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朱利安,为什么会有穷人又会有富人?”

“朱利安,你说过慌吗?”

“朱利安,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如果有看过法国电影《蝴蝶》的话,相信都会对以上的问句有印象,就是影片中俏皮天真的小女孩好奇的各种问题,她不断追问邻居的爷爷,还自作主张要跟爷爷去探险,直呼爷爷名字朱利安。可以说电影几乎没有什么剧情,只是在和谐的大自然中,小女孩和爷爷不断地对话,传递了令人羡慕的友谊与亲情。

现在的我,不仅很羡慕像知识分子般的爱情,还很羡慕大朋友和小朋友之间的友谊。虽然爱情暂且没有达到,但是就在这个暑假,有幸有一份和大朋友的友谊。

我的这位大朋友苏,是一位年近花甲的就要退休了的不积极的经理,这么介绍好像有点怪怪,但是没错就是这样的。在我的实习期间,他带的我,师徒关系但是就如同大朋友与小朋友的友谊。他没有中老年男子典型的啤酒肚,他是高高瘦瘦的,花白的头发,走路的时候喜欢将双手搭在身后,老干部姿态,还常常把老花镜顶在鼻梁看人,像极了传说中的教导主任。可是他也有一个和小朋友一样的爱好,就是特别喜欢吃糖,每次一抓一大把,然后一颗一颗一颗地吃完。

我在公司实习两天之后,得知他与我住在一个镇,于是第三天我就自作主张跟他说以后每天上下班都搭他的顺风车,他当然是没有意见,不过会不会在心里暗暗说我脸皮够厚我就不知道了。厚不厚都没关系啦,就这样,每天上下班都坐着他的顺风车和他一起听粤剧,而且我问问题的机会变多了。

第一天他就跟我说了,“来实习不止要学工作,还要学经验。”他说的经验,大概是说他大半辈子的人生经验和社会经验吧。我想,多听听老人言也是好的。所以我喜欢问他对于某事某物的看法。

“苏,为什么人们会舍近求远?”

“苏,为什么你又喝咖啡又喝茶?”

“苏,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有时候他会显得很无奈,说这种傻逼的问题也能问?但通常情况下,他会把他的老花镜往下推到鼻梁,瞪大眼睛看看我,然后开始像自己跟自己说话一样说了一通,还要举个例子,最后问我“你说是不是啊。”“嗯嗯,好像有道理。”我回答说。

最经常和我聊的话题是,大学生毕业之后找工作以及在城市生存的各种现实,毕竟我马上就要离开学校成为社会人士了。他告诉我从现在开始要学着思考了,寻找方向,分析利弊,确定自己未来要在哪里发展,这也是关系到爱情最终能否走到婚姻的殿堂。他说一个现实就是大学里谈恋爱的学生,两个人毕业之后如果方向不一样,始终是要分开的,除非两个人要好好商量,而这也是很难的。嗯嗯,说的还是比较语重心长。

当然,他每次也都会说“以上仅仅是我个人的观点。”是啊,听过好多人谈人生,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观点,都仅仅是他们的观点。上午听老马商学房,说到经验主义会限制年轻人的发展,比如说他们会轻易就断定某事某物不可能,理由是这么多年了都没发生过或者没做过,但是事物都在变化发展,下一秒会有怎样的变化,谁知道呢?

所以啊,苏的话,我听,但是我没有全都接受。我想,这也是他愿意继续讲,我喜欢继续问的原因吧,因为这就是很舒服的大朋友与小朋友的友谊。

“你说是不是啊?”

“那,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图片来自法国电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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