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人间边缘1-1

人间边缘1-1

作者:玟中君


                        

谨以此献给仙逝的周先生,他是改变我一生最重要的人,让我从此不再踽踽独行,茕茕孑立。

 

谨以此献给逝世的三石小哥,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我现在活得比他岁数大了,却从未忘记他。

 

谨以此献给我的母亲,愿她身上的茉莉花香永远芬芳,她是本书第一位读者。

 

谨以此献给再也见不到的ZY先生,感谢他操蛋的前半生,操蛋的故事还有他那不羁的灵魂。

第一卷

1

新历1429年冬,卢克·李(Luke Lee)在话事人乔·约翰(Joe John)先生和塞巴斯蒂安(Sebastian)神父的注视下,含着一根铁丝出生了。护士伊内斯(Inês)小姐切开他稚嫩的脸颊才把整根黏连的铁丝从他满是黄色口水的嘴巴里拽出来。安娜(Anna),卢克的母亲,石峡雾区最年轻的女人,在卢克的第一声哭噎中昏厥,所以她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一天后,等她醒来的时候,她的儿子右脸颊上已经有了一道红色的弯月血疤。

安娜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塞给乔·约翰先生一枚还有体温的鸢尾金币。直到金币实打实的躺在乔·约翰先生的手心里时,这个女人才长舒一口气,现在她的儿子才算是真正属于了她,起码是在14岁成年以前。但是一星期后她开始后悔了,踌躇不定的站在灯塔下,这时的卢克,高烧不退已经四天了。

“把他放到河里降温!你这个无知的婊子!”乔·约翰先生在享用松饼时最忌讳被人打扰。他甚至不想多瞅一眼女人怀里的孩子,仿佛那是个散发着病毒与瘟疫的病原体,“我这里没有给这小杂种治病的东西!”他浑圆的下巴上还沾着蜂蜜。

“臭娘们还想要回金币?”门上的玻璃被他震的发颤。这其实也不怪他,乔·约翰先生生平最讨厌两种人,比他穷的人和被开过苞的女人。没错,连他自己的亲生母亲也算在这个范围内。

“如果不是因为那6块金币,那个掉钱眼里的娘们就不会害得我被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她他妈的早该下七层地狱了!”这俩句话约翰先生几乎每天都要说上几遍,他愤恨地一字不差的重复,但曾有一次,神父塞巴斯蒂安先生看见他一个人跪在塔顶房间的地板上一边咒骂一边哭泣。

神父塞巴斯蒂安,一个不怕冷的人,一个诙谐幽默的俊俏绅士。

即使是零下几十度的天气,他依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常服。和孩子们围坐在篝火旁,讲好玩的笑话,讲传奇的故事,东方的,西方的,有些甚至是雾区里最老的老人都没听过。巴力大娘把肉汤递到他的面前,他只会虔诚的感谢,“谢谢,女士,”神父温和的说,然后喂给安拉哈(Anahi)和鲁本(Reuben)姐弟俩,他们是土生土长的石峡人,也是除了卢克雾区里最小的孩子,如果追本溯源,他们的曾祖父据说是西班牙人。

“我们能拥有塞巴斯蒂安先生是我们最幸福的事了。”巴力(Baal)大娘经常把这句话挂到嘴边,她可以跟任何人聊神父的事迹聊个半天,以至于忘了炉子上的粥汤,那些年石峡雾区的人们经常能喝到半糊的稀汤。

安娜竟然真的照做了,人们不知道她是急疯了还是另有目的,她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这件事,卢克,可怜的小家伙,未满月的小肉球,赤裸裸的躺在冬天的河水里,只漏出一个小脑袋。人们站在远处眺望,不时频频点头,窃窃私语。只有一个女人快步冲出人群,一把把卢克从冰河里拎出来,是我们唯一的护士小姐。

接着就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安娜喘着粗气,右手通红。

伊内斯怀里搂着卢克,左脸颊火辣辣的痛。

“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安娜撕心裂肺的大叫,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她重重的喘息声,她硬生生的从护士怀里抢过孩子,卢克连哭声都没有了,“你把伟大火神留给他的圣礼剥夺了!”她指着卢克的脸,愤恨而又悲伤的摇头,泪水几乎从她深深的眼眶里喷涌出来,“火神遗弃了他,并且施下了丑陋的诅咒。你这个阴险无知的贱婊!婊子!”

此后的十余年里,安娜没有再跟伊内斯小姐多说一句话,因为也没有必要了,她在生产卢克的过程中失去了生育能力并且开始疏离众人。

但是安娜有一点没有说对,众神没有真正遗弃卢克,卢克在高烧两周以后竟然奇迹的退烧了。

“在石峡...我们,围着火堆,火堆快乐的唱着,”卢克拧着脖子吞咽一口口水,继续一板一眼的念,“快唱着跳舞,呵呵”他两只手高兴的张开,像鸟儿的翅膀。满头银发的安娜摘掉毛线手套,擦掉儿子嘴角的口水,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着10岁的卢克吞吞吐吐的念着木质刻印板上的字。这是她一天最幸福的时刻。

我们不是忘了卢克的父亲,而是安娜从来没有提过,如果真要从卢克的平整的面庞上找寻一些蛛丝马迹的话,也许他的生父是个亚裔。没有人见过有一个男人和安娜在一起过,安娜被送到石峡雾区前就怀上了卢克。而且没有被我们敬爱的、眼尖的乔·约翰先生发现,她来到的第一天,据说看上去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男人们把目光死死停留在她的玉体上,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女人们嫉妒、愤恨磨牙的声音比夜里的虫子叫声还要大。

现在她老了,老的比所有人都快,眼白布满蜘蛛网般的血丝,头发像鱼的肚皮一样银白,她半张着嘴微笑,露出银灰的牙,“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她常常自言自语,晚饭以后就坐在教堂里,直至深夜。

“她在虔诚的祷告,向我们的主忏悔,”塞巴斯蒂安神父一直是她忠实的聆听者,“她受的罪已经偿还,主已经感受到了她的虔诚和信念。现在,是在得到她应有的,她身披主上庇佑。”

新历1441年春,石峡雾区迎来了第一个“小黄莺”伊莎贝尔(Isabelle)。

“我们这群只会卖苦力的蠢蛋没有一个懂德语,我们伴着凯西(Kassie)打的鼓点鼓掌,他曾经是城里最棒的鼓手。伊莎贝尔站在那里,又唱又跳。她绿色的眼睛像我结婚戒指上的绿宝石一样美丽。”巴力大娘没有孩子,确切的说是曾经有过,死在了来雾区的马车上,这是她曾对塞巴斯蒂安神父说的。

“离她远点!”

小黄莺的父亲肖恩·格兰特(Sean Grant)医生是个战战兢兢的人。任何亲近他女儿的家伙都被硬生生的推开了,我们只好和小黄莺保持距离,就好像中间有道透明的墙。

但这不是一个有效的办法。

小黄莺是个漂亮的女孩,一个正在青春期的少女。来到雾区的三个月后,肖恩就亲眼目睹黄莺和一个比自己还小的金发男孩在板房后面接吻。从此她就被关了禁闭,连吃饭都是医生亲自送进卧室,我们也再没有听到黄莺的唱歌,饭后的娱乐消遣的项目就此少了一个。

当初躲在塞巴斯蒂安神父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安拉哈,现在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她留着一头黑色齐肩的短发。

“安!”

小姑娘刚抱着一堆柴火走进厨房,巴力大娘就大声的叫她帮忙。巴力也是五十几岁的人了,炉子上煮好的稀粥,她开始搬不动了。

安拉哈抓着铁把儿,两手一抬,轻轻松松的搬到门口的石台子上。手心被烫的发红,却丝毫不在意,“她有一双蟹钳般的手。”巴力大娘抽了口自己卷的土烟,得意的说。但是安拉哈没见过螃蟹,也没见过海,“千万条石峡河并排在一起就是海。”

“那海上也会有雾么?”

“没有,海上只有风。”巴力大娘望着石峡河河面上那密不透风的白雾陷入沉思。

雾区现在生活的人们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海,后来有人推测巴力以前是个水手,或者她早年死去的丈夫是个水手,但是在巴力面前提到“水手”这个词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我们敬重巴力大娘,她没有文化,这不重要,她没有灵光的头脑,这也不重要,她能让我们在最饥饿的时候吃上一顿带肉的稀饭,这才是最重要的。

进入秋季,所有人的脸色和秋叶一样变黄,秋天意味着孩子们饿的时候都没有虫子抓来吃,索性我们的人数既不会变多也不会变少,这要归功于话事人乔·约翰先生,他会为病重的老人找到安息之所,为年轻的姑娘们找到合适的归宿,即使他要在其中另收费用。

“我们身为铲雾人所得的银币本来就不属于自己,它终究要归于王座上的‘以拉’!”凯西老人在一次醉倒后,举着酒瓶躺在地上大声说道。

“但是你已经下岗了,老家伙!”巴力大娘也喝的醉醺醺的,吐着粗气,“剩下的那几枚银元留着向约翰买块地吧,不然我们以后都不知道把你埋到哪儿。”其他人跟着巴力开始大笑,凯西也笑起来,酒从他的嘴角流出来,留到他灰色的胡子上,然后他在一片欢笑声中慢悠悠的爬起来,跌跌撞撞 坐回到座位上,看着面前空酒瓶幽幽的说:“可我连半朵鸢尾花都没有了。”

新历1442年秋末,凯西死了,我们没有埋了他,而是火葬了这个无儿无女的铲雾老头,因为乔·约翰先生说墙下已经没有多余的空地了,而且照这样土葬下去,不到几年,我们就全要都睡到墓地上了。

安拉哈把凯西的骨灰撒到神圣的石峡河上的时候正巧被乔·约翰先生看到,他不想毁了这个漂亮的脸蛋,于是就把女孩的头硬生生地按到河水里以示惩罚,她的手死死的扣着青石块指甲里渗出了血。从那以后,安拉哈的右手再也不如以前有力了,她引以为傲的“蟹钳手”神经质的阵痛,再也干不了那么多的粗活。

“想要越墙的先生女士们注意了,姑娘和小伙子们每人5枚金币或125第纳尔,孕妇和老人及退休人士每人7枚金币,非健康人士另算。”凯西魂归雾河的一周后,乔·约翰先生在灯塔边的高台上举办了一年一度的越墙仪式——石墙下面没有一道门,确切地说曾经有过不过现在堵死了。想离开这里的人只有顺着墙体爬上高高的青石楼梯,外边的人每年也会从这个楼梯下来,加入我们。这是更换血液,维持健康体系的仪式。

“约翰,这是5枚奥里斯,还有一些第纳尔,让安拉哈离开这里吧。”巴力大娘私下找乔·约翰。

“巴力,不是我不帮你这个忙,只是安拉哈还是个小姑娘,即使出去了,外面也没有什么亲人照应了,她遭不住外面的生活的。”乔点了下金币后如数奉还。

“但是...”

“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有你这个老好人还在关心她,她应该感到幸福,况且她弟弟作为铲雾人还未回来,她本人也肯定不愿意独自裹着行囊离开石峡吧。”

塞巴斯蒂安神父认真的记下每一个今年越墙人的名字以及金币数量,这是众望所归的事,前些年乔·约翰先生一个人管理的时候中饱私囊,被墙上的人知道后,用刀柄敲碎了他双手的小拇指。当送走最后一批越墙人后,雾区也迎来了冬天。

冬天的石峡雾区很少下雪,却昼夜温差很大,我们紧紧的团坐在篝火旁透过窗户看着灯塔上明亮的光,想象着乔·约翰先生是如何在温暖的房间里面美美,暖暖地渡过这无数寒冷的夜晚。

“他只有一个人,所以没有我们这么暖和。”塞巴斯蒂安先生两手搂着孩子们,诙谐的说。

“如果我们也像您一样不怕冷就好了。”其中一个孩子哆哆嗦嗦的说,火光映衬着他苍白的脸。

“这种天不算什么,我还经历过更冷的天呐,全身像泡在冰河里一样。”

“哇!”我们所有人都露出敬佩的神情。

我们很快开始变得饥饿。

恶劣的天气不光消磨着我们的耐性,也在消耗着我们身体里储存的热量。大人们开始变得烦躁,孩子们开始吃自己的指甲。巴力大娘的稀粥越来越稀,最后就快变成发粘的热汤了。这时候,乔·约翰先生都会把自己锁到灯塔里,一个月都不见一面。从灯塔塔顶到石峡河对岸系的碗口粗的铁链至今没有拽动过的迹象,我们企盼着铲雾人早点归来,这样乔·约翰先生就会叫墙上的人送来过冬的物资。


那是11月初的一天深夜,卢克从外面兴冲冲的跑回来,脸颊润红。安娜从黑暗的角落里蹭的站起身,眼睛几乎都红了。

“你去哪儿了?!”她大声的叱问道。

这一声把人们都惊醒了。

“嗯...嗯...就是去,去外面了。”

护士伊内斯小姐披着一件粗布外衣也从外面跑进来,兴奋的对着孩子们说:“下雪啦 !”

孩子们从酒馆里冲出来,仰着头,看着零星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到灯塔上,落到房檐上,落到堆积的石料上,落到密密麻麻的墓碑上,落到巴力大娘深褐色的头发上,落到塞巴斯蒂安神父的黑色肩膀上,落到伊内斯小姐漂亮的脸蛋上,落到卢克张开的双手上,落到自己的鼻尖上。

“大家,快看!”乔·约翰先生站在灯塔窗户边朝下面喊,“河上有人!”

从灯塔顶部一直延伸到对岸的铁链没有被拽动。

我们一股脑的冲到河边,瞪着大眼睛张望。

当啷,当啷,当啷,灯塔上的乔·约翰先生拉响钟声。

石峡河的河床不是很深,那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的趟过河,从对岸的雾中走来,是一对年轻的夫妇。

我们举着火把静静的站在河岸上看着他们一点一点走近,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河水的声音。

“你好。”年轻男人向我们打招呼,脸上露出疲倦的微笑,鬓角的头发黏在他圆润的脸上。

“卢克!卢克!”安娜突然发疯似的站在人群后面大叫,“快跟我回去!”卢克边走边回头朝我们这边看。

伊内斯小姐也抱起最小的孩子,招呼周围的小孩子跟她回去睡觉。

“你们好!”男人又朝我们打了声招呼,并且稍稍提高了嗓门。他搀扶的年轻女人挺着大肚子,想必已经怀胎数月。

“您好。”塞巴斯蒂安神父第一个搭话,我们给神父让出一条路,他从人群之中走上前,露出和善的笑容。

“您是神父?”男人问。

塞巴斯蒂安神父正了正黑色常服衣襟:“正如您所看到。”

“真是太好了。”男人对女人说。

“帮帮我们,神父,我们迷路好几天了,本来是想去凡尔赛现在...”他环顾四周:“不知是在哪里。”

“啊,凡尔赛,我知道的,”塞巴斯蒂安神父的脸上依然是熟悉的和蔼的微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面前的男人,然后略有思索道,“凡尔赛圣母堂我很是喜欢。还曾跟儒勒喝过两杯罗曼尼呢。”

“儒勒?”挎着一个棕色小皮包的女人重复道。

“是个喜欢新古典主义的朋友,夫人。”

“您不会是指儒勒·芒萨尔(Jules Hardouin Mansart)?”男人的脸上满是疑惑。

“我们这里是小地方,穷乡僻壤,不过保证不会让您和您的妻子感到无聊。”神父自顾自的说道。

人群中不知是谁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噜的叫了,男人此时比刚开始放开了些,笑着说:“我们也迷路了好几天了,没吃什么东西,请问这里有旅馆吗,我们有钱?”

神父引着他们往镇里走,两旁的人给让开一条小径,“我们没有旅馆,倒是有间可以放松休息的酒馆。”

“那倒也不错。”

怀孕的女人拖着湿漉漉的裙子,土路把她粉色裙子边都染黑了,周围年轻的姑娘们死死的盯着她发胀的身体,她把丈夫的臂膀抱得更紧了。

“就是这儿了。”

他们在酒馆前面停下。门口没有任何招牌,只是虚掩着大门,屋子里透出一丝火光。

“欸,看起来不错。”男人打量一番,与夫人相视一笑。

我们在他们身后围成一个半圈,举着火把,彼此缄默不语。

“亲爱的,我觉得不太舒服...”

年轻的女士注意到站在最前排的安拉哈正脸色煞白地盯着她。她不禁用另一只手环抱在大肚子前。

“我知道现在时候不早了,但您这儿的厨师是哪位,我们想请他做些东西给我们吃,当然钱不是问题。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露两手,我的意大利菜做得还不错。”

“巴力大娘做的饭最好吃!”一个小男孩站在人群中大胆地说道。

“巴力?谢谢,小伙子。”男人瞥了一眼这个干瘦的小男孩,他把破碎肮脏的棉衣碎布胡乱的缠裹在自己的身上,一双赤裸的脚扎在潮湿的泥巴里,远看就像一个小木乃伊。

就在夫妇俩正准备踏上阶梯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声:

“嘿!”

男人的头刚转过去一半,一把柴斧闪电般劈到他的脖颈动脉上,鲜血瞬间喷洒而出,红色的鲜血溅在夫人逐渐扭曲变形的粉嘟嘟的脸上。

女人瘫坐在一旁,吓得张着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

斧头嵌进脖颈里一半。

巴力大娘用不上力气,只好把斧头抽出来,男人长着血口惊恐的看着她。

巴力大娘又朝着脖颈的缺口奋力的劈下去,像在砍一棵树。

这次脑袋被彻底砍下来了,滚落到女人的脚边,人群中发出几声欢呼声。

女人刚发出一点尖叫声,安拉哈就从后边用手狠狠捂住了她的嘴,她的眼泪都挤出来了!

巴力大娘不慌不忙地提着滴血的斧头走到她的前面,弯下腰,摸着她的头,如平常一样和蔼的说:

“嘘...还没轮到你给我们填饱肚子呢。”

<未完待续...>

作者本人声明:本小说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玟中君,转载需注明作者及出处,否则追究一切法律责任。

感恩所有相遇

玟中君,给你最纯粹的文学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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