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珍珍可是十万火急回到家中,她想让父亲早点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
珍父看见她回来了,也急切地问道:“你找到小辣椒了吗?她有什么说法?你快点讲给我听听。”
珍珍说:“没有找到她。”
珍父说:“本来我心里有点希望,现在心里凉透了。”
珍珍说:“阿爸,我遇见一位初中同学,他爸爸也是一个珍珠大老板,我同学说他爸爸的生意不比王老大小的。”
珍父问:“他父亲叫什么名字?”
珍珍说:“他父亲叫什么名字,我不太清楚,但同学姓张,他爸爸应该姓张吧。”
珍父说:“珍珠市场里张老板很多的,不讲清楚是哪一个,就不知道是哪个张老板?”
珍珍说:“那就不要去搞清是哪一个张老板了,张老板看了我的珍珠样品,他说这个珍珠里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死珠,死珠可是卖不出高价的。最后他出价每斤550元。”
珍父像吃了鸦片提了精神,说:“有这个价格已是相当不错了,总算这一批生意没有造成亏本,不然几年贩珍珠积累的老本都要被挖空哉。”
珍珍说:“那明天上午我们就去找同学的爸爸,多亏我的同学在他爸爸面前说了我许多好话。”
珍父紧绷几天的的脸终于得到舒展,他对珍珍说:“明天你去楼上找你同学的爸爸谈定价格,而我想把珍珠全部带过去,我就在楼下大厅等你通知我。”
珍珍说:“那我一早就去找同学的爸爸。”
珍父忽然想起了什么,说:“珍珍,你同学的爸爸会不会说话不算数,明天我们真的拿珍珠过去,他会不会不要珍珠了,如果他说不要那个珍珠,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珍珍说:“我同学的父亲不是你说的那个王老大,王老大是爆发户,他的觉悟低,而我同学的父亲有今天,完全是他勤勤恳恳多年努力的结果。”
“这样便好。”珍珍说,对此她充满信心。
珍珍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父亲是被王老大害苦了……
珍父好长时间没喝老酒了,当天夜里他倒了半碗白酒,妻子买了一点最爱的猪头肉,他吃得津津有味。他对妻子说:“铜钿银子关心境,虽说这一批珍珠还没脱手,但知道能卖出去了,心情便自然好哉。”
妻子说:“以后做事不能这样盲目,挣钱不容易,不要把到手的钞票成打水漂。”
珍父说:“这是特殊情况,谁会想到王老大会被骗掉二千万元呢?”
妻子说:“真个是王老大是大老板,要是这二千万落在一般人身上,没有啥人再站立得起来了。”
珍父说:“穷人有谁敢做二千万元的生意啊?”
妻子说:“估计王老大这二千万元也是忽悠得来的吧。”
珍父说:“人家过去也没有亏待过我们,现在人家落难了,我们也不要沉船上去落石头,做人还得讲点情份,还得讲点仁义道德,所以也不要去说他什么了,以后自己做注意一些就可以了。”
老夫妻俩正说着话,突然有一个人闯进了屋子,来人是阿毛头。他一进屋里便哭丧着脸对珍父说:“弟弟出事情了。”他说的弟弟就是珍哥。
珍父觉得大事不妙,说:“你说,你说。”
“弟弟被关在派出所,联防队员找到旅馆,他们说要拿三千元钱才能放出来。”
“啊,他犯啥事了?”
“联防队员说他嫖娼,其它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小子怎么可以做这种没有头脑的事情呢?”
珍珍的母亲(以下简称珍母)从灶间走过来,听到儿子嫖娼被关在派出所,当即脸色发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珍父走过去搀扶她道:“你怎么啦?”
珍母说:“胸口有点闷。”
珍父说:“儿子事情已经犯了,你急也没用,想办法准备钱,先让他从派出所出来再说。”
阿毛头也劝珍母道:“婶婶,事情都这样了,你急只会急坏自己的身体,弟弟这点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去派出所交掉三千元罚款,他就能太太平平从派出所出来的,他一点皮肉也不会伤。”
珍父想,你小子说得轻巧,这种事情落在啥人肩膀上,啥人都不好受哇,哎,这小子真是丢人显眼啊,叫我这一张老脸往哪儿搁呢?
他捧着脑袋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