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春三月,正值百花争艳,当朝大儒帝师张千山府邸的海棠园富有盛名,每年海棠花期,许多文人骚客,官门氏族都来观赏。
海棠花又名解语花,花清质淡,一树海棠花雨飘散,好不醉人。
可这个时候,丞相家的小公子——孟昙不看花,不看雨,却呆愣愣地盯着花下的一位公子。
那位公子芝兰玉树,淡雅俊逸,在一众身份不俗的人中更是超凡脱俗,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无法不抓人眼球,只是那拒人千里的气质,让他周围想近身攀谈的人望而却步。
孟昙看着他,嘴无意动了动,问道旁边的友人王闵。
“他是谁?”
王闵打开折扇,语气不无感叹。
“你竟不知他,他可是天下第一才子谢染。”
谢染?孟昙自然听说过,在他写不出文章时,夫子感叹他无才的同时总会提到谢染,这个天下闻名的才子,只可惜他很少露面,没想到今日会来赏花。
孟昙脸红了红,他本就清秀,如今面色如桃,更显俊逸,穿过海棠花雨,孟昙站在了谢染面前,抬头认真看着他。
“谢……谢染,我是孟昙。”
谢染低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似乎因为孟昙的聒噪打扰了他赏花的兴致。
而旁边的人看到孟昙的举动,都在笑他不自量力。
虽说孟昙是丞相之子,可他无能无才的名声可不必谢染才子的名声小,多少人感叹辉煌一生的丞相竟然生了这样一个儿子,真算得上后继无人呐!
“你有事?”谢染问道,他一双寒眸无波无澜地看着孟昙,让孟昙心里一紧。
“无事。”孟昙红着脸回答,他确实无事,但看到谢染时,就失控一样的想靠近谢染。
谢染转身离开,孟昙跟着他,突然,谢染停了下来,转身不悦道“不要跟着我!”
孟昙猛地停了下来,他看着谢染走远,消失在这一片海棠花雨中,空留一阵冷香慢慢飘散。
“孟昙,孟昙……”王闵拿着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孟昙回神看着他。
“孟昙,你怎么突然和谢染搭话,那可是谢染!”王闵无奈地说着,谁知孟昙眼睛里却突然亮了起来。
他拉住王闵的袖子。
“兄弟,谢染娶妻了吗?”孟昙急切地问道。
王闵摇摇头,谁知孟昙想也不想,就说出了一句惊掉他下巴的话。
“我……我要和他成亲!”孟昙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你你你你……你疯了!”王闵想都没想到,自己的挚友竟然敢肖想谢染。
虽说在这个朝代,男子与男子成婚虽在少数,但并不稀奇,但孟昙和谢染,这根本不可能!
孟昙没有理会王闵惊讶地表情,此时他满心都是谢染,他还有两年就要及冠,已经是可以娶亲的年纪,如今一朝心动,竟如东流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谢染出了海棠园,就看到他的师父张千山正在品茗。
“海棠年年开,为师年年叫你,你却从不出现,如今莫非是想通了?”张千山含笑看着他的小徒弟。
谢染坐下来,拿起茶盏闻了闻,尝了一口放下茶盏。
“师父,不是徒儿想通了,而是您想通了。”
张千山抓了抓自己雪白的胡子,心里无奈,他的海棠园说是赏海棠,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赏海棠是次,结交才是真。他希望谢染一身才华在朝堂大展,可惜几年时光,他已经明白,这个徒儿不出仕的决定不会改变,所以他也就放弃劝说了。
“走吧,走吧,别在这儿膈应老头子了。”虽说张千山想通了,可还是可惜。
谢染起身做了一揖,转身离开。
他无心朝堂,并不是他无意报效国家,只是尔虞我诈,人心不古,他看的太多,如今身在朝堂之外,但他想做的事,还不曾失败过。
所以,与其沉浮于官场,不如运筹于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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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
作者:海中月|发布时间:2019-03-13 15:06:19|字数:2126
盛京的玄武大街今日锣鼓喧天,好不热闹,整条大街都被围观的百姓挤满了,可真比皇帝自个儿娶亲还热闹。
“你说这丞相怎么想的?唯一的儿子也能给嫁了。”
“谁知道呢?听说是这丞相之子看上了人家谢染,死活都要嫁给他,丞相这才求了圣旨。”
旁人一听,十分唏嘘,虽说孟昙的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如此无能之人却和大才子谢染成婚了,这让盛京的姑娘们差点咬碎了牙,她们的梦中情郎被一个男人截了胡,就跟猪拱了白菜,谁会甘心?
送亲的队伍已经走过来,喜庆的红占据了整条玄武大街,骑在马上的新郎官谢染却毫无喜气,一身大红喜服穿在身上,愣是一点没碍着他那孤傲的气质。
眼看着离相府越来越近,谢染的眼神沉了沉,他怎么也没想到有天会娶个男人,可圣旨凭空就降了下来,又是这种关头,到底真如传闻,是那孟昙相思成疾,还是丞相孟豁又有了什么计较?
思索着,迎亲队伍已经到了相府,丞相孟豁牵着自己的儿子孟昙站在门口,孟昙穿着一身喜服,金冠红簪,虽说面容并不如谢染那般出尘,也不如他的父亲一般刚毅,可也挺耐看的。
此时,他看见谢染,一双圆眼染上痴迷与喜色,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谢染要同他成亲了。
一月前海棠花节见过谢染后,心里便放不下这人,他的父亲知道了,只是把谢染这些年来的事迹同他讲了一遍,孟昙便知道这让的人根本不可能同自己有什么交集。
他的父亲孟豁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真的动了心,本来想着一番话后他也该明白,谁知却病了,他想来宠爱这个儿子,看着他一日日憔悴,索性直接向皇帝求了旨。
皇上一听,当即就同意了,孟豁也吃惊,不过想到谢染多次拒绝皇上入朝堂的提议也就明白了。
喜乐声越来越大,孟豁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脸期待地盯着谢染,他心里冷哼道:真是逆子啊!
虽说这样想着,可当谢染走近是,孟豁拉着孟昙的手愈发紧了,孟昙因这力道看向自家爹,发现他的爹爹嘴唇有些抖,眼睛里似有水光,孟昙这才有些清醒。
他要和谢染成婚了,可这也意味着他要和爹爹分开了。
“爹……”孟昙小声道,但锣鼓的声音太响,孟豁并没有听到,孟昙望着自家爹,而谢染已经拜了孟豁,向孟昙伸出骨节分明的一双手。
孟昙看看谢染,又看看自己的爹,明明开心的时候却有些伤感,孟豁看出了他的情绪,将拉着他的手递到谢染伸出的手中,谢染的手有些凉,远不如孟豁那样温暖。
“去吧,昙昙。”孟豁对孟昙说。
孟昙眼睛湿了湿,看着孟豁道:“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孟豁点点头,接着他看向谢染,眼神有些凌厉。
“昙昙以后就托你多多留心,他是我儿子,你是他夫君,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孟豁说。
谢染抬了抬眼,两人不说话,打量着对方,孟昙有些不安,他握了握谢染的手,谢染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复又对孟豁说道。
“岳丈的话,小胥明白,我们告退了。”说完领着孟昙上了轿子,他骑上马,迎亲的队伍这才离开。
临走前谢染看了一眼,心道:这丞相大人果然什么都知道,娶了孟昙,对他有益无害。
至于孟豁,看着离开的队伍,叹了口气,儿大不由人,可怎么偏偏就选了这头豺狼,不过这朝堂将乱,有这人护着,总归是不用他担心了。
孟昙同谢染拜了堂,就被安置到新房里,他的贴身小厮孟童却忙活了起来,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瓶子,向桌上的酒里倒去。
“小童,你这是干嘛?”孟昙疑惑。
孟童将酒放好才说:“这是老爷吩咐的解酒药,少爷你平日不喝酒,万一一杯倒了,那这新婚夜可怎么过。”
孟昙听了脸有些红,心想他爹想的真周到,之前还让教引婆子来教他那些事,真是太羞耻了。
过了一个时辰,谢染进了婚房,孟童识趣地退了下去,孟昙见谢染平日玉白的面上染着微红,知晓他是喝了酒的,但也因此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孟昙既喜欢又可怕。
谢染按了按脑袋,走了过来,抬起孟昙的下巴。
“听说你为了我相思成疾?”谢染说,眼睛还在上下打量着孟昙。
而孟昙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心里又紧张,他一下站了起来。
“夫……夫君,该喝交杯酒了。”说着他红着脸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谢染。
谢染面无表情地接过酒,两人交臂,只是酒到了嘴边,谢染眼睛一凛,冷冷道:“丞相想的真周到。”
此时孟昙已经喝了酒,他不明白谢染的意思,只见谢染将酒倒在了地上,这让他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说什么,酒觉得胃里很热,孟昙放下杯子,那热就蔓延了全身。
谢染冷眼旁观,面色阴沉,他看着孟昙面泛潮红,眼神开始茫然,坐倒在床上。
“夫君……夫君……”孟昙无意识叫着,开始扒自己喜服,谢染真是没想到,这药不止给他一人,和孟昙成婚是一回事,让他要了一个人是另一回事,他可从没打算要和孟昙有些什么。
于是,谢染毫不留情地朝外走去,打开门就见孟童站在门外。
“公子,老爷说了,这药非您不可解,您忍心看着少爷活活热死?”孟童盯着谢染道。
谢染眼中酝酿着风暴,他一把掐住孟童的脖子,孟童始料不及。
“丞相大人是否管的太多了?”谢染冷声道。
孟童痛苦的张着嘴,就在孟童以为自己要断气时,谢染放开了他,接着一把将门关上,孟童咳嗽着,心有余悸地盯着房门,这谢公子的手劲可一点不像个书生该有的。
但很快,孟童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孟昙的喘息声,孟童松了口气,走到远处守着。
海中月 有话要说:小受的死缠烂打史开始啦
抛弃
作者:海中月|发布时间:2019-03-14 11:16:33|字数:1545
第二日一大早,孟昙被旁边的动静吵醒,他闭着眼说道:“孟童,让我再睡一会儿。”
说完他感觉旁边停顿了一下,孟昙发觉不对劲,缓缓睁开眼睛,还没等他看清楚周围,浑身的疲惫和酸痛向他袭来。
同时回来的还有昨日成婚的记忆,孟昙忍着难受撩开帘子,看着正在穿里衣的人,他的肩上还有自己昨夜留下的抓痕。
孟昙红了脸,心里又很满足,他下了床,肚子不舒服地很,有些东西顺着腿根流了下来,让孟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谢染回过身,看到孟昙,他没什么太多的表情,除了头发凌乱了些,孟昙在他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谢染朝他腿上扫了一眼说道:“我让人打了洗澡水,今日我要去书院,你自便。”
孟昙穿上一件衣服愣了愣,他听爹说过,谢染在天下第一的鸿安书院授课,是那里最年轻的夫子,而鸿安书院正是天下学子都向往的地方,规矩了世上最有学问的夫子和最聪明的学生,是他这种愚笨之人不可企及的地方。
“那你何时回来?”孟昙问道,他知道鸿安书院在城外山中,一日时间可不够来回的。
谢染穿好最后一件衣服说道:“若有急事,可以找人送信给我。”
孟昙一惊,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打算回来吗?
“可我们刚成婚。”孟昙走近谢染道。
谢染没有说话,孟昙有些不安,他握住谢染的手,靠近他的怀里,谢染却在下一刻就推开他转身背对着。
“你该知道,这场婚事,非我所愿。”说完谢染阔步离开,留孟昙一人站在原地。
孟昙恍若被人一棒打醒,此时不知身体难受,心也跟裂了一般疼痛。
他们成婚了,可谢染不爱他,甚至,可能讨厌他,那昨晚为什么?
孟昙抬头看着桌上的酒,恍然大悟,他苍白着脸爬上床将自己裹起来,直到中午孟童叫他起来吃饭时,发现他肿着双眼,突然道。
“谢公子也太不怜惜您了,昨夜您第一次,这眼睛都肿了。”孟童打趣着,还以为孟昙的眼睛是因为昨夜的春宵。
孟昙惨笑了下,看着满桌子的菜没有任何胃口,只是坐着发呆,直到下人来报,说谢染已经离开了,孟昙才起身回了房。
孟童觉出不对,立马去向谢府的人打听,这才明白谢染抛下自家少爷走了。这孟童怎么能忍,立马出了府去了相府。
孟豁听了这事后一点也不意外,可儿子既然选择了谢染,他帮的了一次两次,却不能永远帮下去,却也不能看着儿子受委屈,于是让孟童给孟昙带了四个字。
孟童立马跑回去,就将字条递给孟昙,孟昙打开字条,发现里面写着:寸步不离。
嗯?爹这意思是让他对谢染死缠烂打?这不好吧!
虽说不赞同,但孟昙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已经转了起来。
“孟童,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去鸿安书院。”
“啊?”孟童愣了下,立马跑去收拾,孟昙却依旧忐忑,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追过去会怎样?但他想谢染,本就倾心,如今又走了夫夫之实,这个人是完完整整的融入了血肉,再也割舍不掉。
第二日,孟昙坐上马车就出发了,盛京很大,走了半天还没有出城,孟昙因为身体不舒服,于是孟童将马车停下休整。
这是他们却听到茶摊里人们闲谈。
“听说这谢染成婚第二日就去了书院,看来这位新郎官很不喜欢他的新婚妻子。”
“当然不喜欢,那样一个人,要不是有着一个丞相爹,给我我都不要。可怜大才子谢染,风流倜傥,却被迫娶了这样一个不会下蛋的男人。”
“是啊是啊……”
孟童狠狠拍了一把马车,沉着脸要过去理论,孟昙却拉住了他。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孟童看了体自家少爷叫冤。
“这群混蛋,他们根本不知道少爷有多好。”
孟昙摇摇头,他确实不好,因为愚钝,他气走了十几位夫子,愚蠢的名声早传遍了盛京,除了不想其他官家子逛青楼打架,实在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谢染同他成亲,真是不值当。
可惜自己当时一股脑的全是谢染,哪里想得到人言可畏,他怕是让谢染丢尽了脸。
“我们走吧!”孟昙说。
孟童无奈,驾着马车离开。
死缠烂打
作者:海中月|发布时间:2019-03-14 11:18:12|字数:2083
走到傍晚,孟昙他们终于到了鸿安书院的山门前,门前的守卫让他们出示牌令,可他们哪有这些东西。
“书院只有夫子和学生可以自由进出,其他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守卫毫不留情。
“我家少爷是和谢染谢夫子成婚的那位,您给通禀通禀呗!”孟童说道。
守卫一听,对着孟昙一阵打量,眼中有着不屑,想到谢夫子那样才情卓绝的人娶了这么一个草包,真是不幸。
“在这等着!”没好气地说着,守卫让人去找谢染。
“哼,什么态度?”孟童有些气不过,这些人难道就不怕得罪自家老爷吗?
孟昙倒是无所谓,从小到大他没少被人嘲笑过,还不是这样过来了。他们都说他爹精明一世,却偏偏后继无人,孟昙也很自己不争气,可爹让他做自己想做的。
等了有半个时辰,他们才等到谢染的书童谢桥,谢桥年纪同谢染相仿,从小便跟着谢染,也许是耳濡目染,这谢桥看着也是儒雅。
“夫人,谢桥来晚了。”谢桥做了个辑。
“无碍。”孟昙道,此时他已经有些累了,天也黑了,只是想着能见到谢染,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谢桥提着灯笼带着他们穿梭在书院里,书院很大,他们不知走过多少院落,终于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大门的上面挂着一块木匾“怆然院”,谢桥推开院门,这院子不大,谢桥带他们来到正厅。
“夫人请在此处稍候。”谢桥说完就打算离开,孟童却立马叫住了他。
“这里可有厨娘?少爷一路赶来,还没吃顿热饭。”
谢桥道:“书院里只有一家食肆,日头一落便关门了。”
“哦!”孟童失落道,谢桥见他们没有其他问题,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谢染便出现了,他穿着一身广袖青袍,头发随意用木簪别着,在朦胧的烛光中有些飘渺。
“夫君……”孟昙站了起来,谢染带着些许冷气走近他。
“让谢桥给你安排一下。”他对孟童道,孟童一拜立马出去。
当门关上的声音响起,谢染看着孟昙道:“你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可孟昙知道他不高兴。
“我想你。”孟昙诚实道。
“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谢染不留情的说。
孟昙拉住他的袖子“可我们是夫夫,我来找你有什么错。”
谢染轻微地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你打扰到我了。”
孟昙心里一痛,他放开谢染的袖子,垂下眸,两人如此僵持着,谢染有些烦躁。
“夜深了,先跟我去睡觉,明日我让谢桥送你们离开。”说着谢染打开门,孟昙跟着他来到卧房,洗漱一番后爬上床,谢染脱了衣服,掀开被子睡进去,另一个人的温度让他有些不适,只是书院给他的院子不大,只有两间卧房。
蜡烛熄灭,屋子里安静地只剩两人的呼吸,孟昙有些紧张,上次新婚之夜他有些醉了,虽没忘了发生了什么,却不会像如今这样紧张。
但是等了半天,谢染也没有动静,这不太对啊,他记得教引婆子说过,谢染这样的年纪血气方刚,两人成了婚,难免会夜夜春宵,为此还专门给孟昙做了养护的药膏。
想到这些,孟昙有些羞耻,见谢染没有动静,孟昙犹豫着将手放在谢染的腰上,谢染倏地睁开眼睛,发觉一只手笨拙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他的眼神有些冷。
这孟昙莫非真以为有了那一夜,还会有第二次,即使成了亲又如何,谢染从没打算要和孟昙写个名义上的另一半有任何瓜葛。
孟昙解开了谢染的衣带,便脱去自己的衣物,赤裸地贴上谢染的背,谁知谢染一个翻身,将他双手压在头顶,语气冷漠地说道:“你何必自取其辱?”
孟昙颤了下,黑暗中他看不清谢染的脸。
“我们是夫夫,鱼水之欢实属正常。”孟昙说道。
谢染有些愤怒,想不通这孟昙的脑子是被踢了吗,他难道看不出自己对他并无意。
“我对你并无夫夫之情,请你自重。”谢染无情地说道,这话就像冬日里的寒水,让孟昙凉了心,也许是凉的抬头了,让孟昙有种鱼死网破的冲动。
在谢染放开他的双手时,他抱住谢染的脖子吻住他,谢染一惊,用力推他,孟昙离开了他的唇,胳膊却还是死死地圈在谢染脖子上。
“我不我不我不,你和我成了亲,你就是我的夫君,我不会放开你。”孟昙说着狠狠地抱着谢染。
谢染活了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也从没遇到这种死皮赖脸的人。
“放开!否则对你不客气!”谢染气道,绕是他,这个时候也难保机智。
“我不!”孟昙一意孤行。
谢染当然不能杀了他,于是沉着脸寻到孟昙的痛穴用力按上去。
“啊——”孟昙疼地直叫,却还是没有放开,他流着泪,骂谢染“混蛋”。
谢染察觉到肩头的湿意,真是有些无奈了,此时可是恨透了指婚的皇帝。
“要怎么你才放开?”谢染妥协道,他以为孟昙要同他行周公之礼,谁知孟昙抬起头说道:“我要在鸿安书院求学,我要做你的学生。”
谢染眉头一皱,心想他这是打算长期赖在这儿?
“不行!”谢染坚定的拒绝,但此时孟昙已经摸到了谢染的软肋。
“那我要你和我夜夜欢好,你是我夫君,这个总算不过分吧!”孟昙料定谢染不愿意碰他,说出这种大胆的话也只是为了让他同意第一个要求。
谢染抿嘴,夜夜?还不是得赖在这儿!
“不行!”谢染道。
孟昙不说话了,抱紧谢染的脖子就这样僵持着。
谢染此时也是真的生了气,他可从没被人威胁过,他扣住孟昙的腰,在他耳边道:“你别后悔!”
说完同孟昙倒在床上,两只手抬起了孟昙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