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彧的脸色都有些阴沉,木癸也不好多言,直到凌霄殿上看见趾高气昂站在殿前的心游,她这才知道自己怕是被人告了状。
“天帝如此急召我是有何要事?”
“正是,心游说看到了冥王翻上来欢夜殿的屋顶可有此事?”
木癸想起来自己早上闲的无聊翻上房顶本想窥一下冥界却被人间的景象所吸引,这才在上面多耽搁了会儿,她正想承认,苏彧却拦在她的前面先说道
“确有此事。”
木癸想起来苏彧让她静观其变的叮嘱,便也乖乖待在后面看着他们周旋,可不知旁边的心游眼中早就已经烧起了怒火。
“那便不是心游谎报了,我想仙君应该是知道这是对仙家的不尊,这可是触犯了天条的大罪。”
“本君知道,但木癸翻得是我欢夜殿的屋顶,怕是她因我新婚燕尔便不着家所以心怀不满这才有了此举,想来也是本君没尽到为人夫的责任,这是本君的家事,还望天帝交于本君自己处置。”
“仙君既然已经如此说了,那我硬要处置冥王便是我自己不识趣了。”天帝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心游“但仙君若是太过偏袒冥王,哪怕是众仙家......”
“天帝放心,本君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天帝,这......”
“如此甚好。”
心游慌张的想说什么被天帝打断了,他表情稍稍扭曲了一下,说了这话便从偏门回了寝宫。
“你这妖女究竟给仙君灌了什么迷魂汤!”
心游一时气急,冲着木癸吼道。
苏彧把木癸又王身后护了护,之后紧紧的攥住她的手,反过来对上心游的眼睛的时候,她浑身汗毛竖了一下,满眼惊恐——她从来没见过苏彧这么毒戾的眼神。
“心游仙子,若是你这么想管本君的家事不妨先说说你怎会出现在本君寝宫的?”
“我......”
心游被他问的无话可说。
总不能说是为了偷窥他们的婚后生活的吧!
“仙子日后还是自己多检点些的好。”苏彧连正眼都没看心游一下,拉着木癸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
凌霄殿离着欢夜殿有些远,其实欢夜殿之前本是无人光顾的荒凉之地,偏偏苏彧瞧上了那处的寂静,非要在那地方上建了处寝宫。
木癸被苏彧攥着手掌心里已经都是汗了,小手通红,虽说她感觉不到痛楚,但这滋味也着实不太好受,又不好出声,所以只能微微转了转手腕活动一下,苏彧这才惊觉自己用力有些猛了,连忙松了手。
“我方才有些情急,你切莫要怪......”
“无妨。”木癸一挥手打开厚重的木门,便往府上走边问苏彧“我八成是犯了大错,你倒是不妨把我休了。”
苏彧脸色一沉,本来因为心游就已经是铁青色的脸更加的难看起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心平气和道
“你真当我欢夜殿是旁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之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径直拦在了木癸身前,肩膀上几乎要抵住木癸的眼睛,木癸被他逼的退无可退,一只手撑在桥边的石凳上,眼罩之下的右眼随着心跳跳的越来越快。
“那你要如何处置我?”
“这事儿同你无关,你只需每日吃喝玩乐便好。”
木癸听他这话一时竟有些语塞,被处置的可是我啊喂,是想喂饱了再杀吗......
司酒仙君难得的想亲自来一趟桃林采些上好的花枝回去酿酒,结果一进桃林却碰上一个酒鬼,怀里揣着酒瓶躺在地上,几片落下来的花瓣掉在身上她也毫无知觉,只是嘴里一直喃喃着苏彧的名字。
司酒上前一看见是个面容姣好的仙子便动了恻隐之心,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仙子,又被苏彧那混蛋伤了心神,喝的如此烂醉。
他把那女子从地上扶起来,若是换做旁人他指不定还要上去踹上几脚,可这可是个美人儿啊,他自然得怜香惜玉一下,将她送到了桃林边上的小木屋里命人悉心照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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