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村外南山北,大佛坐,青山内。
雨雪霏霏白夜醉
隆冬寒岁,归乡年尾,塞外风光美。
鸿鹄共饮梨城水,群鸟撺掇雪山汇。
隆冬,归乡?似乎不太现实。
期末考试结束,我随着人流离校。租房子搁置,也没成。得了,找个同学家呆着吧。
假期开始,一路辗转,总归是有个过夜的地了。
济宁的冬,和南京一般。冻得人不愿下床。室内室外温度没差。
我所处的县城,位于山东与江苏的交界处,到徐州,几步路的事。
难耐的低温,寄人篱下的不堪,逃去的念头的愈发强烈。
去意已决,一路南下。从枯到荣,一路红墙绿瓦,一路绿水长流,一身北国风尘。
火车好似受惊的烈马,咆哮着奔腾。
人类,是种把未来幻想的无限美好的动物,或许,这就是人类不断延续的理由之一,总有理由让自己不曾绝望。
“即将到达本次列车的终点站,请旅客朋友们带好自己行李...”
人流汹涌而出,我终究还是来到着陌生的城市。
拉着行李,耳畔环绕着酒店拉客的询问,茫然游荡在深圳夜色中。
对呀,曾四处流浪,以四海为家,你落脚在哪,我就在哪生根发芽。
像只单薄风筝,放风筝的人儿,远走他乡,风筝也背井离乡。
微凉的海风,不断拍打着,城市也不觉疲惫,喧嚣的一如既往。
第一次踏足深圳,第一次离库尔勒那么远,和海角天涯那么近。
忽然,觉得年轻的誓言,是那么无足轻重。天涯海角?一纸机票的距离罢了。
一线城市,发展前景远高于内地,让我莫名的恐惧。那几天,青旅同住的人中,有两个哥们专程来深圳工作,工作已安定,据说工资不错,住处却迟迟没有着落,只能一边上班,一边暂住青旅。
深圳的房价,在我这个从边陲的小镇出来的人看来,毫无疑问是天价。在香榭雅居的那套房子,在深圳连厕所都买不起(苦笑)。那两兄弟终究还是决定合租一套房,一笔账算下来,一个月工资已所剩无几。
不是我不上进,我就觉着,我的大库尔勒不错。
个人认为,说到底,在哪里都是为名利。腰包鼓起来,地位高人一等,生活的光鲜亮丽,没错,你这样生活,让周围的人羡慕,嫉妒。
对呀,是羡慕的眼光,让你过得很好。对呀,你是过给别人看的!
我在大西北,每天都能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工作之余,阅读,看电影,四处旅游,遇见喜欢的东西,等发工资就买……
有什么不同?最终的目,不过的都是美好幸福的生活。我的世界很小,雄心不大,不求让世界惊艳,只为自己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一点,是无法用金钱量化的。
任他人说道,我这无知单纯的想法。我能做到的,不过是,在我喜欢的城市,开起一家我自己风格的小书店。然后,把家当做青旅,我的家,就是有缘人的家。
青旅的想法,是除夕那天,半夜惊醒突然生出,后来再也没法睡着了。
说实话,当年怀着流浪的雄心,如今却是更渴望安稳有家的日子。
从前呐,想要满天繁星,叫嚣着,要去去征服。
如今,奢求甚少,一方斗室,安得此生。
流浪,像是温室花朵们的理想,花瓣载着理想,飞向诗和远方。日出,人们笑闹着走向远方。日落,总伴着孤独和悲伤,夜色,就成了最温暖的薄纱。这时的他们,是如此的想“家”
说得好似光鲜亮丽的流浪,不过是迫于无奈的逃亡。世间哪有什么流浪,不过打着流浪的嘘头,逃避着不愿面对的现状。
不愿流浪的人呐,希望能早些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