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爷消失了,夫人晕了过去醒来了又哭,茶不思饭不想,几乎哭死过去。才前几天夫人让老爷别丢下她一个人,谁承想夫人担心的事这么快就来了,如何能接受得住?
夫人伤心欲绝,封老爷还日日埋怨:“古人都说女儿家应幼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你看看你,好不容易到中年才有一女,女儿养不过五岁还给弄丢了,家也没了,现在丈夫也不见了踪影。傻女儿,你到老了老了,还要依靠我这个爹爹,乡亲们会怎么说你?,我这张老脸还放在哪里?”
夫人也不语,也不回答,只一味的哭泣。
封老爷说得多了,他也不说了,面子虽好,其实心底里也是有点疼女儿的。自言自语道:怎奈她命好,运不好,我又能奈她何?唉!······
这一日,我陪夫人在龙门口做针线活,忽听见打锣声,抬头一看,是有大官从街上经过,不知是何人,小卒子们扛着肃静和回避的大牌子,我半躲到门后,半看着经过的队伍,好大的阵仗,都看得入了神,心想这莫不是新到的县太爷吧。
晚间,门外一阵打门声,急促而狂躁,整座府的人都醒了。门子起来开门,老爷去门口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是衙门的小吏们。小吏们张口就说:“快叫甄老爷出来!”“小的姓封并不姓甄,只当年小的女婿姓甄,已出家一两年了。”
那小吏就说:“既然姓甄的是你女婿,那就你去回太爷话。”封老爷不知有何祸事,忐忑不安的跟随了去。
我回屋告诉了夫人实情,夫人见封老爷被衙役们带走了,心中十分不安,生怕封老爷会出什么事。
封老爷虽然时常抱怨夫人,但夫人对待封老爷仍是亲爹爹。封老爷虽世俗,夫人却仍有孝心。
那日,封老爷二更才回来,一家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封老爷高高兴兴的来找夫人,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喜悦:“女儿,新上任的知府大人是你家的故交,是贾老爷。他叫去我,问女婿以及英莲,”夫人一惊讶:“可是贾雨村?”“正是!”
我听及封老爷说是贾雨村,我也一愣。那不是当年那个穷书生吗?现在真的做了老爷了?!那我们老爷真是识人才,他果真考取了功名!不过,我一个人在这里高兴什么呢?他是老爷,我还是丫鬟,就算当年多看了我两眼,那又怎么样?又能如何呢?
“女儿,那老爷还送与了我些金银,恐怕以后多多的来往走动都没事,有知府这个靠山不是更好?”封老爷神彩飞扬的说着。
夫人疑惑:“爹爹,这是从何说起啊?你女婿以前是帮过他,但是现在他也不知去向,尘缘之中的这些事他也不牵挂了。就算你女婿还在家,他也不会去和当官的多走动多来往啊?”
要是搁平常,夫人说这样的话封老爷早就生气拂袖而去了,可今天真是反常,封老爷还是笑嘻嘻的:“我的傻女儿,你有所不知啊,且凑过来,爹爹细声和你讲。”
夫人附耳过去,听得夫人一脸的吃惊表情。
预知为何事吃惊,明日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