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目是昨晚睡觉前牢记于心的,本想爬起来及时写完这篇文章,又想着训练自己记忆还原的能力,便还是睡下了。忘记了也就罢了,若没忘记,在清晨记录应该比夜深人静时更真实客观。
写这文章因为两件事,一件是杨绛先生昨日去世,被朋友圈刷频的信息影响。我对作者本人不熟,亦不知她去世时几岁,不知她还有个女儿早逝,也不知《我们仨》终成绝响。我只是对她的作品熟,早早的就看过好几遍,那时候还很小,也没看出它本身的意思,但喜欢小说的风格。昨日读“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两句话时尤其感动,画面很美,又有淡淡的忧伤感,就算换做另一个作者,我也同样心生触动。当然,最让人感动的当属她与钟书先生的爱情,灵魂伴侣不过如此。当人生即将走到终点时,彼此还能给对方如此高的评价,我们羡慕,极度的羡慕。两个如此有才华又如此优雅的人站在一起,画面该有多美好。
看大家对杨绛先生的评价中,优雅便是最让人赞叹的一点,被自己的丈夫誉为“最贤的妻,最才的女”该是怎么样的境界?
在做上一份工作时,领导是一个从不发怒,极其有涵养的人,他的妻子温柔贤惠,我问及妻子是否发过脾气。他答,让她发脾气很难。
就冲这一点我已然心生敬佩。我是一个大部分时间温柔,但实际上有些急躁的人,虽然她们都替我找好理由说是因为我还年轻,急躁些也正常。但反复几次后,还是发现,这是性格上的缺失,于是,我才开始不断内心警示自己要慢一点,慢一点……正因这让人不满意的脾气,我才对“优雅”这个词极其崇拜。
自我评价时我以为优雅离我有十万八千里,身边的姑娘大多如此。我身边的夫妇计较的多是家务谁做,子女谁来教育,父母谁去照顾,今儿个买这东西该不该花这个钱······生活中,还是琐事多,无论多么高尚的人。我虽心存文艺,也会常计较,要不要做饭和要不要洗衣服之类的事。
我疑惑,如此被奉为神仙眷恋的两个人是如何处理生活琐事的?他们是如何让彼此的生活升华成精神层面的?又是如何让一家三口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却又确实活在凡世的?想罢时,我自己觉得好笑,夫妻在一起不是七八年,而是七八十年,这之间尽管浪漫无限,充满永恒,但一定也免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吧。可能只是作家的手美化了所有的琐屑。而我也只能跟随她的文字去追寻优雅的秘诀。
我见过生活简朴却性格温顺的女子,也见过生活富贵也活得高雅的长辈,当然还有生活富足却绝不优雅的人。如果富贵和优雅两者的难度系数相比较,那还是优雅要更高一些,赚钱只需要行动上的努力,然而优雅却需要行动上的克制,和精神上的矫正。
接下来说的另一件事,就是富贵与优雅的鸿沟。
昨日的另一件事有些好笑,是正在美国休假的孙老师发的。题目叫《胡老师手撕装逼玛莎拉蒂女》。
粗糙的故事全文是:今天学校换家具,胡老师开车去看尺寸。到了朋友那儿,人家已经全拆好放在门口了,由于没有车位我就靠边停了,等货车运货。此时突然跳出一女的,对家具后面的店家夫妇破口大骂“你们挡路了,我开不出去,快挪开!!”要知道这些家具很重,而且那位妻子怀孕至少8个月,怎么随意搬开?但夫妻一看就是老实人,搬就搬吧。挪了足够的空间问那女的够吗?“不够不够,全挪开!”说话盛气凌人,我一眼看过去发现开的是辆玛莎拉蒂。看了下车宽,只想说技术渣得不像话。其实我是不好意思了,因为我的车停在边上,所以看上去像是他们挡道,那女的车和我的车就刚好停我前面,其实我们都不在停车线里。然后那傻×一直在骂,还冒出几句英语“stupid”。胡老师体内的女侠因子被彻底激怒了。于是……
胡老师:不要吵了,你开过来,我车让你,差不多可以了。
玛莎拉蒂:What’s wrong with your head?
此刻胡老师已然无法保持淑女形象,只好当众献丑了。
胡老师:what fuck are you talking about?
玛莎拉蒂:你们占道!你还敢骂我!
她下车冲过来(同学们别怕,通常这种人就想惹事,但又仅限于建立在金钱上的气势)
玛莎拉蒂:请注意你的言行!我做什么了?你就对我用FUCK这个词?
胡老师:Perhaps this is the only word can describe u.
玛莎拉蒂:Look at u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你凭什么骂我,用这个词?
胡老师:Cuz u deserve it. Daddy mammy didn’t teach u to be polite to people?Or maybe your sugar daddy forgot to shut ur mouth.
玛莎拉蒂:……
胡老师:look at u, sucker. Either u call a police , or u march yourself out.I don’t talk to biaaaaaatch.
玛莎拉蒂:……
胡老师:Daddy sent u out to learn English, but u failed to be educated. Didu pull out ur dream car on the parking site? U’ve got no season to shut. Pleasego away.
玛莎拉蒂开始中文不停骂人,估计英文骂不下去了。
……
结尾加入故事点评。不要让英语没那么好却又比你好一点点的人通过欺负你来刷优越感。同时面对这种留过几年学,却回来在底层劳动人民面前撒泼的,直接骂。因为这种人就怕两种人:道理讲得特别好的,和根本不讲道理的。
……
故事很有趣,我将全文都搬下来了。再看几遍仍然觉得解气也好笑,其实她没有礼貌和开什么车没什么关系,但当她开着一辆好车还没有礼貌时,我们就会认为她的罪恶程度又上升了一级。这与仇富无关,只是在中国这个教育资源分布不均的国家,有财富却并未让你受到更好的教育,我们称为浪费。当然因为财富,他们也会受到比常人更多的关注。
两件事使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富贵不难,优雅不易”这个题目,从逻辑关系上说这两者并没有太多的联系。但这两件事的发生,却可以将他们放在一起比较。
一位朋友曾和我提过他敬佩的长者很有《甄嬛传》里皇后娘娘的气势,还打趣说我们都是些小妃子,无论多么受宠,还是皇后娘娘最厉害。当看到那位阿姨与同龄的其他随时准备破口大骂的大妈站在一起时,就会发现优雅让一个人闪闪发光。
当一个人随着时光慢慢老去时,财富只会成为一个符号,而优雅却会成为这个人的代号,渐渐凸显一个人的价值。
我不羡慕杨绛先生的才气,因为才华始终是一个人来到尘世后附加的东西,但我倾慕她的优雅,无论长眠多少个世纪,仍然是世间女子的垂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