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王妃正在前面等候,还是快跟奴婢前去吧!”轻烟不回头,继续前行。
“你不说清楚本世子不走了。”上官白瞥见又一石凳,便坐了下来,赌气不走了。
“那世子休怪奴婢无礼了。”轻烟转到上官白身后,用手砍昏了上官白,将他扛在肩上,施展轻功逃离了王府。地上,只留得一张人皮面具。
“上官哥哥,你醒了?”上官白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尽是狡黠。
“宁儿?你怎么在这里?”上官白忙坐起来,“还有,你干嘛躺在我的床上?”
“上官哥哥,你糊涂了吧!这可是我的床,你看清楚了。”司徒宁儿仍旧支着头,一脸花痴的模样。
上官白扫视四周,确是秀阁闺房,可自己怎会来到这里呢?昨晚自己好像是要跟轻烟去见母妃,后来就不知道了。
正兀自思索,忽听得外面有人道:“宁儿,今日你生辰,母后给你带了礼物。”
不好!上官白心中一惊,慌忙起身,却被司徒宁一把按住,道:“上官哥哥,你逃不掉了,不如跟母后说清楚。”
这时皇后已然进来,见到如此情况,不动声色吩咐下人先退下,让二人先洗漱,自己阴冷着脸去了厅上。
二人收拾好了,便上得厅前。皇后端坐着,轻抿了口茶,等待二人的解释。
“母后,昨夜是这样的……”司徒宁开始了叙述。
原来,昨天晚上有人向司徒宁房中吹迷香,司徒宁碰巧出去闲逛,躺在她床上的只是一个丫头。半夜司徒宁归来,察觉房内情状不对,便躲在了床下。不久便有一个瘦小的黑衣人进得房来,将肩上的人放在了司徒宁的床上。司徒宁正欲出手,忽见外面一个黑影,再听得屋内黑衣人几声闷哼,知道他已经受了重伤。谁知这人轻功了得,竟然飞窗逃走。司徒宁没有追上,只得回来,见是上官白躺在床上,索性逗他一逗,于是就发生了早上那一幕。
皇后略一思忖,道:“虽是这样,但宁儿闺房躺着一名男子终归不妥当。白儿,你和宁儿也算青梅竹马,为了保全宁儿的名节,你们还是订下亲事吧!”
上官白刚听得司徒宁讲述昨夜之事,接触了误会,还有些许高兴,如今听得皇后提起亲事一说,心头一紧,脸忽然红了起来,道:“皇后娘娘,我……”
“母后,宁儿觉得应该查清此事再做抉择。宁儿还小,母后还是先为哥哥做打算吧!”司徒宁胡闹归胡闹,在大事上还是掂量得很清楚的。
“宁儿,这是你的婚姻大事,休得胡闹。”皇后紧锁眉头,对顽劣的女儿却毫无办法。
“皇后娘娘,臣一定彻查此事,还公主一个清白。”上官白既感叹公主的明白理智,又对她有一份亏欠。
“众口悠悠,即使你查清了又如何,你在宁儿房中过了一夜是不争的事实。若是有人成心安排,这件事怕是已经传遍了京城了。”皇后站了起来,道:“你是个男儿,自己好好考虑吧!”
皇后说的没错,今晨最大的新闻便是宁儿公主和锦王世子昨夜幽会宫中,缠绵一夜。这等皇家秘辛自是市井之人最喜欢讨论的话题,上官白回来之时,听得一路讨论,并且越来越离谱,忍不住大吼道:”不是这样的!”
众人一惊,看他锦衣玉带,纷纷猜测,甚至有几个人认出了他就是世子。上官白一夜未归,锦王府的人全部出动去寻找他。七月正巧路过这条巷子,见上官白被一群人围住。忙上前拨开人群,拉着上官白赶快跑向府去。
上官白一向思想单纯,不知对于这种事情该如何应付,只觉得自己亏欠了司徒宁。又想起昨夜是轻烟来唤自己,莫非轻烟有问题?那母妃岂不是有危险?想到这他慌忙朝后院走去,却恰巧遇着锦王妃,一脸憔悴,想必是昨夜忧心于上官白一夜未眠。
“白儿,你去哪了?”锦王妃一把挽过上官白,仔细查看他是否受伤,眼中尽是关切。
“母妃,孩儿无事,轻烟姐姐哪里去了?”上官白问道。
“轻烟昨夜也不见了,我命人出去寻了,还没有找到。你们没在一起吗?”锦王妃提到轻烟,脸上又蒙上一片忧愁。
“昨晚轻烟姐姐说母亲唤我,带我去到后花园,路越走越偏,我疑心问了她两句,就被人打昏了,带到了宫中宁公主那里。”上官白说道。
“王妃,世子,在后花园找到了这个。”一个家仆举着一张人皮面具出来,上官白接过面具,放在袖中,道:“母妃先请回,孩儿一定查明这件事回禀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