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人来讲,他最引以为傲的事大概就是出身名门。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背负一族的骄傲,未来与值得守护的人。
父亲一直这样说:“记住宁次你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宗家而存在......“
父亲的话时常在我脑海萦绕不散,可我明明能感觉到他话中无尽的悲哀,那时候过于木讷,并不清楚这种悲哀代表着什么,或许是因为母亲大人的早逝让父亲如此伤感吧。
在我四岁的时候额头被刻上了一个人让人忌讳的印记“笼中鸟”,那时候并不觉的这代表着什么,我一度愚蠢的相信着父亲那日谆谆教诲的话:“宁次你就是为了保护雏田大小姐,即日向一族而生的”。至今我想起自己那时自得的模样便让人觉的作呕。
我第一次憎恨宗家的时候,是日足大人无比绝情的对父亲施展笼中鸟之术的时候。看着父亲那痛苦的模样,我痛恨着无能的自己,痛恨着日足大人,痛恨着脑袋上这印记。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所谓的分家,所谓的笼中鸟,所谓的命运是怎么样的。
我心里安慰着自己,固执的劝自己说,是父亲无故的暴起才引发的事故,族长大人做着他该做的事。可那一天父亲抱头痛苦的样子在我脑海至今挥之不去。
但也就是在那一天不久,我才明白所谓的命运,就是在人一出生便注定了的。
那一日木叶缔结同盟的云之国头目,在当夜想掳走雏田大小姐未遂后便被日足大人当场击毙。云之国的目的无非便是想探究白眼的秘密。最终木叶为了避免战争接受了交出拥有血继限界日向宗家日足大人尸体的无礼请求。
也就是在那一天我失去三件东西。
1、我的父亲
2、我引以为傲的信仰
3、我的快乐
那是我最后一次哭诉,我背着所有人流干了我所有的眼泪。
我狠狠的发誓我要让那些欠我的人血债血偿,但当我热血上涌过后,我颓然无奈的发现,我是如此的弱小,弱小到根本毫无反抗的力量。不论是家族、村子还是命运。我终于明白父亲那深深的悲哀。
同时我亦明白,所谓的命运,终逃不过早已的安排。
如果命运该是如此,我将继续前行。
我时常将命运挂在嘴边,我要找到这样的借口让无能的自己心安理得的得到一点心灵的宽恕。将雏田大小姐打伤并没有减轻心中的仇恨。我越来越憎恨自己的无能,越来越讨这个所谓的家族。正如雏田大小姐所说的:“宗家和分家的命运让我更痛苦更迷茫”。
就算恼羞成怒吧,就算一己之私吧。哪怕当场杀了她我也在所不惜。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予她机会,我不愿与雏田大小姐为敌。在我看来父亲用命换来了她的命,所以她的存在更加的特殊。那怕她要被世人嘲笑为懦弱,那怕命运里她必须苟且,但她也要活下去。这与宗家无关更不及而私人恩怨。可是她不懂,与其死于别人之手不如让我亲手解决。父亲看到吗
您用生命所守护的人,却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就算是所谓的命运,就算您已经遵守了命运的抉择,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逞强与无知。而您的死将毫无意义。
那是我最艰难的一仗,因为如此平凡的我却被大家如此的深信不疑。哪怕我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我依然不愿意就此输掉。哪怕就此赔上姓命我也希望能配得上大家的信任。也想配得起人们口中所说的天才,因为天才是不会输的。
父亲大人您看到没有,您的儿子亦不会这样轻易死掉,因为我是您的儿子。我会变得更强,强到可以挣脱束缚,像鸟儿一样翱翔天宇。
忍不可去志,死亦无憾矣 。
死亡亦无什么可怕,雏田大小姐为何要如此流泪。你应该为我而高兴啊,你可知道人最痛苦的是什么?
是生时的孤独无依?是死时的蚀骨钻心?还是见人已逝的悲伤?我想都不是
人最痛苦的仅止于生无可释的无可奈何。
或许我最终还是无法真的释怀我所背负的。所以多时我是不快乐的。
鸣人啊,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忍者最终的归宿不应该是骄傲的死去吗?你无须自责,就像雏田大小姐那样义无反顾的保护你一样。我只是做了换做任何人都会心甘情缘做的事而已。
现在我已经得到了今生最莫大的幸福,所以不要那么自责。
父亲大人,原来自由是如此的滋味。我想你那时和我如今定是一样的感同身受吧!
如今我已遨游,化鸟于飞。
不得不承认关于宁次的事实在太少了,他的惊艳只在于中忍考试与追回佐助的那一段时间。至于动画的剧场版,我亦无力吐槽。因为有的设定太过别扭与不合理。所以我只限于漫画来进行自己的遐想。
就如那句我们说烂了的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因为当我再一次撸遍《肖申克的救赎》与《巴比龙》时。我依然可以感受到生命在震颤的感觉。自然而然我便会想到
“我到今天也始终不明白,这两个意大利女人在唱什么。事实上,我也不想去明白。有些东西不说更好。我想,那是非笔墨可形容的美境。然而却令你如此心伤。
那声音飞扬,高远入云,超过任何在禁锢中的囚犯们所梦,仿佛一只美丽的小鸟,飞入这灰色的鸟笼,让那些围墙消失,令铁窗中的所有犯人,感到一刻的自由。”
——引用艾利斯·波德·瑞德
这时自然而然便会想到自由的可贵。对比如此生命是如此的不堪重负。因为活着远比死去更加让人心痛。
人可以为了活着而苟且,但却会因为束缚而发疯。可能宁次并非那种真正失去自由的人。但我多少能理解他那种追求一种绝对自由的渴望。没有宗族、没有使命、没有所谓的附属。完全的是一种自我抉择的真正的人。就像明明没有希望但却给你一道曙光,这是残忍。
所以逝去至于他亦是一种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