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

      我的基本情况

      我今天31岁,过完农历八月份的生日,我该32岁了。

      以时间为线索,我简单理清一下思路。我1992年出生,8岁读学前班。然后经历了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专三年,毕业后的同年就业,至今乡镇工作九年。

      和队友,2019年买房,次年三月领证,同年国庆结婚。婚后第二年怀孕,接着生娃。六个月产假后回上班,现在孩子一年七个多月。

      我的生活经历相对简单,就是读书,工作。但是我的家庭生活和认知情感经历却很复杂。

我的原生家庭之父辈
大伯一家

      我的原生家庭的不幸,要追溯源其根本,可能要从祖父母辈开始说起。

      我的爷爷奶奶他们有五个子女,大伯,二伯,两个姑妈,最后是我爸。爷爷我没有见过,我从我爸口中得知,在他八岁那年,他父亲去世。用我爸的原话说是,他八岁就没了老豆。这句话他经常说起,因为他一旦精神分裂症发作,酒后,或者骂人教训我们的时候,就常常把这些话不停地重复再重复地说给我们听,我们都耳熟能详了,甚至对此很厌倦。他没有了父亲后,家里还有个大他十多岁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大伯,大伯长兄为父,经常欺压他,暴力殴打他。他很小就要外出打工赚钱,用他的话说是干过各种活,走南闯北。家里还有一个无能懦弱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奶奶,但是他帮不上我爸什么忙。在大伯打他时,她也无能为力。

    对于我父亲的原生家庭,我了解得不多。大多数是从我父亲口中,或者我母亲口中得知一二。我的大伯,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他们两兄弟看起来关系还不错,我们也经常去村里大伯家。我们家在村尾,很奇怪,村尾就只有我家和隔壁三四户人家。我们和村里的其他人家隔了一个水库,后面水库变成了一个荒地。总之我们好像被隔绝开了,我们不常去村里玩,和村里的小朋友也不熟,父母他们其实在村里也没几个相熟的人。

    对,说回这个大伯,我们小时候之前经常去他家玩。逢年过节去村里庙里拜神,肯定也是要去他们家里坐坐。那时候他们兄弟关系还好。等菠萝成熟了,奶奶总是叫我们去摘菠萝吃,不要让大伯他们摘了吃。看得出来,奶奶应该不太喜欢大伯他们家。奶奶和大伯他们住在一起,奶奶坐在偏房。那个房间我们小时候经常进去玩,黑色的蚊帐,还有尿桶,还有米缸之类的东西。对,还有个桌柜子,里面鱼肝油,我们之前去偷吃过。鱼肝油大概是姑妈们买给奶奶的吧。奶奶可能是白内障,眼睛瞎了,看不见。她每天都拄着拐杖,出去摸柴,也就是捡木柴。她早上要自己煮粥,吃一天,等到晚上,大伯他们会分点饭菜给她吃。我们有时候在那里,会看到大伯娘他们分饭菜给奶奶吃。那时候觉得他们分饭菜就像是施舍。看得出他们不喜欢奶奶。如同奶奶不喜欢他们一样。但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

      大伯在家就像是一个权威,他坐着发布施令。我大伯娘就是整天忙活着。在小时候的印象中,我不知道大伯是做什么的,好像也没看到他做什么。在别人的聊天中得知,应该也是和我爸一样,是和泥水工,偶尔去做点泥水匠的活。后来年纪大了,就不去做了,然后在家。在家也不知道做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家里有一头牛,经常牵着牛去放,夏天穿着短裤,腰间扎有一条汗巾,他手上拿着一条竹编,去田间放牛。

      大伯娘是个家庭主妇,种田种菜。她有次去机米,也就是把稻谷拿去脱壳,我们都跟着去。这样她机完后,总会买一两颗糖果给我们。大概是一毛钱可以买两颗,我和我弟一人一颗。然后就帮着大伯娘推着斗车,拉着打好的米回家,那时候我们有颗糖果吃也很开心。有时候我们会留在大伯家吃饭,他们家吃饭很早,总是五六点就可以吃晚饭了。而我家是要等父母干活回来,做好了都八九点才有饭吃。他们家的饭菜不多,但是我记得他们的饭桌上偶尔豆腐,那已经是很好的菜了。至少比我家天天吃青菜强多了。

      大伯家有一个厅,连着两个房间。据说有一个房间是我爸妈之前住的,后来给了大堂姐一家住了。一个房间是大伯的。侧面的房间是奶奶住,门口到奶奶房间有个连廊,连廊上有个石磨,听说是他们以前磨豆子,做豆腐的。石磨旁边是几块砖块,叠起来那是奶奶煮粥的地方,旁边放着着奶奶每天去外面摸回来的竹叶,树枝。奶奶就是用它们来煮粥。奶奶门口就一个类似于洗手盆的石板台,上面放着大伯家的洗碗盆。接着就是他们的厨房了。

    门口有一块水泥地,收割后的稻谷就晒在那里。地方不大。没有晒稻谷的季节,小堂姐就种了些花在旁边。说实话,我们每次去,都看看那些花草,觉得很特别。那个年代也种花,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有闲情养花。看来小堂姐这个有情趣的人。我记得,大伯家杀鸡的话,鸡肾是留给小堂姐吃的,我们在那里吃饭的话,就给我们吃了。那时候在印象中,觉得大伯家还不错。

      大伯家没有水井,所以他们要挑水做饭,洗碗,洗澡。他们门口总是放着几个黑色的水桶装水。第二天再拿衣服去很远的水井洗。那个水井我们也跟着去过,在一个果园里。也要走好些路才能到。大伯家也没有电视,吃完饭后,大伯娘和小堂姐就去隔壁家看电视。然后再回家睡觉。

      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我有一段时间在大伯家生活。因为我哥打我打得厉害,我不愿意回家,就在大伯家住下了。我爸妈每天去干活,我在家就被我哥打。经常被他指挥做这做那,一不如意,就打我。就像我爸打我妈那样。我妈尝试接我回家,我不肯。我哥也来找我,我都躲起来。有一次,他找我,我多躲进了堂姐的床底下,他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最后还是找到了,我蜷缩在矮小的床底下,一动不动。企图他们没有发现我。大堂姐还笑,没想到我还能躲进里面。人在绝境时,什么都有可能。

      他们还没断绝关系之前,我们家和大伯家还不错。毕竟是亲戚,我们家在村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就经常去他那里。从我家到大伯家,要经常很长一段路,走小路,要穿过荆棘树林,要过一条小溪流,穿过很多很多户人家,走过一段石头阶梯才到他家。那时候这一段路好像是一段奇妙的旅途。特别是他家前面那个石头阶梯,小时候不敢走,都趴下去匍匐前进的。后来长大些,才可以独立行走。

    每年年初一,我们都去大伯家,去村里玩。大伯有时候会给一块钱利是钱我们。那时候他也没什么钱,我们也不在意,因为也没有人给利是我们。我们对钱没有多少概念,我们也不会太花。

    大伯有三个女儿。没错,在农村里,他是纯女户,估计因为这个他没少受到冷言冷语。我知道的,他后来有去大街上捡回个流浪小孩,想收养。但是最小那个堂姐不喜欢他,还是怎么的,那个流浪小孩就自己跑了。他应该有收养过几次,但是最终都是无疾而终。后来听说,他又和村里一个生了三个男孩的寡妇搞在一起,企图让她生个男孩。大伯娘去寡妇家里闹,被他们的儿子打断了腿还是腰。这成为一个笑话流传。

      大伯家有三个女儿,二女儿早早就嫁人了,我也不太认识,嫁入隔壁镇。生了两女一男。我们每逢她家年例,大伯就带着大家去她家吃年例,我们家也去过几次。二女儿嫁入的家庭,好像也有兄弟,他们一家人只有一个房间,一家五口人挤在一个房间里生活,厨房和客厅是公用的,还有个天井。有点类似于四合院的样子。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她家吃年例,她的房间里放着电影,一群小孩子围着看,是恐怖片,是关于很多毒蛇的。电视里一群群的毒蛇爬满了房间,爬到人身上,爬到聚会里的几十个男男女女的身上。我印象深刻,从那次后,我经常做噩梦,梦见我被蛇咬了,被蛇缠住了。

      后来我们也去过她家,是去讨债的。我和我弟,大概是小学五六年级的样子。那时候我爸已经和大伯分裂了,所以我爸不想再留情面给他们家了,叫我和我弟去追债。大概是欠了一百几十块钱吧。我妈带我去过几次,讨要无果,我就记得路了。于是我就和我弟分了几次去讨要,终于讨要回来了。但是数目和我父母说得不对。我二堂姐给少了,我父母说不止是这个数。父母骂她无情无义,当初就不该借钱给她,后来我们再也没有去过她家了。最后一次讨债是我和弟弟一起去的,我借了同学的一辆自行车,搭着他去。去到后,大概是中午,堂姐问我要不要喝粥,我点头。喝了一碗粥。只有弟弟倔强地不吃,他觉得我不想喝你家的粥,赶紧把钱我们走人。再后来听说,二姐夫追狗,还是偷狗来着,摔断了腿。

      我爸为什么会和大伯断绝关系。原因是,我们每天春耕或秋耕时,都需要用牛犁田,耙田园只有大伯有水牛,那时候还没有打田机。于是我们家耕作的几亩田,就必须依附于大伯家的牛。刚开始是大伯把牛借给我们家用用。后来是几户人家一起集体耕作,集体用大伯家的牛。那时候的农村里,家里有头牛是很了不起的事,起码我家是没有的。那时候堂姐经常要放牛,我的有些同学放学也要放牛。我有时候还挺羡慕他们的,有牛放。我没有放过,因为我家穷买不起牛。村里有些人也没有牛,大家就组团耕作。比如我家和大伯家,后来有多了一两户人家加入,一起耕作,我用你家的牛,我帮你插秧。你出牛,我出力。互帮互助。这样的小团体,几户人家的天地集中耕作,要耕作的亩数大大增加。那几天那个牛是非常疲惫的,从早到晚,辛苦劳做。我们有时候也会把牛牵回家养。喂禾杆草,喂泔水。每次春耕,我们就跟着父母,来到田间,看他们劳作。我记得我那时候还小,跟着他们走那么多路,很累走不动了,我叫我妈背我。其实我应该也有六七岁了吧,我妈插秧够累的了,但是她还是答应了背我,结果我一上去,背带就吱的一声,它裂开了。那时候我真尴尬。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你妈背,大概也有人这样说我。

    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家几户人家分开了,各自耕作了。再后来,我爸问大伯借牛,他不肯了。这个牛大概是我爸也有份,什么怎么的。他们因为这个借牛的导火线,燃起来了。他们吵架,甚至吵的很厉害。我爸似乎把多年来的积怨通通爆发出来。于是我们家和大伯家没有往来了。我爸开始彻底地自力更生了。从这一刻自己耕田开始了。

      从父亲和大伯决裂后,他好像从那一刻起,真正地分家了。从此我们家就自己一户人家生活,偶尔父母和村的人交往,大多数是和干活相关。父亲不喜欢村里的人,犹如他们也不喜欢父亲一样。所以我们家建房子也建得远离村,成了村尾独处的几户人家之一,不同的是,那几户人家大家都成为了友好邻里。唯独我家不是。原因是因为屋旁的地界问题,大家都说对方占多了,互相谩骂,打架。不同的是,别人都有叔伯兄弟帮忙,我们家没有。我们只有父亲一人在对抗。因此我们家和前后左右的邻里关系都不好。感觉我们家是从小生活在仇敌之中。父亲经常心生怨恨,觉得自己的家没有兄弟姐妹情。所以他经常告诉我们姐妹兄弟三人要团结,长大后要互帮互助。他不知道的是,我们小时候被大哥打死,我们和大哥的感情并不好,情感上有隔阂。因为父亲和大哥之间的恶劣关系,也相互影响着我们。大哥曾和父亲决裂,几年不接他电话,不回家过年,如同仇人。我们有时候也不知道大哥在外面做什么,很生疏。不过我们长大后有需要还是会互帮互助,这个没有变。只是我们不如其他兄弟姐妹那样亲密。

      后来我才发现父亲和所有亲戚,邻里关系不好,其实也有自己的原因,他偏执、狂躁、自卑又自大,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人很多。

      我们家独自开始耕田后,其实挺难的。除了父亲要去借牛犁田外,还要自己做很多工。播种,插秧,耙田等等。于是我们兄弟姐妹三人也要去帮忙。借到牛时,父亲心情会好些,我们也好过点。借不到牛,他会暴怒,在家发脾气,打砸东西,辱骂,殴打母亲或者是我们。所以一到农忙季节,除了身体上的劳累,还是心理上的担惊受怕。有时候借不到牛,他们只能用锄头去一下下地翻地。一块一亩几分的田,有时候他们两人要去锄一晚上才能翻好。有时候是母亲一个人八九点吃了晚饭后,锄到凌晨五六点,回家做早餐,吃了又去。

    我有一次印象深刻,不知道是父亲因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他在犁田,叫我把田里的杂草捡起来,放到田埂上。我没听清楚,没有去做,然后中午回家喝粥了,又开了电视,被电视吸引过去了,又看了一个钟电视,才慢吞吞回到田里。他们一直在田里,没有回家。等我回到田里,这时候,父亲对着我怒吼,今晚就打死你!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瑟瑟发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望向母亲,她没多说,叫我赶紧插秧。我战战兢兢地干着活,心想今晚回家肯定死定了!后来干着干着,我又侥幸地想可能回家后,父亲不记得要打我了呢,于是又放下心来。事实上,那天晚上回到家,父亲依然记得,把我喊过去暴打了一顿。我母亲看着,她也无能为力。毕竟她也不敢去拦,不然打的就是她了,会更重手,她也会死得很惨。

      和大伯决裂后,没有再往来,也没有再喊过他们。有一次又是农耕,我们俩姐弟在大伯家前面的河边玩耍。大家农忙都在那里洗衣服,洗手,洗秧盆等。大伯娘说,你们两姐弟真没良心,连爹也不叫了。我们那里管大伯叫爹。我们不出声。因为这是父母叫我们的,不和他们往来。他们大人恩怨的事情,我们小孩子怎么知道呢。只是照做就是了。

      父亲和大伯的怨恨,还在于那块祖屋地,那里有我爸的一份,我爸不同意大伯家在那里起房子。大伯家起房子的事情就一直搁浅了。直到政府对农村危房改造有补贴,大伯家才又动起了建房子的心思,但是我爸依然是不同意。大堂姐一家上门劝我爸,我爸没理她,认为她是外人,她嫁出去了没资格管。而且她之前一直在祖屋里住着,算是入赘到大伯家的样子,我爸就更不同意以后祖屋的地给外人了。后来不了了之,那块祖屋地应该荒废了吧,我也有十多年没有回去村里看过了,后来经过时,远远看到祖屋地旁边的高起楼房,心想着,祖屋地上是不是长满了杂草呢?

    大伯后来看他搞到养殖,养鸭子,然后用单车搭去赶集卖。我偶尔开着小车,看过他瞪着单车搭着鸭子去赶集。我没有喊他,已经有十多年没喊过他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的背影憔悴,显瘦。过了一段时间,他又不养鸭子了,可能什么也不做了吧。我有次搭着队友的车,指着他的背影说,那个是我爹。队友开车过了,没留意。说哪?我指着那个骑单车的老人说,他,我爹。

    大伯在另外一处空地,靠着政府补贴起了一层房子。

      大堂姐,之前被大伯安排相亲,是一个家庭还是可以的残疾人,我大堂姐不愿意,逃婚了。我们家,大伯家,还有相熟的村里人,帮忙去找过她几天找不到。听说她找了一个小混混,生了一个女儿,后来扔了。又捡回来了。去亲戚家借钱,去过善良的二姑妈家。但是大伯放言,亲戚都不能接济她,让她饿死。再后来,大堂姐带着她老公,她女儿回来了。在大伯家住下了,住了十多年。大伯家也因为有了这个小混混,大家也不太敢惹他。

    这个大堂姐住在我爸妈之前的住的房子里,那是大家关系还好,父亲也没说什么。后来关系破裂后才介意。这个大堂姐第一个女儿,不知道什么原因,肚脐很大,我们都叫她大肚脐。我妈说大堂姐以前出生也是这样的。这个私生女也曾为大家带来很多欢乐。我妈经常带着她干活,带回我们家,我们也和她玩。但是我哥不喜欢她,不让她进家门,我们就在我家门口的空地上玩。那时候我们七八岁,这个堂侄女也就一岁多,也很好玩。

    这个大堂姐住在大伯家这些年,也干了很多活。但是这个大堂姐夫不是什么好人,贼猥琐。有次我们跑进去房间玩,大白天他在房间里睡觉,全身赤裸。我赶紧退了出来。他还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只是有些妇女村民畏惧他这个小混混,没有和他正面起冲突。因为没钱,听说大伯娘,大堂姐贪小便宜,落下了很多不好的名声。有一次集体扫墓,我父亲的车停在了大伯家门口,我有次跑回来拿锄头的时候,看到这个小混混拿管子,从我父亲的摩托车里偷放油出来,那天晚上回家我就告诉了父亲。其实当时我没敢出声,但是我回家时是这样和父亲说的,他偷油,我质问他在干什么,他说没什么。我撒谎了,因为觉得这样说我很英勇,而不是默不出声地逃走了。

    那个大堂姐,生了两个女儿后,又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耳朵有点残疾,好像是没有一边耳朵,后来几岁大的时候去医院做了修复手术。后来听说,大堂姐一家人很烂,偷鸡摸狗,到处和人吵架。有一次那个大的堂侄女带着她妹妹上门骂二伯娘的孙女,说尽了粗言秽语。听我妈说,二伯娘说起这件事时,气的咬牙切齿。二伯娘也不是善茬,吵架也是一流,没想到被一个十多岁不入流的侄孙女辱骂了。我那时候在想,万一我遇到这些烂人,还真的吵不赢,也打不赢,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大堂姐夫本来就是小混混,他的朋友也大多如此。听说他给小堂姐介绍了一个朋友,那人搞大了小堂姐的肚子,然后生了一个女儿。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结婚。我没有见过这个男的,只看到小堂姐在村里大着肚子的样子。

      小堂姐应该没有读什么书,一直在家里。我小时候在大伯家住时,和她一起睡一个房间,那是对面邻居的房子,我妈之前生小孩也住在那里。这个人家我们叫大爹,听说不婚不育无儿无女,后来去了养老院,所以借用了他一间房子。小堂姐所以我们也经常见,认识。后来大伯娘在村里托人,带小堂姐她去打工,听说打了一会工,又被辞退了。反反复复。后来她好像就一直在家里待着了。她有些口吃,说话不清楚。我后来知道是舌带没剪,黏连。

    再后来,大堂姐退出了我们村,听说带着全家,回到了那个小混混家里了。小堂姐第一任丈夫对她拳打脚踢,听说打她比她父亲打她母亲还要厉害。所以堂姐就一直就在大伯家住着。又后来听说,她又找了一个广西人,又生了一个女儿,那个广西人外出打工。现在在学校饭堂里做饭,大伯娘帮她带孩子。我才知道,大伯现在是一个人自己住,大伯娘也不愿意和他一起。也是,一个家暴狂,谁愿意和他一起住。听说大伯有身份证,办了低保证,每个月政府补贴有几百块钱。大伯娘没有身份证,所以没有。

    去年年例,我们回村里。摆钟台,全村人集合在一起。我看到了大堂姐的大女儿,领着一个儿子,满眼骄傲地在看表演。也看到了小堂姐,脸黑黑的,带着女儿们。还看到了大伯娘,背驮着,几乎成90°弯曲,几乎伏地前行了。大伯我再也没有见过了,估计也有七八十多岁了吧。

    大伯家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一起去扫墓了。之前我爸还在时,他们三兄弟总是要集合一起扫墓。大伯每次扫墓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指点这个位置,那个位置。二伯家会从高州回来,我们也回村里去。墓地大多数在村里,只有奶奶的墓地埋在了高州。刚开始,大伯家还会雇个小车他们一家人去,我们开着摩托车。再后来扫墓,大伯家就不参与了。也是他们家没有儿子,以后扫墓也是没人去的了。现在就剩我家和二伯家。后来二伯也不去了。我爸也走了。就剩下我哥和二伯家的堂哥去扫墓。二伯家的堂哥也是三个女儿,估计以后也是没有人扫墓的了。我弟去了深圳,除了父亲的墓,他也不扫的了。我工作后,还没结婚时,清明节也曾回去开车送我爸妈去高州扫奶奶的墓。

奶奶

      大伯和父亲决裂后,他们还有联系,是关于奶奶,关于老家的屋地。

      奶奶,我们每个月她没有米了,我们兄弟姐妹们都去送米,偶尔过年过节加菜,都会给她送饭菜。我家建二层房子的时候,有人来干活,家里要买菜做饭,其实也没什么吃的,因为父母亲节衣缩食没什么钱买菜,但是会有猪肉。所以每天中午我们都会给奶奶送饭菜。

    有次应该是过年,我们又去送饭菜给奶奶。看到她锅里有剩粥,我们倒了,洗干净,好腾出碗装我们的饭菜。大伯他们不在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把剩粥倒在了下水道,其实我们应该倒在大伯放在门口的泔水桶里。于是下一次再送饭菜时,大堂姐把我们狠狠骂了一顿。

      奶奶眼睛看不见,有时候病了,就要请医生到家里去给她看病。那个医生就是隔壁大姑妈村里的,所以我们都认识。我们小时候感冒发烧也经常去那里看。

      这个医生,我父母亲也是去那里看。我姨妈之前不舒服,居然也是从高州下来去他这里看。不是说他医术有多高明,而是我们信他,说来特别,我高中毕业那年,填志愿时,父母亲不懂。每天做完泥水工后,回家后就是去各个熟人那里问,他们对大学也不懂,对专业也不懂。就去隔壁村问他们认为会的人,问那些家里有大学生的人,怎么填报志愿的。我妈去问到了这个医生,这个医生有一个儿子,刚好也是读地理的,还拿到了这个医生儿子的电话。后来交给了我,我那时候应该已经在读地理了。就加了,之后这位师兄确实人不错,不仅送了很多地理资料书,还经常在微信上为我答疑。我经常问他高中地理问题,那时候的我,一边辅导别人高中地理,一边跟他请教高中地理知识。再后来我没有学高中地理了,就慢慢没怎么联系了。

      这个医生,由开始的小药店,开到后来的小诊所,就诊费是越来越贵了。我们后来也不再找他看医病,我们有事其实都去医院了。我爸确诊肝癌之前,去卫生院拍了片,显示有阴影,曾带着片找这位医生看,他叫我爸去人民医生看,可大可小。我爸打电话给异地的我时,叫我带他去人民医院看病,一开始还假装正常,后来就哭着说这医生说他会死,就死了!我还以为他又像以前那样虚张声势,恐吓我们,以引起我们的注意。那时候我还打电话问过这个医生,我爸这个片怎么回事?那个医生指责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为什么父亲反复发烧了一个月为什么不知道。我们解释说我们不在家。其实那那一个月里,我们故意不和他建议,因为刚过去的国庆节,他又威胁我妈,我妈引诱了我哥回家相亲,他们又爆发了一次世界大战般的斗殴。我们第二天一早全部人都立刻走了,离开了家,那两个月来,我爸出奇地没有给我们打电话。之前是过了半个月他气消了,正常了,我们就回打电话回去问问他,然后他就又会像之前那样一个星期里,隔三差五地不停地打我们电话的。这次没有。我哥大声辱骂我妈为什么叫他回去!说以后他死了也别叫他回来!那时候我和队友,我妈都不敢出声,面面相觑。后来果真如他言,父亲真的要死了。过了半个月,我妈打电话叫我打电话回去问候我爸,我骂了她,我说没空,以后你们的事情别找我!后来母亲也很少给我打电话了。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我妈这段时间遭到了我爸打击性的报复,身上挨了一刀,还扬言要把她砍死,塞进冰箱里。我们后来回家,我妈提起的。冰箱门上也真的有一道刀痕,我妈身上也有。我妈说这些话时已经很平静,但是我们不难想象到她当时的情景,这种情景上演了三十多年,我们早已看惯。只能唏嘘。

    再后来我爸确诊肝癌时,我们一家人居然有些开心,父亲这个折磨了我们三十多年的噩魔终于要死了。我们居然有点轻松。一直盼着他离开,没想到这次是真的要走了。我们要解脱了。

      父亲和大伯的战争,持续到奶奶去世,他们搞了一场很大的丧葬仪式。全程是我爸去了,奶奶的丧礼是我父亲一手操办,后面大伯在和他吵架时,说他私吞了办丧礼的一些钱。奶奶去世时,没有告诉我哥。我哥事后生气地问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大概是他在外打工,父亲没有告诉她。大哥和奶奶关系不错,大概是奶奶小时候带过他?不知道,但是听我妈说过,奶奶没有帮她带过小孩,我妈说她不像个家婆。反而是叫外婆来帮忙带过我们。奶奶去世时,我爸叫我们在家。所以我不知道人死了,是怎么样的。以至于我结婚后一个月,家婆癌症离世他们也办了一场丧礼,我要从头到尾都在场,这让我极度恐慌。我打电话回家告诉他们我很怕,我爸反而安慰我不要怕。毕竟我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他还打电话给队友,叫他安慰我。其实那时候最应该安慰的人,应该是队友吧,但是我们忽略了丧母的人是他。

大姑妈

    大概是没有牛,我家很难耕作。我爸就求爷爷告奶奶地问人借牛,有时候是问村里人,有时候是去隔壁村问他姐夫借。借多了,人家也不愿意了。有一次,他去问姐夫借牛,别人不同意,毕竟牛走那么久的路赶回来,还要耕田,确实很辛苦。可能出于对牛的爱惜,或者是对我爸的不喜欢,他们拒绝了给他借牛的请求。他没有借到牛,气急败坏,回到家又开始骂他姐姐没良心。用我妈的话说,之前他们家有什么需要,我们都帮忙。当我们需要帮忙时,他们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们说,我们家厨房那个煮饭的灶台,就是因为帮她们家结婚还是什么喜事包粽子,煮粽子,做太多。高温而开裂的。因为借牛的事情,他和他姐姐家也有些决裂了。其实没有借牛事件的话,他们关系也不怎么样,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没有走动。但是他姐姐家有什么泥水工还是会叫他去做,偶尔他也去。比如他们家建猪圈还是会叫我爸。

      对于这个姑妈,我们见过的面还比较多。因为离得近,她又会骑单车。我家门前那条公路也是她去镇上的最近路线。所以有时候她去镇上买东西,偶尔会来我们家坐坐。我们家加建二层楼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在楼面干活,看到马路上她经过的身影。我妈说她也不会叫我们一声。他们说知道我们家在干活,怕叫了我们,有什么要她做。所以干脆当看不见,径直走过就算了。

      关于这个姑妈,我们还有个印象,大概是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我和弟弟忽然经常去他们玩了。每到周末,我们就骑着自行车出发,沿着门口那条路走,骑个十多分钟也就到了。到了之后,去到姑妈家的菜园,她那里还有剩一些已经摘完了,留在田里黄黄的,或者是矮小的四季豆。四季豆她是种来拿去卖的,好的四季豆她已经摘走了。仅剩的那些不起眼的四季豆,她也不要了,准备把四季豆苗拔了,种上新的农作物。在残余的豆苗上还有些四季豆,我们要就摘走。我们肯定要啊,因为我们家除了青菜,也没有什么其他可食用的蔬菜了。于是那段时间的周末,我们就去她田头摘剩下的四季豆,拿回家又是一顿。那时候父母说这是她不要的了才会给我们,那时候我们穷,觉得无所谓,能吃就行了。现在长大了,才知道,这四季豆真的是别人不要的了,我们才去捡回来吃的。所以这个姑妈对我们家还真的不怎么样。我们每次去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去摘,我那时候经常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摘,这样晚饭的时候,就可以多一个蔬菜吃了。

      再后来,这个姑妈儿子结婚,我们也去喝过喜酒。姑妈的孙子考上大学的庆功酒我们也去吃过,那时候我大概是读高中了,弟弟读初中。听父母的话说,是考了个二本,2B,是贵族学校,要很多学费的。都是用钱堆出来的,有什么好炫耀的。也提醒我们,没什么钱,以后考个公立二本,便宜点的。那时候我们连能不能上大学都不知道呢。

      姑妈有三个儿子,儿子又结婚生子了。她和我父亲本来应该也查了十多岁,她应该十多岁?还是二十多就结婚了?不得而知。总之她大儿子比我爸也小不了多少。我们和那三个表哥不熟,我爸可能和他们还认识。

      再后来,姑妈是胃癌还是肺癌去世了。姑父半夜在家中风也走了。我们对于这家人也没有什么来往了。

      父亲和他们最后一次来往,大概是他患癌的最后时刻,我妈叫了她儿子过来,询问姑妈当年是怎么安排后事的。很奇怪,这些事听说是当着我爸的面聊的,也就是让我爸知道,他时日无多了,做好准备?她儿子说当年父母是偷葬的,至今销不了户口,让我们别走这条路。那时候我爸好像也同意火葬后再埋下去了。之前是想着土葬的。后来听到这里后,才通知土葬。母亲和大哥也劝导他,土葬的话对我们后代有影响。我和弟弟不在家,那时候觉得他们讨论很奇怪,其实不必和他说,那都是他死后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大表哥,因为颈椎的问题,三十多岁起就驼背了,身体半曲着,有点像乌龟,好像背部驼着壳一样。

      最近一次联系是弟弟的婚礼,表哥三兄弟都来了,我大概认出了一些。来了他们兄弟,表嫂是几乎不认识,没见过几次。还有他们的儿女,孙子等。我觉得很陌生,其实我不认识他们。

      父亲有五个兄弟姐妹,大伯决裂了,二伯很早就外出当兵之类的,退伍后去了高州农场干活,后来退休了是唯一一个有退休金的人。大姑妈走了。父亲还有一个性格比较温和的二姑妈。

  二姑妈

      这个二姑妈是唯一一个让我父亲觉得有兄弟姐妹的人,他们关系还好,偶尔见面。他们年例时,父亲经常搭我们去吃。他们家有一道菜,是糖醋茨菇,我印象深刻。去他们家吃年例还有红包,大概是5块钱。虽说这五块钱和姨妈给的20,50块钱来说不值一提,这五块钱已经是当时我们收到的父亲那边的亲戚给过的最大的红包了。

      这个二姑妈家有什么事,我父亲都积极去帮忙。我猜大概是他们小时候关系好,这个姐姐有照顾到我父亲吧。后来二姑丈去世了,我爸也去帮忙。还安慰二姑妈的儿女们不要难过,还给了很多钱。因为那时候我们家经济也不好,父亲给了那么多钱,母亲有点怨言。二姑妈家有好几个女儿,不知道是四个还是五个,我不清楚,也不太认识。二姑妈家最后一个小孩是儿子,我认识一个表哥,他之前和我弟一个初中,比我弟高两届,还抢了我弟的初恋女友,然后我弟在家失恋大哭。然后我弟感情受挫,开始堕落。我弟挺恨这个表哥的,夺人所爱。二姑妈家我只知道大女儿,嫁到了我们邻村,她生孩子的时候,我们去喝喜酒,我妈去送过小孩子的新衣服。这个表姐家在我同学家附近,我之前去同学家玩知道,但是我没有单独一个人去过表姐家,因为我们不熟。那时候和大伯家关系还好,我们白天就跟着大伯娘去这个表姐家,从早去到晚,在那里蹭吃蹭喝一天。后来听说这个表姐生了两个女儿后才生了一个儿子。其他表姐不得而知。但是有一个表姐,不知道是第二还是第三个,听说被我们那里一个厂子的老板包养了,生了一个私生子。这件事是听我妈说的,这个老板给了这个表姐不少钱,还帮助表姐家很多,还给钱最小那个表哥去高中中学复读,后来表哥考上了大学,现在这个表哥我还有和他联系,因为有一次他来我家,可能是用电脑填表还是干什么。我和他聊起他抢了我弟的女朋友,他尴尬一笑。后来我和他加了QQ,又后来我爸病了,我在QQ找到他,加了微信,告诉他我爸可能快死了。他说有空来看看。后来他来了两次,一次来扑空,我哥搭我爸去了深圳看专家号,也是为了满足他最后的心愿,假装最后挣扎一下。第二次来了,表哥搭着二姑妈来了,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就走了。我爸走了,我通知他,他给我妈转了几百块钱。这算是父亲家族里最有人情味的一个人了。

    二伯

      二伯常年在外地,在退休前没怎么回来。所以和他们家不太熟,只知道他们好像住在成里。生活还不错,每次回村他们都挺风光的。二伯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堂哥一个是堂姐。堂哥偶尔回村,比如清明节,春节。见过,高高大大的。二伯娘也是高大的。堂姐不熟,听说嫁在高州,生了两个儿子。打点零工。堂哥第一个女儿,之前来我们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比我们小五六岁。之前听说是在高中中学初中部读,成绩不错。后来也复读,去了广州读大专。现在回来,听说准备考公务员。

      二伯也是脾气怪异,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是什么打仗之类的,我们也听不懂。堂哥平时也打零工。但是因为在高州城里,我们以为他们是什么高大上的工作,后来才知道是零工。我们去过他家,因为我在高州师范读书,旁边就是堂姐家,我和弟弟去过他家吃过一顿午饭。他家是老旧的房子。那时候他岳父也在他家修养,我听到他对岳父说,多亏是你,不然我也不可能几万块钱买到这个房子。

      二伯回了老家建房子,我爸让出了他自己那块地的等额给他建房子。在他建房子时,也他自己也在那里承担了很多泥水工。有一次,父母吵架,下着雨,天黑蒙蒙地,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母亲叫我跟着父亲去二伯的屋地里干活。母亲总是这样,他们吵架,就推我出去中和他们的矛盾。

      再后来,二伯建起来房子。他在老家住下来了。二伯娘在家带堂哥的小女儿,后来长大了又带回高州读书。二伯想要把小孙女留在老家上学,二伯出钱。堂哥嫂不同意。他们大闹了一场,不欢而散。二伯娘去了高州带孙女,接送上下学。二伯自己在家。

      有一次二伯不舒服,二伯母喊我父亲带他去看看,我父亲拒绝了。因为二伯年纪大,我爸担心摩托车搭着他出事了。然后二伯娘他们记仇,有一段时间怨恨我们家。以前年例的时候,二伯家就在村集会的广场面前,摆钟台时他们家搬张桌子非常方便。我家就和他们家拼桌。关系不好后,他们不给桌子我们摆东西了,我们只能从家里用摩托车搭桌子去。他们家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联系。在二伯家,二伯不怎么说话,二伯娘比较多话说。我爸之前总是去他们家坐会,聊天。主要是和二伯娘聊,他们两个都是话痨,我爸在我们家讲话没人听,因为他啰里啰嗦,重复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开始骂人。我爸在我们家聊不了天,就去二伯娘家,和二伯娘说。二伯娘家门口经常也有村里其他人在那集聚。所以他其实在二伯娘家是有很多人闲聊。我爸有时候荒唐到什么情况,家里的田地不种,我妈在田里自己一个人在锄地,插秧,他反而在那里闲坐。甚至我妈忙到七八点回家了,还被锁了门。还要去二伯娘家去找他回来开门。我妈有时候向他抱怨几句。结果他有发神经,辱骂我妈。甚至打她。在种田的最后几年,我爸其实已经不再帮忙,是我妈一人独自种田。于是我们家和二伯家关系时好时坏。二伯家的二伯娘,堂哥也是贪小便宜的人,总是占我们的家的便宜。像我们妈常和我们说了,老是拿我们家的东西。小时候家里种了很多番薯,等收货时,她就去我家挖。我妈只是客气几句,你要就去挖。结果她说拿着大麻包袋,非常不客气地把大的番薯全部拿走,还说,你们家都不吃的。我们家是不吃,但是我们也要喂猪喂鸡啊。我哥前段时间和我说的,他们家扫墓时总是叫我哥开车,连他们家买扫墓的东西也是我哥付钱的。我有时候也很想反驳我的母亲和大哥,为什么不拒绝呢?因为你们脸皮薄,在他们脸皮厚的人面前,你们不好意思拒绝!都是我们自身性格的懦弱,讨好型人格,不懂拒绝!才让他们有机会占尽便宜。

      我和我弟也很不喜欢二伯一家,也提醒母亲和大哥少和这一家人往来。但是他们不听,依然我行我素,老是和他们来往。

      我弟结婚时,我妈喊了二伯娘帮忙,我早就提醒她不用乱用二伯娘,免得日后别人觉得你欠了她很大人情,我妈不听,还嫌弃我们多事。结婚结婚那天,二伯娘一家非常不识相地坐了主桌的位置。他们一家人居然分开了两桌坐,我怀疑他们是想打包两桌的菜。而且仪式开始之前就一直对着我们指挥,做这做那。我们也是不懂,被他们指着团团转。做酒席的总厨居然是我妈托二伯娘找的,其实酒席的菜肴非常一般。酒席多出了三四桌菜,二伯娘一家一直围着,试图拿走。我记得我弟说了一句很有礼貌的话:您坐着,这种粗活哪里需要您做。我听出我弟的言外之意,你别打这些菜的主意。前段时间,大哥在家修理漏水的天花板,工人意外摔了。出了这种事,我妈去做工,依然干她的活,也不请假回家看看,反而又叫了二伯娘来家里看我哥,问他情况。真不知道那是不是她亲生儿子。这件事情过后,我妈和大哥都有点迷信,想要去问问鬼神之类的,求个心安。二伯娘得知后,某一天夜里打电话给我哥,说她认识人,让我哥搭她去。最终的结果是,去是去了,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意图,我哥花钱,她也去问她自己家里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数不清了。因此我和弟弟知道二伯娘一家的为人,所以尽量不与他们往来。但是我妈和我哥不一样,总是贴着脸去。说多了,我和弟弟也就不愿再出声了。

      到此,说起我父亲那辈的亲戚,总的来说,一是穷,二是分裂。他们的存在或多或少地也在影响着我们。而我在努力摆脱他们的不良影响。

      以上是我爸的亲戚们,以及我这些年看到的,知道的,听到的有关我爸他们家的事情。

我爸

      这样的家庭,塑造了一个怎么的我爸呢?

      第一,家徒四壁,贫困落后。我爸出生于1960年,农历五月初二。他出生那个时期,也正是困难时期。大环境的困难,也一定程度上造就了小家庭的困难。我爸的原生家庭非常贫困,从祖屋可以看出一二。我爷爷死得早,家里也不知道是谁在干活支撑起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是做什么收入的。我爸没有他自己的爸爸,家里可能也是很窘迫。我爸没有读过什么书,大概可能是上过一年小学。或者没有。据我爸所说,他是读过一两年书的,后来家里没钱就没有去读了。青年时也想去当兵,但是大伯不给钱他去,他只能去割草喂牛。他经常大冷天,在外面割草,干活。还讲了很多大伯对他的暴行。

      有一年冬天,天比较冷。我在厨房烧火煮水,顺便是烤火。我爸走进去添了一把柴火,说起了他以前是怎么样怎么样的。我追问了一句,他忽然把他之前的很多经历都说给我听了,那时候我还小,具体说了什么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说到他被大伯虐待时,我好像穿越了时代,回到了过去,看到了那个弱小无助的爸爸,然后我就哭了。那是我第一次为父亲的经历难过,那天我两人在厨房聊了很久很久,关于我爸的小时候。走出来后,我妈问我们在厨房做什么,我说没什么。那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父亲因为爷爷早逝,家境贫困,没办法上学,没有读书识字,他成人后也常常感到自卑。所以他小时候一直勉励我们要努力读书,不要像他那样什么字都不识,很多东西都不会,低人一等。

      当然这种环境也有好处,它让我爸从小就懂得人间艰辛,所以他非常吃苦耐劳,努力建立家园。白手起家,建起了一层平房。后面也在不断地扩建他的家园。

      第二,家庭环境塑造了我爸的性格。我一直认为,是爷爷对奶奶的家暴,影响了大伯,大伯也这样对待他的兄弟。我爸从小在家里受到的非人待遇,在日后延伸成他性格的一部分。暴躁,偏执,自卑又自大。

    对了,爷爷那辈还有亲戚吗?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大伯,二伯,姑妈们,但是从小不知道除了这些人,还有没有其他我父辈的亲戚,从未听说过。

      在狭窄有限的亲戚关系中,我爸得不到良好的家风教育,他受到了很多消极的,负面的影响。他们家,暴力、分裂。他的人际关系网很小,他也不懂人情世故。他养育的儿女,也生活在狭小有限的空间里,缺乏有效的人际交往知识和经验。简单来说,我们都很孤僻,不懂人情世故,只生活在自己的家里。平常几乎没有亲戚的走动,更没有什么朋友可言。

  我的母亲

      我母亲,在家中排行第五,和我父亲一样,是老幺。她出生于1962年,农历三月初一。很庆幸的是,我妈生活的家庭还不错,比我爸要好很多,不用风餐露宿,有家可归,有人可爱,有饭可吃。最重要的是她读完了高中!我直到现在,我都难以理解,两人相距甚远的人,甚至不同环境的人,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怎么就这样结婚了!害人害己啊!!!

      我的外婆,如今一百多岁了,据说是四十多岁生了我妈。一共生了多少孩子,夭折了多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外婆家没有儿子。大姨妈,二姨奶,三姨奶,四姨奶,到我妈。

大姨父一家

    大姨妈,我没有什么印象,不记得是否见过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听说是因为腿受伤,在家疗伤,不知道是不是很严重还是怎么的,她想不开,喝农药自杀了。那时候我住在外婆家,大姨妈他们家通知其他亲戚时,二姨妈家的表姐接了电话,她哭了。我不明所以,但是我看到表姐哭了,我也跟着哭了。大姨妈没有抢救过来,去世了。

    大姨妈他们家是什么情况呢?她有三个儿女,一女两儿。他们家算是姨妈中文化程度比较高的了。大姨父以前是教师,后来就退休了。现在在家算八字,我们家什么生辰八字都找他算,其他亲戚也找他,他在亲戚家的信任度非常高,大家都很尊敬大姨父。大姨父人非常温和,戴着眼镜,比较儒雅。说起他,我忽然觉得大姨父的样子和钟南山有几分相似。现在年纪很大了,待在老家了。

      大姨父人很好。我家年例有时候很冷清,一个亲戚也没有。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人来人往,只有我们家大门紧闭。我们做了一顿饭菜,就自己吃。吃完后我们准备午休。那天记得是阴雨天气,更加剧了些凄清的意味。忽然门口狗吠,有辆小汽车驶入。我们很意外,那是下午三四点样子,这时候居然还有人来我们家吃年例,已经是尾声时刻了。是大姨父叫表哥陈明豪搭他来我家吃年例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专程从高州过来,还是这边他们还有其他亲戚,顺便来我家吃年例?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家有亲戚来吃年例了!那一刻大家都有点开心。

    大姨父后来在老家建了一栋三四层高的楼房,在他老家,出类拔萃。在当时候算是豪宅了。他们进宅的时候,我妈带着我们去过。我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进去大姨父的新居。我和弟弟坐在那辆装着家具的大货车里,和一堆家具一起,被关在里面,黑麻麻的,被摇摇晃晃地颠簸着带进去大姨父家的。那时候我心里在想,希望以后再去的时候,可以体面些进去,被人用车搭着进去,而不是和杂物一起进去。

      大姨父的女儿,读了大专,嫁在了茂名。那是唯一一个离我们比较近的母亲那边的亲戚。她人很好,每逢年例,都来我们家。她住在成里,每次都带来很多好吃的,给我们买文具,买衣服,买这买那的,还给我们钱。这对于我们家来说,是莫大的帮助啊!一来二去,我们也经常去她家。我有印象的时候,她已经离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异带着一个女儿,住在茂名。她丈夫把一间小平房留给了她们母俩。我们小时候,经常坐公交车去她家玩。去她那里,意味着我们的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我和弟弟去表姐家小住过一段时间,大概是寒暑假的时候。小表侄女比我弟小五六岁。那时候她经常问她妈妈,为什么舅舅和阿姨这么小。在她印象中,舅舅和阿姨应该是和她妈妈年纪相当的人,而不是和她年纪差不了多少的人。因为我母亲是排行老幺,而表姐的母亲排行老大,这中间已经差了很多岁了。我们在表姐家小住的时候,天天有肉吃,表姐还带我们去买新鞋子,新衣服,还带我们去饮茶,第一次去吃点心。弟弟狼吞虎咽,我眼神示意他注意点吃相,要给别人留些,别全部吃光了,我们在表姐过的很开心。有吃有住有喝的,表姐还给我们钱花。这待遇真的是非常感级了!我记得表姐带我去买新鞋子,我第一次看到琳琅满目的善良新鞋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试了又试,最后挑了一双很低调不张扬的,价格便宜的鞋子。我不想表姐破费。表姐家很多书,我们经常看小表侄女的书,各种各样的名著,故事书。虽说有些不符合我们年纪,太幼稚了,但是我们也拿来看。因为这些资源我们在家都没有。表姐家离南方书城近,我们就经常去那里看书。

      小表侄女有很多漂亮的衣服,我比她大七八岁,肯定是不合穿的。但是我总是趁着帮她们收拾衣服的时候,偷她的衣服穿。表姐其实也有些淘汰下来的衣服给我,我穿过回学校,那是三十多岁年纪的人穿的,我十多岁的人也穿在了身上,显得特别老气。有时候偷小表侄女的衣服穿,衣服很短,根本不合穿,还显得幼稚。那时候,家里穷,没钱买新衣服,总是捡别人的旧衣服穿。

      大表姐对我们很好。经常开着摩托车搭着她女儿和我们去玩。再后来,我妈去了深圳帮四姨妈干活,不在家。暑假的时候,我又去了表姐家。在他们家吃吃喝喝住。表姐也带着我们到处去,也回高州她父亲的老家里去。大姨夫家附近有个池塘,上面有个竹排,我想去撑竹排,但是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但是我很想去玩,就怂恿小表侄女,问她想不想去。她说想,我们差点就要去了,但是大姨父阻止了我们,说危险,我悻悻而归。现在想起来,是大姨父救了我们一命,真去玩的话,溺亡是极有可能的事。

    大表姐离异后,靠着给别人打扫卫生赚钱。在她家住的时候,我曾跟着她一起去她干活的雇主家里打扫卫生。她有时候忙,我就陪小侄女做作业。她曾晚上去疑似是相亲的人家里去,我就和小侄女一起睡。她曾想过要重新组建家庭,但是都遇人不淑。遇到一个也是离异家庭带着男孩子的,表姐很尽心尽力去照顾过一段时间那个男的家里。吃年例的时候,表姐也带那个男的来过。忘了是什么酒席,那个男的也出现过,据我弟所说,那个男的很猥琐,看到什么高亲,就主动去献酒,趋炎附势。我弟看不起那个男的。万幸表姐最后没有和那个男的在一起。

      再后来小侄女读大学了,表姐菜离开茂名,回到了高州老家。听说找了一个靠谱男的结婚了。那个男的开兽医店,还是饲料店之类的,生活还过得去。我表姐终于安定下来了,后半生也有些依靠。为她感到高兴。后来我工作后,去大姨夫家见过大表姐,她还是戴着眼镜,只是回来老家了,不再是在室内干活,户外晒多了,黑了许多。

    感激表姐当年对我们的帮助,我春节给小侄女发过红包。前段时间,弟弟回来,也去了大姨父家吃年例。在回深圳的途中,约了在佛山工作的小侄女吃了顿饭。

      我们感激曾帮助我们的大表姐以及他们一家。

      大表姐还有两个弟弟,一个是高中教师豪哥,一个是做生意的坤哥。

      我们和豪哥联系比较多,因为我们兄弟姐妹三人,都通过豪哥的关系,就读他就职的高中。我们三人初中成绩非常差,没有考入好的高中。于是通过豪哥,我们都去他学校读高中了。

      我哥初中毕业后,被同村人怂恿交了钱,去了中职读了一个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退学了。  我爸又安排他去豪哥那读高中了。很遗憾,我哥因为家庭困难,没办法在学校里按时缴费,他不愿意再继续读下去,只读了高中一个学期,就辍学去打工了。

      我,我弟都在豪哥的安排下就读高中。我在那读书时,我没怎么麻烦他。因为其实我也知道,豪哥不喜欢我们姐弟三人。迫于我妈的关系,和我爸不停的电话轰炸,碍于亲戚情面才帮助我们。

      豪哥光头,高瘦的,教物理。很庆幸他没有教到我,免得有点尴尬。

      有一次天气特别冷,我没有带够被子。其实家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被我带过来。家里有的被子,是非常厚重的被子,由很多旧衣服打碎,做成的棉被。太重了,我坐两趟车,转车才能到学校,还要做十多分钟才能走出高水路口去搭车。根本拿不了去学校。关于被子的问题,我和我弟都在那里读高中了,有一天周日,我们回家,返程回学校时,他一点就出门早早去学校,我一般拖到下午三四点才去。他用麻包袋装着被子,提着走去高速路口等车。那天我四五点出门时,走到半路时,忽然看到他了。我很疑惑,怎么他还在等车?原来那天等了很久都没有车!我们又一起等了一两个小时还是没有车。我们掉头回家打算第二天再去学校。往家里走的时候,我弟很生气,把手上的被子摔在地上发泄情绪。

      回到我刚才没被子的问题,我爸叫豪哥带我去买被子,说晚点再把钱给他。我怀疑我爸可能到时候没有钱给他。去了南塘那个商场,看到那些被子,一百多,二百多,三百多……那些价格看得我胆战心惊。太贵了!我爸哪里有钱给!我挑了很久很久,最后挑了一张最便宜的被子,大概是一百多。这是我第一张新买的被子,很轻。幸好后面我爸给回了钱他,不然我会觉得很丢脸。那张被子很薄,用了不久后,棉絮都滚到一个角了。

      在那里读书,是非常开心的一段时间,因为离家远,离外婆家近,我经常放假不回家就去亲戚家留宿。我还积极参加了学生会之类的团体活动,还入了党。在高三那一年,有个学生多出来的贫困生名额,书记给了我,我很开心,有一两千块钱的补贴。因为我真的很需要钱。去那里读书才知道,班上有十多个同学是不用给学费的,三年高中,学费食宿费全免!他们是中考没有考上四大中的学生,或者是考上了不去。算是尖子生,学校为了留住生源做的免费举措。我很羡慕他们!如果我免费该多好,可惜我没有那个成绩。因为家里穷,我经常不参加集体活动,比如高一的军训,比如高三的毕业晚会。

    高三时,豪哥的老婆表嫂是我班的历史老师。我高二历史老师是个级长,忘了什么名字,性情奇怪,经常时不时就发神经。在学生做操时,还在后面跟着跳,全校就他一个人这样,感觉很奇怪。我不喜欢他,所以高二的历史课我不听。自己看书,也不太很喜欢历史。所以高二后历史很差。高三表嫂教我历史,我不得不认真学,不想丢脸。经常课后跑去办公室问她问题,假装很认真学习的样子。我们中午打饭到教室吃,假装充分利用时间努力学习的样子。表嫂就放了桶在厕所门口等同学们的剩饭。高三的中午,她经常拿着个桶,再打点她家里汤,拿到教室给我。那时候是我在学校里感到一丝的温暖。

      学校的饭菜,中午还有肉,到了晚饭,只有青菜豆腐。有时候是青菜,黄豆。有时候只有青菜。绝对是饭堂克扣的学生的饭钱,到时候那时候没人去投诉。我在那里三年都是这样的饭菜。有钱的同学,小卖部会卖菜,鱼腐,肉丸,香肠,瘦肉等。还是青菜。我买过一两次,是最便宜的青菜、鱼腐。

      我在高一的成绩里,中高二时,中等。高三时中上。高考成绩班上第五。超常发挥。顺利考入大专。

      和豪哥的联系还在断断续续,比如我结婚时,他搭着几个姨妈从高州出发,到阳春喝喜酒。我弟结婚时,他们一家也来了。也感谢他们一家的帮助,如果没有他们,我也不可能顺利读完高中,考上大专。不然我走的路,可能就是进厂打工了。

      我爸比较势利,别人有助于我们,就巴结别人。没有的话,就翻脸不认人。在他的认知里,别人帮助我们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不帮就是忘恩负义。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样为人处世的。以至于没有什么朋友,伙计,经常得罪人。亲戚大概都是知道他这种人不和他一般计较。

      我弟买房时,找亲戚借钱。由于我爸那边没有亲戚,所以只能从我妈这边的亲戚借。我们家本身也是没什么钱,有钱的亲戚也不愿意借钱给我们。所以我弟就一个个地登门拜访去亲戚家借。熟的亲戚才肯帮忙,稀稀拉拉地才借到两三万块钱,我弟有点懊恼。去到豪哥家问时,他一开始说同意借钱,后来再问打电话也不接了。我爸气不过,打电话骂了一顿他。其实这件事,别人借是情分,不借是本分。但是我爸非要把事情搞砸。

      豪哥还有一个哥哥,叫坤哥。听母亲说起,他以前高考考上了大学,但是因为家里穷,没能去读大学。他有一天回家哭。但是经济确实困难,也就无能为力了。有一天,坤哥搭着大姨父和姨妈几人一起去茂名火车站坐火车去潮州,四姨妈新居进宅。刚好也是周末要回学校,我顺便搭他的车返程。我在车上问过他这个问题,没读大学,是否后悔。忘了他回答什么了,只知道他好像说,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能有口饭就不错了。人到中年,剩下的只有安稳的生活,没有壮志豪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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