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计

空城计——孤独的找回尊严

家,清晨老马在做粥和早饭

医院,老马守在老伴的身边打盹,水杯掉了

老马把粥盛出来,一点点的喂给老伴,换尿布,打扫房间,叠病号服,老伴一声不响的看着他

和看护交代完了离开了医院

某行政办事部门,办事的人都在走廊排号,空城计选段从老马的收音机里传出,老马认真的听着。被叫号走进了相关部门的办公室,无果离开,但是对方说如果能找到当事人,他们会根据老马的特殊情况汇报上级的,怎么处理还要看

儿子儿媳孙子一家人围坐着吃饭,老马着急的要打开刚刚收到的快递,被儿子叫停,老马没吱声看了孙子一眼坐下吃饭

老马房间,老马拆开信封,上面是某个街道的回复“查无此人”,这时儿子进房间和老马谈话,看到老马手里的回复,不屑一顾的告诉他,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缺你吃喝,还去犯这个劲,吃饱撑的,又问了问妈的情况,他告诉老马,他明天有空去看妈,临出房间还小心的叮嘱他,以后别没事去捡垃圾了,别人看到丢人

一群老人票友在亭子里唱戏,有人摇头附和着曲调,老马端着茶杯不动声色的听着,远处走来一个人,老马忙上去打招呼,那人是这个街道的主任,他问老马怎么又来了,他连忙把手里拿的礼盒递给他,经过一番周旋,主任故作神秘的告诉他,王队长在汉阳造那边以前有个房子,他可能搬到了钢厂附近,你可以去那边找找

老马在钢厂附近走走停停,不时的向一些人打听着,回答都是否定的,最后老马驻足在街边,茫然无措

老马回到家中,听到从儿子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声音,他推门一看,一个女人正在穿衣服,他们看到进来的父亲同时惊呆了,老马转身离开

老马回到房间,反锁了门,儿子边敲父亲的门边和父亲解释什么,一边使眼色让女人赶快离开

老马开门说了一句“雅娟看不看得到我不管,我孙子看到的话,我跟你没完”

老马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双人的黑白照,那是年轻的自己和老伴的合影

清晨,老马做饭

医院,老马喂给老伴吃东西

钢厂附近,老马一边走,一边打听着

棋牌室里,一群老人在玩牌,老马看到一个身影,走近发现那就是王队长

老马克制住激动,叫王队长出来说话

两人来到了室外,老马说了来由,王队长严词拒绝,老马有些激动推搡起王队长,王队长身材高大,一下子把老马推到,但是自己因为心脏病发作也倒下了,老马看着王队濒死中带着求救的神情,犹豫下从他的口袋掏出救心丸给他吃

王队说他不能去,这张脸丢了一辈子都这把年纪了,你还要我去承认错误码?我怎么面对我的儿孙啊?硬朗的王队突然哭了出来。老马停了好久,站起来走了

家,老马一个人在房间坐着,桌子上放着那张照片

儿子回来了,跟老马说,他找朋友帮老马办了平反的证明,说着拿出来给了老马

老马拿过来,看了看,扔在了地上,暴跳如雷,“我一辈子没做过假,你现在拿个街上买来的东西就想糊弄你爹?”一下子就扔在了地上。“我告诉你,你妈从躺在床上的那天起就一直回忆我在学校给他们上课的事,她现在不能说话了,我不能等她死了才告诉她我不是个黑五类,我要告诉她我还是当初那个校长”

病房,老马坐在老伴旁边,脸冲着窗外发呆

一个月后,殡仪馆,聊聊几个街坊邻居来参加了仪式,儿子媳妇嚎啕大哭,只有老马出奇的镇静。儿子招呼客人去吃饭,老马一个人站在棺材前,没哭,也没看老伴,他头头尾尾的仔细打量着那棺材。小孙子跑过来叫爷爷去吃饭,老马说等下,先帮爷爷个忙,爷爷累了想和你奶奶躺一会。老马钻进棺材,头对着老伴的脚躺下,“老伴啊,我们还这么睡,省的我打呼噜吵到你”,他让小孙子推着上面的盖板,一点点的合上,老马一脸慈祥的唱起了空城计

镜头上摇,灵台上的照片正是他们年轻时候的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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