你怂呢,你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我真怀疑你那么多前女朋友怎么看上你的?!”
我说:“行了,你也别跟我来这套激将法了。虽然你的想法很有个性,也非常开脑洞……但我暂时还是接受不了。
如果你觉得你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你就等等看——看看最后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但现在我脑子有点乱,我需要静静。”
袁宁宁说:“那你回去仔细把我的话想一想,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分析的到不到位。很多时候,你并不是笨,而是因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也许白天时袁宁宁的话影响了我,结果在晚自习的时候我老是不自主的愣神儿。
姚雪莹好像觉察到了什么:“薛伟,今天看你的状态有点不大对,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想含混过去。
姚雪莹说:“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找别人问?!”
我说:“真没什么事情,不信你去问好了。”——我怎么能把袁宁宁跟我说的话告诉她呢?除非我不想活了。
姚雪莹说:“你撒谎!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事儿也没有?!”
我说:“真没有,你别疑神疑鬼,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姚雪莹说:“好!这是你说的!你现在坐在这里一动不能动!哪里也不要去!我马上就回来!你撒没撒谎我马上就可以知道!你给我等着!”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转身而去。
我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完了……姚雪莹这个姑奶奶肯定打听事儿去了!她可不管事情的真假,她听风就是雨!
她会找谁打听呢?她会打听什么呢?她要是打听出袁宁宁在我们文艺部开会之后和我单独待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她会怎么收拾我呢?我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害怕。”
恐惧这件事和惩罚还不一样,如果我知道姚雪莹回来就是给我一个巴掌那么简单,我也就无所谓了。问题是我不知道这个姑奶奶回来之后会闹成什么样子?!
二十来分钟之后。
“薛伟,你给我出来一下!”姚雪莹在阶梯教室的走廊对我说,“课本什么的先放在那里,你自己出来就行。”
结果出来阶梯教室没走多远,姚雪莹一看走路的同学少了,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行啊,不错呀,敢撒谎了!我问了三个你们文艺部的同学,她们都看到你和本科九班的那个袁宁宁单独在一起待了好长时间!说说吧,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你要是再敢撒谎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我想:“真是路上说话,草里有人呐。不过幸好她们只是看见我和袁宁宁在学生处走廊上说话,并没有听到我和袁宁宁的谈话内容。”
我说:“小颖,你这是误会了。袁宁宁从头到尾都是在问我文艺部工作怎么开展的事情。因为她现在是她们九班新的文艺委员了。不信你可以去你们学习部问一问,她已经不在学习部干了。”
然后我又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把袁宁宁问我文艺部工作具体怎么做的那段谈话一字不落全都汇报给姚雪莹听。
姚雪莹听完我的解释之后,应该是比较满意。因为她没有继续纠缠于我和袁宁宁的谈话内容,而是责怪我为什么一开始隐瞒了和袁宁宁谈话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