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场告别,都是一场修炼。无奈、难过、心酸、心痛……这些情愫在内心深处集结,集体考验心脏。
共同奋斗的同窗、曾经相伴的前任、多年归家的远房亲戚,结伴而行时,开心浪漫,不得不告别时,无奈心酸。
有的人,一别就是一辈子。来日方长,但机会甚少。彼此相聚的意愿,恐怕不再浓烈。
总有更重要的事情,占用我们的时间。时间一长,不联系的感情,就淡了。淡着淡着,再没有了相见。
上一次的再见,便是再也不见。
突如其来的告别,最心碎
《人间世》纪录片里,记录的生离死别,让我泪流满面。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告别这件庄重的事。
最突如其来的告别,莫过于亲人朋友的意外死亡。因为过于突然,毫无准备,人的悲痛一下子陷入深渊,无法自拔。
纪录片里,一位24岁的小伙,因为生日当天和朋友吃了顿海鲜,结果海鲜中毒,直接送去急救。病危之中,血换了一袋又一袋,还是没熬过来。谁曾想到,这样平常的事情,竟引发这样的结局。
屏幕前的我,心痛又心痛,眼泪流了一行又一行。真的难受。
那种被巨石堵在心口的感觉,令人窒息。
人们常说,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所以,要珍惜当下。
早有准备的告别,最扎心
《人间世》里,曾是上海一家医院放射科医生的梁金兰,清楚自己的病情,选择住进了临终关怀病房。在生命终止之前,她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她的丈夫陶家林尽管因为重度脑梗,行动十分不变,但还是坚持每天出现在医院,陪伴梁金兰。梁金兰七十一岁,患胸腺癌十一年。十多年来,独生女儿为照顾两位老人,付出了许多。
梁金兰最后的心愿就是安顿好老伴,也是她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
梁金兰和女儿商量好,为陶家林找了一家养老院。
那天,陶家林照常起床洗漱,以为要到医院去看望老伴。女儿说要送他去养老院,这是她和妈妈的决定,因为父亲的身体状况,在家无法照顾自己,女儿需要两头跑,也很无奈。
陶家林最终还是去了养老院。
心愿了后,梁金兰就去了。
陶家林坐在车里,从养老院赶往医院,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的泪点不算低,看片子比较理性,不像别人从头哭到尾,但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一场告别,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到来时,依然痛彻心扉。
最扎心的事,莫过于,你安排好了告别,却要我忍着痛,接受告别。
无可奈何的告别,最心痛
《人间世》里,有一集记录了器官移植及捐献。因为器官存活条件有限,所以器官捐献必须快速决定,移植也必须短时间内完成。时间不等人,在这件事上得到精准诠释。
每当有捐献者捐献器官,捐献者的器官信息就被录入到中国人体器官分配与共享计算机系统,系统根据捐献者的器官情况,以及病人等待时间和病情的轻重缓急自动分配。
华山医院OPO是人体器官捐献获取组织。华山医院opo的秘书长张明按照分配结果,按照顺序与等待者联系。
第一位,已经等待肾源1404天,将近4年。可惜,这位患者第二天赶不到上海,只能放弃。张明再三确认,患者简单的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无奈,听着心疼。
那么多天的等待,希望出现时,不得不放弃,锥心痛难忍,机会更渺茫。
我不知道,这位患者是否还有机会,等得到第二次肾源。
器官捐献在我国,还难以被普遍接受,所以能得到器官移植机会的病人少之又少。
中国每年约有30万患者等待着器官移植,每年器官移植手术仅为1万余例。
很多家庭在面对伤痛时,还要考虑器官捐献,本就是很残酷的事情。
但犹豫时间越久,器官就可能失去捐献条件。
有一家人,反复商量,第二天早上来电话,同意捐献。
可惜的是,器官已经失去捐献条件,无法移植。
有一位捐献者捐献了两个肾脏,一个肝脏,救了3个人,挽救了3个家庭。但捐献者家属不愿意面对镜头,也不愿意将捐献者名字刻在纪念碑上,不愿意让人知道。
纪录片里叙述:他们明明做了一件好事,却带着歉意说,对不起,人言可畏。
原本是好事,却因为有些人的议论,让器官捐献变得特殊。无论这议论有无恶意,议论本身,就无形中给家属增添了许多压力。
等待器官的病人,抱着对生的希望,渴望减缓告别的时间。
患了绝症的病人,细数余生的日子,默默等待告别的来临。
器官捐献者家属,短时间内做重大决定,面对告别,最无可奈何,也最心痛。
唯一的欣慰是,救活了陌生人。
我国器官捐献移植实行的是双盲制度,被救者不知道捐献者是谁,捐献者也不知道救了谁的命。
被救者可以通过红十字会向捐助者家庭表达谢意,相关信件也都会被转交给捐助者家庭。
感谢你,亲爱的陌生人,谢谢你让我获得重生。
告别很难,但留给人间的温暖始终还在。
告别,是人生的必修课
网上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
从出生起,我们就在走近死亡。
一场场告别,撕心裂肺的心痛,我们一次次经历告别,却无法习惯告别。
看了纪录片后,最大的感受是,没有什么事抵得过生死大事。
一位医生说,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质量。
我们无法决定生死,但可以活出生命的质量。
即使不得不面对告别,我们也应当认真生活。
保持热爱,坚守善良,用心生活,就是对生命最大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