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一直被人们传颂。司马相如是汉代有名才子,著名的《长门赋》,还有《凤求凰》都是司马相如的作品。鲁迅也说,汉武帝时文人,赋莫若司马相如,文莫若司马迁。在鲁迅眼里司马相如是和司马迁是齐名的,司马迁的《史记》中就有《司马相如列传》。
《长门赋》是司马相如为汉武帝的第一个皇后陈阿娇写的,当时陈阿娇是废后,卫子夫正得宠。虽然司马相如的《长门赋》写的文采飞扬,但是陈阿娇也没有挽回汉武帝的心。《凤求凰》是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后来编了琴曲。这是司马相如在卓文君家的宴会上弹唱的,后来卓文君也因为这首《凤求凰》和司马相如私奔。
《西厢记》中张生也给崔莺莺弹过《凤求凰》。并说,我弹得没有司马相如那么好,但是希望小姐有文君之意。
二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之后,在外面日子并不好过。就回老家开了一个酒馆,卓文君本是孀居的大小姐,却不得已抛头露面。卓文君的父亲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给了他们一些钱还有仆人,他们的日子才好起来。有人说,他们不具备独立生活的能力。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虽然当时他们生活并不怎么样,但是养家糊口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卓文君家条件好,觉得抛头露面不好看而已。
本以为生活就这样了,但是后来司马相如被皇帝器重,名气越来越大,仕途也开始平步青云。这时候司马相如有纳妾的心思了,就给卓文君写了一封信。信上只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然后让卓文君回信。卓文君知道司马相如有纳妾的心思,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千万,独独少了一个亿,说明司马相如对她的心意早就变了。就写了著名的《怨朗诗》: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抚弹,八行书无信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相思、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言千语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禀烛问苍天,六月三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做女我做男。
司马相如看后羞愧难当,卓文君的才华不在他之下,当初也是白富美。不顾一切与她私奔,如今自己发达了,却想着纳妾休妻。之后司马相如放弃了纳妾的念头,和卓文君白头偕老。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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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君也是有名的才女,其中《白头吟》一直流传至今。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卓文君有“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的勇敢,意思就是,听说你已经有了二心,所以今天我来和你说分手。也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美好愿望。所幸司马相如虽然有普通男人的小心思,也会移情别恋。但是总体司马相如还是有自己的良知,和卓文君白首不相离。面对婚姻危机,卓文君用自己的才华巧妙化解。同时也做好如果司马相如不领情,两个人分手的准备。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和我们普通人的爱情一样,有最初《凤求凰》的热烈追求,有双双私奔的勇敢。到后来也有司马相如审美疲劳要纳妾的婚姻危机,有卓文君《怨郎诗》、《白头吟》的巧妙化解。最后才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美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