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庭,这个冬天的下午又踏上了开往延吉的火车。
每次来到延边总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无论是什么季节,也无论地面是什么样的颜色。喜欢山,是我挥之不去的情节,但这山一定要有树,否则我会感觉这山是颓死的,延边这里有山,而且山上有树。
此刻,车窗的外面寒冷的,山顶树也收紧了身体御寒,可是在几个月前,它们那么的温暖。
今年10月1长假的时候我与郭老师一行九人来到了二道白河镇,当然这里也属于延边地区。说实话,就在那几天是这几年中我最奢侈的一段时间。说它奢侈并不是因为大餐、大购,狂消费,而是因为心彻底地被这次旅行和她所承载的一切浸透,心里焕发出的盎然和外面的山、林相拼相溶,有种沐浴之后的清爽。
谈起旅行的过程当然无法巨细无失,泛泛总是会附着空洞,就如那烂漫的山林也仅仅是俯瞰,能采集的只能是几片美丽的红叶 。
红石林场,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
到达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那晚我是最幸福的人,平时跟郭老师出门最吃不消的他的呼噜,但那天隔壁弟的鼾声让他到睡不着了,心里想,隔壁的呼噜你都睡不着,可想过同室的我曾经被你摧残什么样!那晚睡的特香,感谢老弟侠肝义胆,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报答。
次日,郭老师凭着强健的体质顶住了隔壁的压力,休息的也还不错,但可怜了与弟同室的孙哥,昨夜鼾声入耳,今晨消瘦三分。本想豪饮能安夜,谁想酒多更闹人。
红石林场最著名的当属红石峰了。想信没有一个人到了那里不会被那壮观的石、尽染的林所震撼。站在峰下,仰望峰顶,那形似海浪的巨石正拍击着头顶的天空,散落在周围的那红的黄绿的是她跳跃的浪花。此刻,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立刻想登上峰顶的冲动。
峰,不是很高,但那通顶的栈道却比较长。进入栈道,大家涌入了丛林的怀抱。如果说仰望是种情怀,那么在丛林里找几株叶亲吻也不失一种心动。高高的白华树中间蓦然发现了一株殷红的叶,由于枝的颜色太接近周围,以至于它就像穿上了隐身衣,叶似在空中飘而不落,就这样,那殷红与洁白的树干静静地相依着,生怕打扰到她们,我在拍摄的时候都是蹑手蹑脚。
没觉得很累的时候,已经到了峰顶。拿破仑说他踩过巨人的肩膀,我今天是踩在巨石的肩膀上了,不过我踩的腿有些丢人,稍靠近崖边就发软,人家都是男人顶天立地,我这接块石头腿都哆嗦,男人?可能是吧!站在这峰顶,俯瞰的感觉是另一种震撼。一幅宏大斑斓的巨画在我们面前轰然铺开,画的边处能隐约地望见长白山主峰,甚至我还看见了上面的雪。郭老师带了一副望远镜,我也煞有介事地用它向那边望了一番,其实我是什么也没看到,就是想想自己能不能有金家三少爷的挨揍范。
山,就在脚下。
真的,我无法抗拒山的魅力,那起伏中变幻的色彩与心灵紧紧牵着手,她们翩翩飞舞着飞过每个坳口,采集美丽的叶子然后抛向空中……好久,好久,没能让心灵有这样一次自由的旅行——一次彻底逃脱羁绊的旅行。
火车开始减速,延吉到了,暮色中,我小心地放飞的心收了回来,顺便也收起了那几片美丽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