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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春风拂面,水里的倒影妩媚动人——流亦年的时光打留在身上的痕迹,我站在岸边迟迟未动
岁月的鸿沟,无法用情话填埋
一直认为你只是看清了我,其实看穿了周围的一切。如同几米的绘画册,静默的呈现:隐痛、困顿、孤独、寂寞、美好、背叛、猜疑、希望......在与不在,让遇见你的人各自品尝
‘feel’酒吧上
连身短裙,过膝长靴,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镜中映出自己:活力,好看,些许的妩媚。
初冬,路上行走的人穿着臃肿的羽绒服,裹着各色的围巾。出门前,我加了大衣,红色的。内心火热和兴奋。
依着手机里的百度导航,寻找着‘feel’酒吧的路径。
他的“回复”,让我无法拒绝和商讨。他说话口吻,直接明了,不容他人异议。为什么在酒吧见面。虽然夜场去过许多回,可以说轻车熟路。但被与不熟悉的男人约在酒吧见,还是有点怪异。虽是对他有好感。
“目的地到达,结束导航。”手机制式女发声。二十多分钟走到珍珠商城,离住处好近。手机时间,七点半不到。
您好,美女!请问是去酒吧吗?一身黑色大衣如我相仿年纪的女孩子迎向我说,衣角几乎接近地面,脑后裹着头发,淡淡的妆。
‘feel’酒吧在三楼吧,我看着手机里网页关于这家店的介绍。
是的。我是‘feel’酒吧迎宾员。请问您有预约吗?
哦。没有......是一个叫陈然男的让我来这里的。
陈然?陈哥。她发出说话声好小。
请稍等片刻,我问一下。她对着对讲机呼喊起来。
我站在她的面前。她用对讲机确认后,眼神在我身上打量起来。像是在找寻什么。我刚想打断她不礼貌的举动,她说话了。
你认识陈哥?哦......不,陈然。她在前面走着,我跟在后面。我没有回她。
陈哥?难道他是这里的常客。我心想。
商城里的人来回走动,珠宝店里的商品分不清真假。我随她走进电梯,她手指按下“3”键。
你先稍等一会,陈哥还有事。我好奇她口中的“陈哥”,她已经下楼了。
班得瑞《迷雾森林》,这首轻音乐是吧台大叔告诉我的。听它会使人舒心,心境安宁。
美女,晚上好!喝点什么?吧台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带着黑边眼镜的大叔拨弄那些调酒时用的瓶瓶罐罐。白色衬衫外加黑色小修身马甲与他样貌不对称。
我坐在吧台边,一脸迷惑。那个大叔,我想……话说到一半,被他打断了。
我叫小溪。
小溪?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子,我只能说,好吧。刚在楼下迎宾说的陈哥在哪?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向舞池中央。
二十几号人,穿着一致的白衬衫黑马甲,女生头发裹在脑后或头顶。陈哥?分明就是陈然。他站在他们前面,上身毛衣,双手插进口袋。音乐下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语调柔和、语速适中。昏暗光线下看不清他脸表情,但突出苍白。
陈然是你们领导?
老板。
老板?我想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他不喜欢我们以“老板”称呼他,所以我们叫他陈哥。大叔悠悠地说着,并给我上了一杯黄黄的果汁。
你是苏蔓吧。他在开周会,八点结束。先欣赏会音乐,这可是很有名的班得瑞轻音乐。
听着《迷雾森林》,心里不在躁动。
他看起来不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大叔听我说话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笑声过大兀自用手遮住嘴巴,然后小声地对我说。陈哥和他一样大,32了。
啊?我吃惊地坐起来,无措地拿起果汁杯一仰而进,冰凉冰凉的。
来酒吧的客人,知道陈哥年龄后都会如你一样的表情。但是来的次数多了,便知晓容貌或给人的感觉和他待人处事极其不对称。他不关心容颜和年龄,他看的很清楚。人喜欢容貌好看、年轻的,正常。他只是多了同年人不愿懂得和承受的责任。他走了一条很少人愿意走的路。他会不自觉的双手放进裤子口袋,我觉得他很孤寂。但他内心很充盈。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苏蔓想,时间的流走,不就是区分人与人之间的富有和贫穷吗,其他还有什么好留意的呢。
我想听听关于他的故事。大叔一脸真诚的模样,说我想他会自己告诉你吧。
酒吧里的员工大部分都是好奇的眼神看着我,有些是贪婪和鄙夷。我胜过他们好些人。
一整面倾斜弧形的钢化玻璃墙。我们并排坐在长条桌边。黑色球形灯盏被斜切去三分之一部分,露出淡黄的烛光,刚好辐射一大半桌子的面积,随着空气的流动,它偶尔安静舞动;烛光映照在好看细小的花瓶上,发出精美的琉璃光彩,花瓶里插了一株蔷薇。几乎每个桌台都有一株蔷薇花。
随便,我有点恼怒地说道。陈然把侍者手中的酒水单递给我,我没接。
一份果盘,一份爆米花,一杯红粉佳人。
陈哥,你呢?侍者站在一旁记着他点的东西。
我,一杯开水。
你这是让我知难而退吗?讨厌我,可以不用这么的费劲。
若是觉得热就把大衣脱了吧。这边有挂衣间。他招手示意侍者过来。
不像那些男人,上来问这问那,热热呼呼的、献媚般的示好;亦不是俊美绅士男,拉椅端水,摆出一副逃不出手掌心的微笑。虽说厌倦了套近乎和吃定你的男人,我不喜欢。但他那每句话都淡淡的,不会多打听半句事;与我总能保持适度的距离。绕是我,也会不习惯。
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朋友没必要炫耀、遮掩什么,更无需粉饰装点。酒吧见,不过是我真实的待客之道。
你32呢,‘feel’酒吧老板?
嗯。他面部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抿了一口水。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我看着他。
像你看见的、听见的那样,相差无几。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这个人?他脸上自然浮现轻微稚嫩的笑容——我就像小时候在爸妈身边的小傻瓜。
一个本地女孩子,二十岁出头,欣赏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彼此毫无共同言语。大概父母三十岁后生她的。独生子女。被父母溺爱。他不快不慢地吐出每个字,重重地砸在我胸口。
哼。23了。为什么你敢如此断定我是那样的人?
那怕我过的很失败或者没有什么成绩,只要我好好的活着,我就可以有恃无恐,我有退路——我生长在这座城市,父母健在,家境也算富裕。那女孩说话的时候,眼睛真诚、平静。
苏蔓想我不就是那样的女孩吗。自我感觉良好,自视甚高;天生的优越于那些外来人;每月工资挥霍殆尽,没担心过下个月会饿死;不如意或累了,实在不想玩了,回家爸妈可以养着,不多一个......我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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