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勤两周,圆善带上无比惭愧心,偷偷躲到后排聆听师兄们课前诵,已然不明学到第几课,诵到何处都找不到,当我踌躇不安盘腿坐下,发觉师兄为我精心缝制的黄绸布都忘带,好不恭敬啊!正当此时,感恩程师兄妈妈般的心细,隔开两座,她似乎都能洞悉圆善的糟糕,一团绸料金色的光芒就这样飞快落在圆善的拜垫,心照不宣。
共修依然按照师父教导的方式,一位位轮流发言,他们说得真好,有疑有问,有辩有论。而圆善,不知从几时起,开始了禁语的方式洗耳恭听,不辩也不论,默然无声,似乎生怕惊扰到了师兄们精彩的研讨,如是一名旁听生。由于坐得太靠后,这个上午没有轮到圆善的自我解读和对师兄们精辟发言的反馈。
我觉到:安静的力量,共修的力量,即便您只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旁听生,依靠一个上午一节课的共修,也是获益匪浅。临下课,周师兄突然叫我的名,他坐在我远远的对面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再次提起“白莲花”。圆善我一头雾水,惭愧地说着惭愧。
斋堂用餐时,陈师兄轻轻将我叫到身旁落座,他微笑着跟我说悄悄话:“圆善修得好清净,(两头雾水?)我刚刚坐在你对面(共修时男众与女众对面而坐)看到你头部在放光,其他人都没有。是不是有什么窍诀?”我觉得奇怪,师兄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们刚刚还在课堂上学过“故我受赞时,心若生欢喜,此喜亦非当,唯是愚童行。赞誉令心散,损坏厌离心,令妒有德者,复毁圆满事。”他不怕我心随境转,得意忘形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上师说过,凡夫未悟之前,通常为实执习气所牵,常对贪嗔痴等外境牢牢执著,赞誉美名无法视作沙屋。他是在考验我是否能学以致用?我说,圆善额头因为油而亮,我修得一点都不好,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是师兄心里清净,所以观别人都为清净。
的确如此。圆善从来认为是班中学得最为差劲的一位。所以迟钝得连一个问题都提不出,而别人所提的问题我自然也无力解答。要知道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下午课前,大班长师兄看到我留下继续共修非常随喜,看来以后没什么意外千万不要随意请假,她接着又转过身来微笑着说:“圆善,我有个请求。”(我三头雾水?)怯怯地问:“我可以吗?”师兄坚定地说当然可以。
于是,师兄为我开示。如何帮助她生起对所有众生怀有无限悲心的方法,如何在发心利益他众之时运用好善巧方便,以真正实现自利利他。去除恐惧的傲慢心,去除急噪心。所以一直在寻找一位可以提醒她的人,经过一年来的观察,这个人就是圆善。我不解为什么?如此优秀的师兄还在不断寻找自己的不是,会在一位不起眼的师兄前真诚袒露,不可思议。师兄言在这个班里会对任何一位道友产生分别心,唯独在圆善面前,一贯的乖巧令她心疼,令她感受无法抗拒的大悲心油然而生,她多想让这份珍贵的悲心关照所有道友所有众生,多么愿望上师赐予吉祥的菩提之光早日打开所有人的心门。
动情之处,师兄在我面前流泪。我看到一颗如意宝般可贵的菩提心。师兄用心良苦!
圆善不禁扪心自问:菩萨的学处我学到多少?身口意做到多少?修了多少?
两个小时的车程到家,一日不见的橙宝贝依偎在我怀中:“妈妈今天像和尚。”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有和尚的味道。”
哦!大约在庙里待了一天被檀香熏染的缘故。
写于2010年
(电脑内翻阅从前的学佛心得,重新反观自己,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