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曾有一女子,她是那样的惊世骇俗,又是那样的才华横溢,以她那清冷孤绝的个性,独倚红楼,细品旧上海的人情冷暖,于沉渣之中磨砺精华,将爱恨情仇凝练于笔端。她是那样的纤瘦又是那样的深刻,她是我所深深敬服的女作家,她叫张爱玲。
初次接触张爱玲的文章,还是在大学校园。那时候的内心是敏感而多情的。细细的浅浅的情谊映衬着略微酡红的脸颊是那样的美好。那时的我,自觉得再也找不出更好的字眼形容爱情,直到看到张爱玲的描述,才感觉到什么是心悸,何为心动。“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蚊子血”“朱砂痣”“白月光”、“饭粘子”贴切的描写,刺目的对比,寥寥几句将爱情的描写的天堂地狱描绘的淋漓尽致,也把爱情中女人的美描绘的惊心动地。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总是那样的从容淡定,于无形之中将文字运用的出神入化,爱情两个字在她的眼中早已有神无形。我猜想,她这样的女子纤细的感情线一定在掌中翻腾飞旋,若非曾因情深陷,因爱成觞是断断写不出“若只是喜欢,何必夸张成爱;若只是多心,何苦虚张成情;若只是微凉,何必虚夸成殇; 若只是微苦,何必虚说成殇;若只是多情,何苦句句是恋;若只是心痛,何必说成心碎;若只是神伤,何必虚说成怨。”
张爱玲的这一生,避世而不弃世,执着而不自恃,她洒脱的个性追求极致的自我,沉浸于忘我的爱情中不能自拔;她秉性高洁,不染纤尘;她拒绝苟同那个和她心性不合的时代,始终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对生活负责。她的这一世就如她小说中描写的那些朝生暮死的蝶。它们在短短的一春里尽情地酣足地在花间飞舞,一旦春尽花残,便爽爽快快地殉着春光化去,好像它们一生只是为了酣舞与享乐而来的,倒要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