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文的故事

王二是个有故事的人,因为他自己经常对别人说的一句话就是这句话。

他习惯性的叼一只烟在嘴边,眯着眼睛,顺手理一理头发,嘴角吐一口气就吹走了烟灰,还得弹一弹他那黑魆魆的呢子大衣,在用手接过嘴边的烟,神情恍惚的慢悠悠的来上一句话。依旧是说的他年轻时候的轶事。

据说那还是九几年,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半大孩子,他每次说到这里都要这样描述一下我,使得我鄙夷不屑。

在他们那个乡里,他喜欢隔壁二大爷家的姑凉,仅仅就是喜欢,他会每天蹲在那姑凉门口吹着口哨,就为了那姑凉每次骑自行车出门鄙视他一眼。

二大爷自知王二是个无耐,撵都撵不走,每逢他蹲在门口,便倒起洗脸盆洗脚水,悄悄地绕过围墙,看准了就是一顷。王二蹲在那里正幻想着拉着姑凉的手,被从天而降的一盆凉水惊的跳起,正准备骂娘,就抬头看见二大爷一脸无辜的样子,似笑非笑,王二也就自认倒霉道,“天气真是闷热,这下凉快了”。

王二去换衣服回来的途中又碰到了那个姑凉,于是又抖擞精神,重整旗鼓的吹起口哨,可惜那姑凉就如没看见他一样,像一阵风飘过,王二自得嗅了嗅空气弥留的气息,得意的笑着。

王二自己一个人住在坝上,家里没有其他人,他很小就一个人生活着,也不种地,就靠给别人打短工度日,索性的是他也没啥爱好,除去自己吃穿,日子倒还利索,直到他开始喜欢上二大爷家的姑凉后便开始入不敷出了,他觉得他得穿的像个人样,他觉得他的发型得迎风倒才适合他的气质。

对于王二自己来说,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想些那个姑凉,做梦都能梦见好几回。



不等我听完他的故事,我就发现,这编不下去了,脑海中故事的走向全是别人用过的经典桥段,就连王二这个人感觉他的个性都并不饱满,简单的几笔刻画不足以凸显他的性格,在定义他的时候,习惯性的将他与阿Q联系起来,而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他应该是个有原则却不死板,讲究却不迂腐的人,但一落笔他就成了那个阿Q,成了那个不折不扣的屌丝。

我想起写或许只是突发奇想,连提纲都没有,只是凭感觉去描述一个人,去叙述一个故事,这样未免显得有些空洞,假设王二真实存在,哪怕他再平凡,在我笔下应该会有闪光点才会有读者去看。

下次,我还是准备一下了再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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