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诗意的栖居。
生活,除了当下,还应该有诗和远方。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追溯中国诗歌的传统,一定会回到《诗经》。
古时候说一个人出身好,会说他“诗书传家”。夸一个人学问好,有气质,谈吐不俗,会说他“腹有诗书气自华”。有没有读过《诗经》,读得好不好,反映了一个人的文化教养。所以《礼记•经解》里面说:“温柔敦厚,诗之教也。”
《论语》里面多次谈到《诗经》。例如孔子曾教导儿子说:“不学《诗》,无以言。”不学《诗》,语言就无味,没有文采。又说:“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学习《诗经》的好处原来有这么多!不仅如此,就是治国理政,为官一方,甚至出席外交活动,也离不开《诗经》方面的知识储备和活学活用。所以孔子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诗经》在外交场合的运用,是一个绵延千百年的传统。《三国志》就记载了一个非常生动的例子。吴国的张温出使到西蜀,与蜀国的秦宓发生一次精彩的语言交锋:
温问曰:“君学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温复问曰:“天有头乎?”宓曰:“有之。”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诗》曰:‘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温曰:“天有姓乎?”宓曰:“有。”温曰:“何姓?”宓曰:“姓刘。”温曰:“何以知之?”答曰:“天子姓刘,故以此知之。”温曰:“日生于东乎?”宓曰:“虽生于东而没于西。”答问如响,应声而出,于是温大敬服。
秦宓在应答中多次引用《诗经》,在此场辩论中完胜。
看来读点《诗经》,真的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