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蛙》,通过讲述从事妇产科工作50多年的乡村女医生姑姑的人生经历,反映新中国近70年波澜起伏的农村生育史,描述国家为了控制人口剧烈增长、粮食危机导致人们食不果腹而实施计划生育国策,一线人员所走过的艰巨而又复杂的历史过程。
小说将人物性格描述的非常生动和形象,将底层人们生活的困顿以及遇到国策推行时的排斥、情绪、人物性格和内心活动都描述的非常贴切,很有代入感。
02
姑姑的一生,命运多舛。
姑姑是四十年代的人,和飞行员处过对象。但后来飞行员叛变,泄露机密,导致我的飞行员姑父身份流产了。
姑姑的父亲和白求恩一起共过事。后来,姑姑的父亲准备为前线的共产党人治疗的时候,被日本人截胡了。
姑姑的父亲被日本人“以礼相待”期间,日本人想通过威胁亲人安全的方式迫使姑姑的父亲为帝国工作,曾将姑姑的奶奶,和姑姑都“请”到现场了。
姑姑和叛变前的飞行员处过对象、姑姑的父亲曾被日本人请走过、姑姑曾在四人帮之前和政府要员暧昧过等等事件的发生,为后来姑姑被十里八乡批斗奠定了充分的基础。
03
姑姑接生的婴儿遍布高密东北乡,据姑姑自己统计,经她手出生的新生儿有一万例。可丧生于姑姑之手的未及出世的婴儿也遍布高密东北乡。在毛主席倡导多生孩子多种树的年代,姑姑一门心思的提倡科学生产,反对为了几个鸡蛋、几条毛巾就拿产妇生命开玩笑的“接生婆”式的鬼哭狠嚎式生产。
姑姑的这份工作,让她在十里八乡竖立了高大的形象,奠定了群众威信,生孩子的妇女但凡看到姑姑,哪怕是在难产那一瞬间,心里倍儿有底气。在广大妇女心中,姑姑就是妥妥一尊活菩萨。
姑姑有一个徒弟,叫小狮子,对姑姑的忠诚度,犹如姑姑对党的忠诚度一般。姑姑无儿无女,早已将小狮子视作已出。也曾在我第一次结婚前撮合我和小狮子,但因为我那时候对另一伴外貌上的要求,错失缘份。
04
姑姑一面行医,一面带领着自己的徒弟们执行计划生育政策。让已经生育一胎不满8岁、且偷偷怀孕的妇女流产,让已经生育2胎的男人结扎,成了姑姑日常生活和工作中的两件大事。
我的第一任妻子叫王仁美,性子有点二杆,但人心眼儿不坏。如果不是因为她偷偷下环,怀上二胎被强制堕胎,她应该能和我白头到老。
我并没有怨恨姑姑,因为姑姑也是在按政策执行,如果她在我这里松了口子,以往的计划生育工作就白推行了。
对于端公家饭碗的我来说,我虽已打算放弃这一铁饭碗,算是默认了王仁美给我生个儿子这一行为,但是到底是心有不甘的。
因为姑姑在实施计划生育这一国策时,秉持果断麻利、铁面无私之形象,让她在大家心目中高大的形象从云端跌入谷底,从以往受人爱戴和敬重的“送子娘娘”,演变为万人唾弃的“杀人魔头”。
姑姑逼迫王仁美从她娘家地窖里出来的时候,采取的是推倒肖家大树,如果不出来,再推倒邻家院墙和房子的极端方式。
在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应该还有见过类似计划生育采取的措施。这一系列的操作,很有画面感。
05
小说通过“姑姑”这个一线革命人员角色,充分诠释了“姑姑们”从开始的不可动摇而又坚定的计划生育执行,到后来的捏娃这一内心煎熬而又自我灵魂救赎的心历路程,充分体现了军人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不怕委屈、不怕艰辛的大无畏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