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样的文学作品让我看完会惭愧?

这几天很惭愧的又看了几部小说,是我后来定义的“爽文”,严格意义上来讲,也许不算,从大众视野上,可以说是“虚构类”小说。

什么是爽文?

《血色浪漫》、《亮剑》、金庸武侠等等诸如此类,当然,有的人会说《亮剑》也讲团队、讲管理、讲战略等等等等。但是我所说的“爽文”其实,定义是从心理上讨好大众的一些作品,简单讲,就说金庸,曾经有句话讲,“凡有井水处皆读金庸”。为什么后来我读这些作品的时候,会觉得惭愧呢?因为我学到的东西不多,或者只是大脑爽了,感觉很流畅。而真正能使自己进步的那些书往往很晦涩,昨天在听华衫讲品牌战略的时候,说了一本书《千面英雄》,今天找来一看,我去,在人家眼里的通俗读物,我可能需要一个礼拜才能读完,而且读完之后有收获,但是不爽!因为我读的过程有点费劲。不如《鹿鼎记》。但是要说收获,肯定是那些相对晦涩一点的读物会让人有收获、有成长!总而言之,我认为,一切以娱乐大众的文艺作品都是“爽文”。他们和网络小说、游戏、短视频、小电影一样,只不过是以一种更文艺的方式呈现出来了。

这些爽文怎么让大脑嗨起来的?

以《鹿鼎记》和《血色浪漫》为例:

从小说主人公的设定开始,一个是市井无赖,一个是大院子弟。这样的人物设定好像离我们都不远,转过头来,我们都能看到。

他们有共同的特点,身边都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而且都是各种类型的美人,而且每一个美人在男主轻而易举的公示下死心塌地。

他们经历了各种精彩的故事,凭借着自己貌似与生俱来的优势轻松搞定各种问题。

他们有独特的人格魅力,似乎招每一个大人物或者有背景的人的喜爱。

他们身边出现的所有大人物和小人物,都是围绕他们来设定的。

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和最后的结局都让现实中的普通人想要而得不到!

所以,读到这些作品,我们的大脑,自然的就“嗨”了。就好像现实中弱小的菜鸡,一旦进入游戏世界,马上就成为无所不能的超能战士一样。每个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梦,读“爽文”就是在圆梦。

成年后,我该读爽文吗?

还可以吧,偶尔读一读也没什么坏处,但是,没有经历社会的磨砺,对人性的不了解,在读“爽文”之后,会映射到现实,可能要吃亏,因为剧情需要,因为市场需要,因为文化属性,每部文学作品都要考虑大众的接受程度和市场的需求。对于一些人性的、社会的等等一些方面的描写是不真实的。所以“当真你就输了”。所以有“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的说法。

综上所述,理智的读一些“爽文”是可以的,带着思考,带着批判精神,带着真实生活的阅历去读。也是可以有收获的。

“爽文”中有用的那些记叙和感悟

分享一段对话,对我感触挺深的对话,这些是爽文中的不爽之处,他们是来自生活的,那么真实,那么感人:

奎勇:那天我从医院回来以后,知道得的是绝症,那天晚上我就睡不着了。先是咳嗽,咳嗽的睡不着。后来不咳嗽了还他妈睡不着。哎,以前老想,为一口饭老瞎忙,眼睛还没睁开呢,就欠公司二百多块钱份儿钱。后来得病了倒也闲下来了,能有工夫想想自己的事。你还别说,要能静下心去想想自己的事吧,还真挺舒服的。我就琢磨呀,我这辈子活得太他妈窝囊,小时候吧,家里人多,一大家子人,都得靠我爸一人挣钱养活。日子过得紧巴不说吧,还赶上三年那困难时期。嘿,我就记着我一顿饱饭都没吃过,一天到晚饿得前胸贴后脊梁。一睁开眼睛,就俩眼冒小星星。那饿得滋味我到现在都忘不了。我十四那年啊,我爸一撒手走了。我是长子啊,这家以后就得我养活了。真得托咱社会主义的福啊,要不我们家还不真得饿死两口。我爸死了之后,他们单位还按月给我们发抚恤金。这国家有规定啊,抚恤金得按人头发放。每人不多,十几块钱,可加一块了不得了呀,比我爸活着的时候挣得还多。好家伙捡了个大便宜,我们家人多呀。不瞒你数,那真是我们家最富裕的几年。现在醒过味来,一想还真挺酸溜,这便宜还是靠我爸的死给换回来的。

跃民:记着,那会儿我也不懂事,还经常到你们家蹭烙饼吃。

奎勇:后来插队吧,还赶上那么一穷村。多少年下来,这每天的工值就给你五分。忙活了一年不说吧,到最后还欠人家钱。我是真想多挣点儿钱都给寄回家里来呀。我玩命的干活儿,干完了活自愿到那水库背石头去。有一回水库那工地塌方了,活活就给我埋到石头堆里了。人家给我救出来后,我这边肋骨砸折了三根,还吐了好些血,一躺就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有又去了。伤没好呢,没人逼我去,是我自个舍不得人家一天能给我三顿饱饭还有一天一块钱的工钱呢。就那样的日子我过了四年。

跃民:那会儿,我也挺对不住大家伙的,拍拍屁股就走了。那会儿也是年

轻,想自己想多了。

(沉默)

奎勇:七四年给我分工作了,我分到那个县电话局干野外架线。那滋味,美,有正式工资了。我每个月把我挣得工资的一半全集回家来,自己一分都舍不得花,衣服也舍不得买,常年就是工作服。我不傻,我不是不想花钱,可我每天得给自己叨唠一遍,家里好几张嘴等这花你这钱呢,你他妈不是为你自个活着呢。我是老大啊,我就得把这家给养起来。

跃民:你跟你老婆是那会儿认识的?

奎勇:不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是个西安的知青。我们俩一块相好了三年。后来她说要跟我分开,这也不能怨她,我的条件在那儿摆着,家里穷,又没好工作。当然她家里人也不乐意,后来她下决心要跟我断了。临走那天晚上,她非要把她身子给我。我不是圣人,有一个你倍儿喜欢的姑娘站在你跟前死说活说非要跟你睡,你能受得了?当时我心说了,去吧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先把事儿办了再说。嘿,也邪了就这么现,什么事都没干。

跃民:我知道,那是一种绝望的状态。在那种状态下,没人能心安理得。

奎勇:绝望,唉,我压根就不知道这词是什么意思。可能那会儿还真就叫绝望。一个跟你相好那么多年的女的,说要分开,可能一户一辈子都见不着了,心里什么滋味啊,想死的心都有。我们俩就那么搂着过了一夜,什么都没干。第二天什么都没说就分开了。也对啊,既然也知道以后不能在一块,就什么都别说了呗。好合好散,长痛不如短痛吧。不过我到现在还忘不了她,我那会儿真喜欢她呀,她也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一个女的,从那以后我就没再爱过任何人。我现在的媳妇你也看见了,模样寒碜不说吧,这脑子也不太明白,基本上就是一文盲。我们俩谁也别嫌谁半斤对八两。我这条件能找个媳妇就不赖了,我这真是玩命折腾了一辈子,到头来你说落着什么了?家里还这德行,自个现在这样,就算在哥们儿圈里呀,我也是混得最惨的一个。都混成这样了,活该呀,早就该给淘汰下去了。

跃民:奎勇,你不能这么评价你自个,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别说是亲戚,就连我这个朋友也在受难的时候接受过你的帮助。我钟跃民永远忘不了,你当时曾经给我讲过一句话,你记不记得。你说谁都有走背字的时候,但是个爷们及咬咬牙扛过来。就这么一句话,我当时听了眼泪一下下来了。咱俩是朋友,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你以前帮过我,现在我比你稍微好点,我应该帮助你。我这有两万块钱,你先拿着。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不愿意去医院,那咱待在家里边。两万块钱别嫌少,但一定得收下,过两天我再拿钱过来。

奎勇:跃民,这钱我要是不拿呢?

跃民:那我立马就走,再也没你这个朋友。你忘了,这话你曾经跟我说过

,我现在把话还给你。

奎勇:你还是这么记仇是吧?我跟你说的话,原样又给我扔回来了。报复心真强,行,钱我收下。咱聊点儿别的行不行?

跃民:行。

奎勇:跃民,你猜我自己值得哦啊自己得绝症以后,心里是怎么想的?

跃民:大概挺高兴的吧?这么多累受,可以一劳永逸地休息了。

奎勇:行,还是你他妈了解我。累,真觉得累,能歇下来了,喘口气,挺舒服。跃民,你说这人死了有魂吗?

跃民:没有。

奎勇:你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信是不是?

跃民:我觉着应该信自己。

奎勇:是啊,要不说你比我强呢。

跃民:不是,因为我比谁都脆弱,所以必须强。你现在病了,开始琢磨事儿了。我早病了,早就开始琢磨了。以前咱怕被人欺负,所以打架下狠手,现在怕受伤害,所以拒绝。

奎勇:拒绝什么呀?

跃民:怎么说我身上来了?

奎勇:我跟你说,不管你信不信,人有魂,起码我有。我那魂吧,就得等我死了以后,从我这壳里就飘出来了。它往上飘,一直飘到房顶子上去。

跃民:胡说什么呢?

奎勇:跃民,哥们求你个事啊。到时候你要能来,跟我说再见再走。

跃民:胡说。

奎勇:哎你说咱要是都能重活一次,你想干什么呀?

跃民:你呢?

奎勇:我呀我还想当李奎勇,还住在这破院里边,伺候我妈,玩命挣钱,养我媳妇还有我儿子。

跃民:我也一样,还做个一模一样的钟跃民。 怎么了奎勇?

奎勇:没事,犯困。

跃民:我扶你上床睡会儿去。

奎勇:不用,我一会儿自己上去睡就行了。没事,先走吧,忙你的去。

跃民:那我走了。

奎勇:走。

跃民:奎勇,好好的。

奎勇:得,我好好的。

看这段对话的时候,仿佛我的脑海中就有了画面,那么真实。想流泪,但是又流不出来的那种。

有时候,类似这样的文学作品,没有真实的营养,但就像一个朋友或者家人,在你难过的时候,陪在你身边,他们帮你解决不了问题,但是陪着,就是一种方式。

有人懂你,比“对不起”“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更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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