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的旧事

J,我又单独来海边听潮声了。

一直深信,N个世纪以前,这里就有一片海,已经把我们的故事,完整的纪录下来。回转在起伏的浪涛里,只要思维旋进海潮的音鸣,记忆的浪花被飞溅了......

曾经我们比肩地印下足迹,在这一弯的沙滩上,迎向海景的柔和,你那披肩的长发,拖成一道弧,从我凝视的眼帘掠过,顿时圈成无数的圆。

此后,圆开始在我们周遭不停的旋转。

在滩的彼岸。我说:

“男的足迹,一定比女的大。”

当时好不服气,随着就将你的脚叠印在我的足迹里。

船是很哲学的,不论单独抑或成双。

J,某一个星夜,我让思维沉湎在足迹和船的联想里,由负载的船意会,足迹负载着足迹。

J,你可知晓?在不经意里,我们把足迹,陷得更深了。

潮来了,掩盖了足迹,足迹负载着大海。


图片发自简书App

这是哥哥的散文,没有太过华丽的词藻,读罢却使人产生一种忧郁的情愫,幽绕在心头挥散不去。

作为资深荣迷,这篇文章我读过时日已久。可因为文中晦涩的隐喻太多,像许多人一样,当初读毕青涩的我并没有弄懂哥哥想要表达什么。

又过了一段时间,也许是人生经历丰富了不少,对哥哥的了解也更加深入,重新拾起这篇文章总觉得能看懂一些了。

此文发布于1985年,那时哥哥的伴侣该是唐生。不再的旧事 这文题更像日记,看似不经意,却有种"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的无奈。不言而喻,此文是在怀念一位不再的旧友,可能是毛舜筠(J)。哥哥曾与毛毛有过一段甜蜜时光,后来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分道扬镳。温柔的张先生大概是在用细腻的笔调怀念这段感情。

男女主人公比肩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海风微抚,J的发在空中飘荡,圈成无数的"缘"。主人公与J看着沙滩上的足印,关于足印的大小产生争论,而J的举动则更像少女的娇嗔,情侣相处的甜蜜表露无遗。

而不得不说的是,作者此时正独自站在海边,这些事情作为过往在脑海中一一浮现,衬托出的孤独与悲哀也"欲盖弥彰"。

看着沙滩上的足迹,作者想到了船。船在海上漂流,相比于大海,船更像是微小的个人。足印嵌套、深陷,孤独的船只不再孤独。只可惜海涛无情,掩盖了足迹。孱弱的感情遭到外界干扰渐渐变得支离破碎...

关于大海的意义,我想了很多。海也许代表时间,沧海桑田,时间流逝渐渐抹去了昔日的甜美。又或许海代表来自社会与生活的重压,沉重的负载于足迹之上......

抛去无奈伤感,哥哥的惆怅大概似句歌词:

"你离开了,却散落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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