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入职七年的检察干警,工作中写得最多的是材料、信息、报告。当我已经32岁了,我问自己:琳娜,你为什么要写作呢?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懒惰,喜欢看,看了好文章转发,因为太久没动笔,有时想在朋友圈推荐好文章,都不知道该加什么评论语。可见,工作后,我的语言匮乏到了极点。然而在我上中学时,我的命题作文曾经多次被老师拿来做范文,在班上朗读。似乎,小时候的文字表达能力没那么差。
文字是开打心灵隔阂的工具。记得上小学时,我的爸爸妈妈为了生活停薪留职去外地打工赚钱,把我寄宿到舅舅家,由于他们赚得也不多,生活挺艰苦,就没向舅舅支付我的伙食费。舅舅舅母偶尔会在我面前流露出我来他们家后,家里生活费飙涨的尴尬。记得我在舅舅家住了有一段日子了,有一次,舅舅在逗八岁的表妹:“丫头,你到舅舅家来住,保准给你养得白胖白胖的。”天天的表妹稚气地问:“那要不要交伙食费?”舅母高声答道:“当然要啦。”表妹问:“那为什么娜姐姐不要?”舅母不说话,用不高兴的神情白了我一眼,然后和表妹的父母小声嘀咕起来。那时才13岁的我,心里特别难受,想家的伤心寄人篱下的难受刺痛了我幼小的心灵,那时起,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投地,后来,我把这件事写在了周记本上。语文老师看了后,给了我写很多很感人很贴心的评语,她鼓励我好好努力,一定会摆脱家庭变动带来的不顺心。在她教我的2年里,一直很照顾我。那一次的作文,使年少的我懂了:写作文写出真情实感,真的可以打动人,获得很多平常生活中无法获得的心灵交流。
上了大学之后,我一个小县城的孩子到了大城市,享受自由支配金钱的机会。我整个人被花花世界的玩乐占据了,非常浮躁,不再动笔,即使动笔也只是流水账似的写写日记。记得刚上大一时,我报名了本系的报社,作为新会员,可以写一期新主题的文章向报社投稿。那一次的主题是:谈谈你读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等少年作家作品的感受。当时在高考前,我只是看了新概念的习作,他们的书我一本没有读过,怎么写成为我的难题。当期的编辑是我的老乡师姐。我至今还记得她张着自己小巧的嘴巴,然后拍拍我的肩膀惊诧地摇摇头说:“妹妹,你高中是什么过来的?”她好像对这些作家特别了解,简直是如数家珍,她就自己动手写了一篇,说会“照顾我”,在她的署名后添上我的名字。我看着她的文笔,当时觉得那文字完全就像迷宫一样,看不懂她要表达的东西,但是为了能署名的虚荣心,默认了她的做法,从此之后,我慢慢脱离了报社,有意无意地远离写作这件事,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当时觉得写作如果真是要写成师姐那样的,对我而言太难了,我根本就不适合。
大学有太多五彩斑斓的事物吸引着我,写作这件事真的就这么丢下了。现在想来:如果当时那个师姐没有好心“帮”我那一次,我也许还不会对写作产生那么不好的偏见,不会对自己下“不适合”的判断,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可能性,但人生没有也许。
一晃时光到了微信时代,个人发表文章如此方便,看到许多人写得那么好,自己虽然觉得手痒,但是也会劝自己:别人写得如此好,自己怎么赶也赶不上,反正努力了也是早晚会放弃的,何苦白费力气。
直到我认识了笑来老师,他的乐观和精进精神感染了我,当他在新生大学里鼓励大家公开写作,并且列举了写作的种种好处时,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想起自己刚刚到单位时写了一两篇小随笔在系统刊物上发表,没想到许多第一次见我的同事和领导之前就看了我的文章而记住了我,第一次见了面却和我有老朋友般的亲近,那一次让我见识到语言的传播力量有多大。
写作是一种心灵沟通,既是你与他人的心理沟通,同时也会在自我书写的过程中,清晰自己的想法,认识内心的自我,就如弘丹所说“写作就是向内探寻自己。”
现在,我有了一个写作目标:更清晰地表达自己思考,让更多人收到我的思想,通过写作让自己成长,并影响他人。希望像弘丹一样,成为一个用文字记录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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