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北方的秋是否大都如北京的秋这般,少了些雨水的浸透,便萧瑟不到人的心底。前些日子母亲电话里提醒我添衣保暖,我才注意到重阳节竟都已过去,此刻已然是“天气晚来秋”。
在北京读书、工作了些许年,我现在甚至只能在公司发放节日礼盒时才意识到端午、中秋等等的到来。那日我放下电话去窗外看了眼,我看不清楚秋天的模样,触不到晚秋的温度。
我读小学时,记事最清楚,那时候家乡大多是泥土路,第一场秋雨就像唤醒了泥土下层的泥土一样,空气中飘散的气味挥之不去。过过到了真正的雨季时,雨点在地上砸出乒乓球大小的水泡,那声音也是乒乒乓乓,激荡出独特的鼓点。
那样大的雨如今倒是还在下着,但那样跳跃着的水泡我现在却很难再会了,水泥路替代了泥水路,雨水也都流入排水道,落到小区顶层,砸在五颜六色的雨伞上去了。
十一月初我辞职离开北方,飘向家乡。我在小城沉沉的夜晚写下这些文字,可能很久没有用文字表达自己了,某个瞬间我竟如释重负,比那天辞职时还要轻快,当然这种感觉也很快消失了,明天还得继续向前走。但我想,自己离开北京的七七八八的理由中,回家“赶雨”应该是最荒唐,却是我最愿意写的一个。
秋末,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