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我是在魏县第一中学读的,下午看了《四月物语》,突然就无法遏制地怀念起自己的那个三年时光了。《珍珠传奇》和《少女慈禧》这两部80年代的电视剧都是那个时候看的,现在想起来,演沈珍珠的施思和演慈禧的胡茵梦当时都让我惊为天人!大美女啊!
说来好笑,我那个时候看完这两部剧,非常生气导演居然不让我喜欢的女主角跟着我喜欢的剧中男子,所以恨恨得自己还写了一个结尾,让我的女主角嫁给我的男主角,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是,我就惨了,因为写着这个结尾的本子放在书桌里,中午被我们班的男同学偷看了。后来,我知道了以后,恼羞成怒地把那个本子撕碎了,做了漫天雪花飞。
好怀念啊!高中时,你有没有暗恋过女生或者男生?那种感觉,我想你一定有过吧!我暗恋过的女生,也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了,古代的时候就该用绿叶成荫子满枝来形容。现在突然想到她会觉得非常非常美好,因为美丽过的青春。
曾经有那么一阵子,我调动了双耳,如初绽的蓓蕾一样倾听她——不用注视,是因为一旦看见她,就不敢看她了。颔首倾听她迎面走来,越来越近——终于,擦肩而过,体香留存。我的心也随之经历从波峰到波谷的大起伏。每天早晨起来就盼望能够见到她,但是每次她的出现都那么突然,那么给我压迫感,于是又盼着还是不要见到,只要想着就够了。
我们男同学常在放学后留下踢足球,打篮球。她们女生有时会藏到操场一侧的看台角里偷偷看男生。那个时候,我人在球场,眼睛和心却早就跑到看台上她的位置了。世界在我眼里因为她的存在而幻化成一幅最生动的画,钉在一个隐形的框子里,而她是其中最无法抗拒的颜色。
读书的那几年,我常常条件反射般躲着她,却不会避她的书包,他的声音,她的体香。我小心翼翼在她方圆几米的边缘,刚刚可以感受一些,却不会令她察觉。这时候,退亦是进,不见也就看见了——在心里面。
那个时候的我,喜欢叶塞妮娅,却不那么欣赏梅里美的卡门;向往罗伯特金凯的流浪,却绝对没有勇气选择这样的生活——有限度地靠近心灵深处视为美好的事物,只是为了把这种感觉保存得更久。
但当那些无头绪又折磨人的念头如疯长的野草般蔓延开时,我会在小小的纸片上涂几行潦草的字,然后随手把它们往什么地方一塞;就好比明晃晃的镰刀“嚓”的一下,把所有蔓草连根铲除。过一段时间,理东西的时候又被翻出来,我就会一页一页细细地读,它们比记录成长的照片更忠实于我。
而在那个年岁的相遇,未尝不是一种仁慈;让我绝不可能跑到她面前,把一切和盘托出,却又足够给我留一点回忆,而没有伤害。
还有一个秘密,在我的高中日记本中,至今仍然贴着一张报纸上剪下来的陌生人的照片。
为什么?
只因为那个陌生人非常非常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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