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在摊子边已经呆坐了一个多钟头了,这么冷的天,不知道扛得住吗。
虽说落魄,但那身行头可真不含糊,倒不像会来往于这平民区的。
老板来碗粥,再来个小菜吧。
嗯。
来人落座在离摊子较近的位子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侃起来。
老板你知道吗,成安区不是有个鼎天楼盘吗,最近听说啊,包工头把老板脑袋给砸了,卷钱跑路了!
噢?是吗。我瞥了角落的男人一眼。
只见他往树丛阴处又缩了缩,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继续用粥勺在锅中翻搅,类似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虽说百年前没有现世的混乱,但那吃人的黑暗,却也与现在相差无几。
米粒在锅中滚起来了,咕噜咕噜,撩人的白烟弥漫,米香四溢。
寒夜里,看着倒也有些暖意。
拿出粥碗,将粥盛入,在白炽灯光下,粥米变得光洁莹润。我喜欢这种状态,特别有食欲不是吗?
将菜坛内仅剩的拌菜,一股脑倒入碟子中。清空坛底,再备新菜。
将粥菜端上前去,那道瑟缩于角落的目光,向我袭来。
老板,这拌青瓜咸了点啊!
配粥不是正好吗。
食客又啰嗦了几句,才将粥底扫清,结了账走人。
上前将碗碟收入篮筐,一碗粥,一碟菜,却也能吃得狼藉不堪。
桌边散落着拌菜,米粒,真是难看的吃相。
要来一碗粥吗?我看你一直盯着我的摊子。
我向身后缩在树丛的男人喊着。
一阵悉索,男人磨蹭的从树丛挪出来,小气般的走过来,左额上还留着未结痂的红疤。
哈,那姿态动作,和所着的服饰甚不相配,真不知道是偷穿了谁的衣服?
拿出青瓜,在利刃和砧板的分分合合间,切好了,撒上盐,用力挤搓出汁液,倒掉汁液,淋上一层薄酱油,拌菜即成。
将粥菜端到男人面前,片刻,即是滚粥,也已入腹。
你不是携款跑了吗,鼎天楼盘的包工头?
男人正准备夹完最后一筷子的拌菜的手,顿了顿。
他愣了一下,不对,我是鼎天的老板。他说道。
可是王鼎天的身体怎么住着李茂春的灵魂。我笑着反问。
他放下筷子,窘迫的搓了搓手。兄弟是搞神婆这门路的?有没有办法让我换回去啊。
传包工头砸了老板,抢了保险柜,我想砸人的是你,抢钱的应该是王鼎天吧?
兄弟有什么办法吗!我想换回去啊,我老婆听我抢钱的消息估计都晕过去了吧!
为什么要换呢?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世纪傻子。
为什么不换呢?
王鼎天有权有钱,还有漂亮的老婆,从穷酸变成富人,娶几个老婆也不是问题啊。难道你想做一辈子包工头吗。别忘了,王鼎天顶着你的身体抢钱咯,现在的你应该做的是请个人把他做掉方为正道。
对对,有道理。
他努力思考着这其中的利益关系,随即喜笑颜开。
谢谢兄弟,事成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我微笑不语。
看他离去的背影,竟是有些疯癫了,有趣,有趣。真是一个世纪傻子。
半晌,脚步声渐近。
哟,还没收摊啊,成,来份葱油面吧。
今儿只有粥。
也行,我不挑。
看这人的吃法,才是一种享受,即便是简单的粥食,却仿佛吃得人间至品。
先是嘬一口粥,夹上一筷子拌菜,糯的米脆的菜,口感好不美妙。
王鼎天除了那一保险箱的财,还能剩的下什么,你竟这般捉弄李茂春。他忍着笑,握勺的手不由得颤了颤。
啊,谁让他,也贪?
准备三碗水,一碟粥米
米淘洗后加水上锅煮沸,至熟。
如果你是上班族,没空熬粥又想喝粥,可以提前一晚将米放冰箱冷冻,然后第二天淘洗,上锅煮十分钟即可。
中途要不时搅拌,避免粘锅底。米花开,即粥成
在十分钟的熬粥时间中,你可以洗一条青瓜,切薄片,加盐,挤搓出汁液,然后加一层薄生抽,也可不加,看个人。
青瓜最好选择瘦长,这样没有大粒的籽,或者小黄瓜也不错,口感很脆。
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