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当过兵的叫战友,一起跳舞的叫舞友,一起打麻将的当然叫麻友啰!
因为平时工作之余喜欢搓二把,所以我的麻友还真不少,麻友们性格迥然不同,给我的业余生活带来了许多欢声笑语。
有个麻友姓徐,她打起牌来赢的日子少,输的日子多,她本姓徐,又是教书的,我们本该叫她徐老师,但是因为十打九输,我们不叫她徐老师了,而叫她输老师,她自己也觉得名符其实。
每次打麻将,我们一般在一个麻友家打,她家有麻将机,打时如果她手气好,连糊几把,她就有说有笑,如果手气不好,不糊牌,她就默不作声,每打出一个牌,那不是打,那叫摔,碰咚一响,人都吓一跳,有个麻友就说,幸亏这麻将摔不烂的,如果摔得烂的,我们恐怕这一回都打不完了。有个麻友就说,你斯文一点摔啰,你摔坏了麻将,我可不负责赔哦,有个麻友说,你使劲丢,这个麻将机幸好不是我家的,这可是你家的哦!
和她恰恰相反,有个麻友我们只和她打一次时,我们就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女汉子,和她打时嬴了她不喜,输了她不气,不管输多少,轮到她出钱,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毫不犹豫地拿,仿佛那钱拿得不是她自己的,因为她经得起输赢,打牌时不管糊不糊牌,不吵不闹,只埋头拿牌打牌,我们都喜欢和她打。
麻将打得多了,心里有时会无意中说出来了。我和一个麻友是同事,又分在同一个办公室,有次,她班的一个学生和另外一个班的学生打架了,作为班主任,她打电话通知了学生家长,过了一会,家长打电话来问我家孩子怎么样了,她说,家长你放心,我替你好好教育了他,叫他以后再不打麻将了。她把打架说成打麻将了,没等她挂电话,我们办公室的老师早已笑得前俯后仰。
还有一个麻友,她喜欢打牌,而她丈夫不喜欢打牌,每次她想打牌了,就和丈夫说去加班了,有次我们打牌打到十二点,她丈夫打电话来了,问她老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呀,你猜她怎么说,我还在做学生的思想工作呢!深夜十二点了,你还在做学生的思想工作,除了她那老实巴交的丈夫信,只有鬼才信了。
有个麻友老家是沅江的,她是参加工作时分到我们桃江的,我们在一起打牌,如果她输了,她总会说一句,又让你们打了野伢姐了。我们这里和外乡人开玩笑时常说一句话打野伢姐吃油杷杷。
有次星期天我们打牌打到一点,有个麻友是老师,星期一她有第一节课,她走进教室,看到黑板没擦,就问学生今天谁是值日生,怎么连白板都忘擦了?以前麻将牌里有张牌叫白板,还没等学生明白过来,她又来了一句更绝的,同学们请翻到第八页,今天就学七小对调八素。为这事,她被校长骂得狗血淋头。那天放学后她碰到我,说仅仅因为说快了,不小心说错一句话了,校长就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阵,至于吗?我说如果我是校长,不把你开除,才怪呢!
麻友也是友,让我枯燥的夜余生活丰富多彩,笑声不断,感谢我的麻友们,你们辛苦了!等我们老了,老到哪儿也去不了,至少我们还能在一起搓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