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红颜如莲花的开落。
站在小河直街附近的一座小桥上,看着河边的垂柳和垂柳下围坐着打牌的老婆婆和老爷爷们,我想起了郑愁予的这句诗。
所以这一系列的文章,就以“我打江南走过”为题。
第一个,我最想讲的是时雅的客厅,那儿让我想到了“太太的客厅”。时间是一个最理想的杭州的秋天下午,有点不妨碍行走的斜风细雨,薄薄的秋衫足以和渐入的冷意抗衡,还不需要穿太臃肿的外套。
在小街的旁边看到一扇开着的小窗,窗后是件黑色的有花朵刺绣的旗袍、露出了半个镜框裱起来的扇面,一个白净的陶瓷小人像。
悄悄地瞄一眼屋内的情景——一方小小精致的茶席,席上摆了各色的果品,还有一位穿了红色旗袍从民国时期的老上海走出来的优雅的女人——时雅。
我和蕾玉走进去,屋子被屏风和书架隔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面是老上海旖旎的风韵,另一面是房东和朋友的家常。用时雅姐姐的话来说就是
“人们在意人间烟火,那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人们也在意人间风月,那是茶酒香花诗书画。”
她的女儿是上戏导演系毕业的,整个客厅的布置由女儿亲自为妈妈设计。所以时雅永远都能完美地和这房间中的一切融在一起,无论是在窗边看书、将衣架上的几件旗袍挂挂好、还是泡壶茶,望着外面的小河,甚至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温软的沙发上发呆,都是一幅极浓郁而美妙的画作。
她看到我,马上为我挑了件旗袍,一件如果让我来挑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可以穿的款式。我将信将疑地去换,换好出来,出奇的合适。她是有这样的眼光的,看人一眼,就打定了适合穿怎样的旗袍,这大概是从上学前就开始穿旗袍并钟爱这种服饰几十年再加上各种文化熏陶才能练就的品味。
我们边泡茶边聊天,把月光白泡了三泡又煮至味尽,聊到阳光逐渐暗淡,红红的灯笼逐渐明朗起来方起身离开了。
晚上回来我还沉浸在这种轻松的愉悦中,我在微信上跟时雅姐姐说“我觉的您那里很像是‘太太的客厅’。”
“无论身份地位,无需繁文缛节,没有固定主题,没有规定钟点,‘太太的客厅’里有的,只是海阔天空的聊天、不分彼此的灵魂交流。”
当然,这里还多了一些美丽的旗袍,在等着最相契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