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心里总有一个结。经历了大起大落,经历了生与死。到现在,无论我怎样假装潇洒,佯装镇定,总是解不开那缠绕的结。从负隅顽抗到直面过往,也许,把一切的一切都说出来,会好一些吧。——序
(一)初见
6点半起床,赶11点的飞机,9个小时后落地,再乘小巴“蹦蹦”的走了45分钟,最后到达了梦与泪的彼方 。。。
两年前,为了完成父亲的梦想,继承爷爷的衣钵,只身一人从常州经北京来到了莫斯科。9个小时的飞机,1个小时的等待,近一个小时的路上颠簸。由于是第一次出国,根本来不及感觉疲倦。那夜,莫斯科下着雨。微微的风声似乎含着一丝丝的悲意。海关里的人们一张张疲倦的脸与那微凉的空气让本来就闷的候机室更加令人窒息。。。透过不多的窗,看着灯光下的雨,打量着远处民居的点点灯光,发现灯光在水洼里的倒影如油灯中的火苗,熄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不知道几年后还会不会呆在这个城市,不知道自己的努力到底能争取多少分数。。。在前往临时宿舍的路上我许了一个愿望:愿身体安康
愿我平安,阿门……。
想象中,莫斯科是个大城市。但他的大依然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大的有些空虚。行驶在高速上,车很少,由于树木较多,更让人有一种行驶在森林中的错觉。阅过城市无数,而行驶在如此空旷的首都还是头一遭。。。在那颠簸的路途中,我尽量闭上双眼,因为这样,或许那片黑暗可以离我远一些了吧。。。
也许是对未来的迷茫,我的精神开始恍惚。。。
也许是旅途的疲倦,我的双眼开始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是很久吧,车停了。。。碰上了迎接的老师,听到了家乡的声音。在家里,听到中文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但是现在,就好像沙漠中的旅者闻到了甘泉的味道。我已经记不清那时的表情,但是肯定的是,心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即使这温暖,在这莫斯科的寒夜中,是那么少,那么少。。。
办完手续,走进了小小的房间。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听到妈妈的声音,我哭了。但是,为了让她安心,我还是“笑”着打完了电话。看着小小的房间,似乎看到了梵高的《我的小屋》,只是这里没有小屋里那鲜艳的色彩。。。
时间过的很慢,草草的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无力的翻着手机。。。仿佛每一条同学的说说,每一张同学的照片都是一部奥斯卡最佳影片。每一个同学的唱吧,都是格莱美最佳歌唱。。。。。。。。。。贪婪的看着,不倦的听着。。。只恨那字太少,那声太小。。。
也许是真的累了。是啊,十几个小时的颠簸等待,也该累了。。。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闭上了早已微肿的双眼——早安,常州;晚安,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