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枇杷的钟爱有些偏执。
师范三年,最喜欢这个季节,只因可以吃到有名的歙县三潭枇杷。那时,枇杷便宜得很,十块钱可以买好几斤。周末的时候,和同学买上几斤,凉亭里坐坐,一边谈天说地,一边大肆吃枇杷。要么坐在宿舍里,一边看小说,一边吃枇杷,一不小心就把枇杷吃完了,意犹未尽之余只能选择其他的零食。
结婚后,隔壁老王总会有些朋友带一两箱三潭枇杷。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时,会给爸爸妈妈送一点去,妈妈特别讶异于三潭枇杷的果大,总要留了种子在茶棵地里种上几棵。那些年过去了,直至母亲离开人世,也没有见着枇杷树。
每年端午节时,老王和小王总会去乡下小住两天。一个人在家,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两天清静,不用为做什么菜而去菜市场溜达,也不用在烟熏火燎里煎熬,买来枇杷,刷电视剧的同时就把这美味的“中餐”解决了。
上周,水果群里的老板,已是每天发有关三潭枇杷的信息和图片,自然是馋了。打电话给隔壁老王,让他下班顺道捎带脚买点回来。赶巧的是,一个朋友从歙县带来了一箱白枇杷,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和隔壁老王俩人两天就吃完了,白枇杷果子稍小些,果皮淡淡的黄色,果肉淡淡的白色,皮薄汁多,酸中带甜,回味鲜美。
数年前,也曾去过三潭摘过枇杷。漫山遍野的枇杷树,密密匝匝,满树金灿灿的果子呀,真是诱人的很,“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车子沿着新安江畔缓缓前进,各个省市的车子集中在这窄窄的道路上,不堵车才怪呢。开车的师傅不停地抱怨,我却是一边吃枇杷一边搭讪两句话。偶尔实在没法走动时,下车走两步,伸手在江边的果树上摘几个新鲜的枇杷,让去歙县摘枇杷变得名副其实。
上周六,自驾去了三潭。熟悉的路线,熟悉的风景,熟悉的朋友。依旧堵车,只不过因为疫情没有数年前堵的严重,我这个菜鸟也能战战兢兢地开。会车时,小心翼翼,好在旁边有“定海神针”,师傅一句“能走”,我就敢往前开。村子里买了一些黄枇杷和白枇杷,带回来给亲朋好友分一点。
一稍微空旷处,停了一会儿车,赏赏江景。蓝天白云下,新安江水碧绿幽森,轮渡上的游人纷纷举着手机取景拍照;汽艇快速驶过,只留下江水不停晃荡,漾起涟漪。江畔“南风树树熟枇杷”,头上包着毛巾的老奶奶挎着篮子,举着勾刀勾下树枝,摘下枇杷。
有几棵枇杷树,没有用篱笆围起来,看着果子忍不住伸手摘了几个,希望主人不要怪罪。我蹲在防护石上拍照,一走过的陌生男子很好奇我摘的枇杷,拿起了最大的一个看了看,又放下了。“你喜欢就拿走吧!”在对方连连的道谢声里赞美自己一下:其实我也是很友善的。
待到来年枇杷树树香,再来把枇杷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