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
一
我喜欢你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好我也要让你知道,
我怕我满心的欢喜变成遗憾悔意。
对不起,我喜欢你。
1
阿强是我的初中同学。
他很憨,憨的更憨,除了这个我再找不到别的adj来形容他。
他憨厚的下面是老好人,也是个老精。我们都叫他笑面虎。
初二暑假,在他叔叔的介绍下,他去了一家酒店工作,当服务员,但也只是挂牌的,说白了就是哪里缺人就去哪儿干,啥也干。他因此认识了一些朋友--------打工仔,他的心理年龄也成熟了不少。
有一次,一个打工仔看他刚去打工,就想欺负他。阿强虽然面善,但心里却是一个老精。
那人让阿强做几乎所有的工作,阿强虽然表面忍着,但心里却也想着怎么欺负他。
阿强没跟我明说他是怎么玩儿的?反正那个打工仔丢了工作,还回过头来把他当兄弟。
我不禁大呼佩服。
2
有一天,阿强跟我说,他要表白。
我大惊,阿强有喜欢的妹子是啥时候的事儿?
我问阿强:“哪个女的?”
阿强很羞涩的给我递过来一张女生照片。
我有些吃惊,女生是情小感,她长得不出众,但是很感性,就如她的名字————情小感。
我对阿强说:“你啥时候乱看妹子的?”
阿强害羞的把脸扭向一旁说:“我……我……我从初二开始暗……恋,初三上学期开始有些表示,……下学期又潜伏了一学期,然后一直……一直到现在。”
我懵逼,原来阿强还是一个情种。
阿强:“你要帮我。”
我摸着肚子说:“请吃饭……”
阿强认真的说:“我是说真的,不光是你还有大家。”
我:“请吃饭……请吃饭……请吃饭……”
阿强有些急了,说:“我打算,下个月初五跟她表白。”
我:“请……啥?!”
阿强:“你帮我玩王者,帮我把金币打到52113,钻石弄到1499,点券冲到999。”
我大惊:“你咋不去抢?!”
阿强小声的说:“我肯定给你充点券的钱,事成了,我请你来我打工的酒店吃饭。”
我刚欲说“你知道王者玩成这样概率有多低吗?”但一想到能美美地去酒店吃一顿饭,便忍住了。
3
算算时间,还有14天。
我登上他的王者,有49000多金币,钻石1599,点券已经充到了999。
我尼玛,这小子装老黄牛,王者这么富(比起我来,金币123钻石221点券六),这小子是早就预谋好了吧。
未来的14天,我上课打王者,回家打王者,熬夜打王者,蹲坑打王者。
我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上吐下泻。
晚上在被窝儿打王者,动静有点儿大,对老妈误以为看A片,结果被没收了手机,还写了一份保证书。但为了吃饭,我又把手机给偷了回来。
我蹲在厕所里面,闻着自己所拉的“清香”,胃里一阵翻腾,蹲的自己满头大汗,蹲的自己下身发酸。
每当我想放弃时,我的脑海里就一个声音,“酒店的菜……酒店的饭……酒店的服务员”
我泪流满面,不断的麻木自己。“吃饭……吃饭……吃饭……”
我不断的花金币,又不断的赚金币,不断的花钻石,又不断的赚钻石,只为凑齐我爱你,一生一世。
可能是我的行为感动了老天。
我蹲在厕所。又输了一局,刚好+31金币,金币刚好52113。
我尼玛!
“啊————————!”我不禁仰天长啸。手一滑,手机就掉了坑里。
我:“……”我瞬间石化。
“不————————!”
4
6月5号。
我们簇拥着阿强进了酒店,酒店整个二楼都被包了。
阿强穿着一身西装,有一些成熟,但更多的是稚嫩。但他身着西装,真的比原先帅好多。
房间已经被提前装扮好了,音响里放着情歌,墙上挂着各种颜色的气球、彩带、鲜花……像是在童话故事里。
我们都帮忙点爱情蜡烛,Q X G I LOVE YOU.淡黄的火焰把打火机都烧的通红。
我们把灯关了,就差女主出场。
阿强打了个电话,问:“你到哪儿了?”
情小感回道:“我到楼梯口了。”
阿强:“什么!”
吓得阿强赶紧把电话挂了。
我拍拍阿强的肩膀,说:“阿强,你别紧张。”
一个打工仔也说:“是啊,我们相信你。”
阿强擦了擦汗说:“我没事。”
三秒后,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情小感一脸惊讶的望着地上燃烧着的Q A G I LOVE YOU,不禁用手捂住了嘴,她的闺蜜在旁边也一脸惊讶。
阿强单膝下跪,深情的说:“小感,我喜欢你,我初二就开始喜欢你了。你可能发现了,课间我有事没事就到你旁边儿瞎转悠,我喜欢你,但我不敢告诉你,我怕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但马上我们就要去自己考上的高中了,我怕我会没机会告诉你,所以借着这个同学聚会,我想告诉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从一而终只有你,小感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阿强从别人手中接过一大捧玫瑰花,递到小感面前。
我看到小感哭了,她双手使劲拧着衣角,眼神里有着感动和犹豫。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众人起哄道。
“阿强,你先别着急。”情小感的闺蜜看出了小感的犹豫,替小感接过了玫瑰花。
“小感,你先坐下吧。”阿强扶小感坐到了一椅子上。
阿强掏出了三块999元的手机,全部调到了修改密码界面儿。阿强深请的说:“小感,你也知道我玩儿游戏很疯,对我来说,你比游戏还让我上瘾。密码你随便改,改成什么都行。”
我在心中大呼:“阿强,you are 666.”
小感仍是拧着衣角,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阿强有些尴尬,又说:“如果你不改,那以后便都是Q X G 5211314。”
阿强又分调挑出QQ音乐,王者荣耀。
阿强深情的说:“我QQ音乐有400首歌,有300首是纯粹为你专门建了一个叫‘我喜欢你’的歌单。我知道你也喜欢玩王者,所以我专门为你把金币打到了52113,钻石1499点券999,只因我爱你一生一世。小感:,我为你做这些,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守护你的机会。还有,我专门为你写了一首诗歌:
如果你是太阳,我该是那月亮
本身暗淡无比、冷漠非常,因你放出光芒
如果你是太阳,我应该是个泡泡
为你赋带色彩,用短暂生命折射你的光亮
如果你是太阳,我想做只飞蛾
为你无畏滚烫,不在顾惜生命彻底疯狂
如果你是太阳,我愿做株向日葵
把我前方迷茫照亮,驱散内心悲伤
让我不顾一切把你仰望!
小感,给我一个机会。”
我竟流了眼泪,阿强,你二大爷,有必要整这么感人吗?
我流了泪,打工仔们流了泪,小感的闺蜜流了泪,小感也流了泪。
我们都忘记了起哄。
小感拿起一部手机敲打出几个字:考虑一下。
阿强看到这几个字,竟羞的脸通红,嘿嘿嘿的傻笑,刚才他表白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现在竟然脸红,这货……
我们一起吃了饭,阿强和小感坐在一块儿。阿强不断的给小感夹菜,一会儿说多吃这个,一会儿又说多吃那个。撒了我们一身的狗粮。
酒店的一大特点就是菜贵但菜少,这一会的功夫儿,打工仔们像是饿了三天,直接开始扫荡,阿强又给小感不断地夹着菜,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不禁泪流满面:“亏死了……亏死了……亏死了……”
5
阿强又建了三个QQ号,都把小感设置成特别关心。他给我还有几个本班儿的人一人一部手机,上面挂着他的QQ号,他自己留了一部,五个QQ号关注着,让我们帮他看着,万一小感回复哪一个QQ号,马上告诉他。
整整五天!阿强时不时的就催我们,一会儿催一遍,一会儿催一遍,弄得我这五天都没怎么合眼,但他肯定没怎么睡,他的内心一定很煎熬。
第六天,我看着的那个号还是没回。
阿强给我打电话去他家。
他家一个人也没有,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
“上面呢!”他叫道。
我往屋顶看去,周围全是啤酒罐,他已经喝了个烂醉,我害怕他掉下来,赶紧从楼梯爬了上去。
我坐在他旁边,左手搭在他肩上,看他这样子,事情的结果我也猜了个大概。
我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他打开一罐啤酒,塞道我手里,醉醺醺的对我说:“喝酒啊————”
我接过,一口闷。
“哈哈哈,我他妈等了整整五天,整整五天啊!就等了一句我们不合适,她那QQ就再没亮过。哈哈哈……”阿强大笑起来。
我拍拍他肩膀,说:“没事儿,兄弟啊,女人多的是,你这样不值得。”
阿强说:“值得?那是个啥东西?我在那儿打工,跟我经理求情,我求了他半天,让他把我们那个楼层拒绝接客一个半小时。经理后来答应了说:‘可以,但你以后不用来上班了。’我他妈为了一个表白机会,丢了一整份工作,哈哈哈……”
阿强趴在我肩上又哭了起来:“呜呜呜……”
“我他妈包场花了200,这还是因为我是员工打了七折,吃饭花了1000多,这还是酒水钱给我免了一半儿,我他妈总起来一共花了3000多赔了一个月的工资,但我觉得挺值的。我是不是很像一个傻逼?以为这样就会万无一失,我他妈是不是很傻逼,家里这种情况却还用打工的钱挥霍。呜呜呜……”
我说:“不,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情。”
他说:“是有权利,但资本都赔了进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成了他在自言自语。我望着阿强,又开了一罐啤酒,一口闷了下去。
6
阿强他不傻,他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怎样做。
阿强他不傻,他知道怎样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开心。
阿强他不傻,他知道他愿意为谁倾尽所有。
阿强作的那首诗歌,写了一天,郁闷了一年。
一切都没有结束只是走上了不同的路途,这或许不是阿强应有的结局,就像他的那首诗歌:
一切都郁郁寡欢,不再思那些浪漫
穷尽一生却满是遗憾,你说你想要平凡
不顾我苦苦相劝,付诸一生却只是喜欢
没有笑容陪伴,到哪才能是岸
回忆一生去充溢可怜
把爱放纵归还,看它独自走远
浮醉一生却依旧简单
可笑当时泪如莲,讥讽今时叹如山
郁闷一生却无从抱怨,情绪逐渐收敛
笑容不浮挂牵,执着一生却不觉亏欠。
等一个等不到明天
寻一个寻不到答案
终生恋,半生厌,一生愿
从没有情的请到没有请的情不知要多久,
从没有请的情到没有情的请原来如此简单。
二
1
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奶奶着急地对阿强说道:“啊强去给你爸拿药的。”
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跑了出去。
阿强的爸爸有类风湿,摊在了床上。阿强的奶奶是草间医生,她这一辈子救了无数的人,却救不了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一天她自己找到了可以救儿子的病的药方,但副作用就是会使儿子的血压升高,她为儿子配了降血压的药,副方与正方配着用,但每天都要熬药。
阿晴捧着一个玻璃瓶一个趄趔,摔倒在了地上。瓶子碰到石头上碎了,里面的药全都洒在了地上。
阿强慌了,他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奶奶闻声赶来,看见药撒在了地上,一个巴掌就乎在了阿强的屁股上。
阿强被打懵了。
“造孽啊!”奶奶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跑向熬药的屋子。
阿强追上奶奶,看见奶奶一个劲儿地往炉中填着木柴,熬着药。奶奶不断地嘟囔道:“可以的,可以的,一定要可以啊。儿子,你要挺到明天,儿子,你一定要挺到明天啊!呜呜呜……”
“妈,你快去看强儿他爸!”阿强的妈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小孩儿。
奶奶手中的木柴“咣当”一声全掉在了地上。
奶奶瘸着跑向里屋。
阿强飞快的跟了上去。
阿强的爸爸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头晕,呕吐。
奶奶过来帮爸爸揉揉几个穴位,边揉边流着眼泪,“造孽啊!我的儿,你的命咋这么苦。呜呜呜……儿啊,你一定要挺住啊!呜呜呜……”
妈妈抱着小孩费力的跟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问:“妈,药呢?”
奶奶指着阿强大骂道:“都让这个小孽种给弄洒了!”说着奶奶便过来打阿强。
妈妈紧紧的把阿强护在后面。
凌晨。
“呼——呼——”阿强的爸爸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的瞳孔无限的放大。
2
家里为阿强的爸爸举行了葬礼。
阿强站在爸爸的棺材前,呆呆的望着爸爸的遗像。
他不明白,为什么给爸爸拿药,药洒了,爸爸就死了。
“出去出去!”阿强的七大姑八大姨大吵着。
阿强被赶了出去。
阿强他很想哭,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受别人待见,他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会躺在那个黑色木箱里,一动也不动。
葬礼结束后,奶奶对他冷了很多,家里的生活也变得更加拮据。
阿强时常背着书包到村里各个角落捡拾塑料瓶或玻璃瓶,黄昏时他便站在一个很高的土堆上,望着爸爸埋葬的地方。
有一天,阿强的妈妈将一岁大的孩子放在奶奶的床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孩子,又拿着行李带阿强离家出走。
在路上,阿强问妈妈:“妈妈,我们要去哪呀?”
阿强的妈妈红着眼对阿强说:“妈妈带你去一个没有悲伤的地方。”
阿强又问:“奶奶不去吗?”
妈妈低下了头,说:“奶奶会去的……”
往村外走了几公里,经过一个小树林。阿强说:“妈妈,我累了,咱们歇一会儿吧。”
妈妈点了点头和阿强坐在了一棵树底下。
妈妈把头埋在怀里,双手抱着膝盖,痛哭了起来。阿强很懂事的过去安慰妈妈,“妈妈别哭,妈妈别哭,阿强一直在呀。”
妈妈抬起了头,红着眼望着阿强,突然,妈妈猛地掐住了阿强的脖子。妈妈大哭道:“阿强,对不起,妈妈活的太累了,妈妈不想连累你,呜呜呜……”
“是谁在那!”一个声音出来。
听见声音,阿强的妈妈慌慌张张的跑走了,阿强捂着脖子,粗重的喘着气,望着妈妈的背影,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3
阿强的老奶奶有多年的脑血栓。
有一天,阿强的老奶奶要过70大寿,三世同堂,老太太很高兴。
阿强很懂事,他过去对老奶奶说:“老奶奶,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就多吃几块蛋糕吧。”
老奶奶笑着说:“好。”
但第二天老奶奶的脑血栓就犯了,很严重,拴住了双腿。
老奶奶从此不能下床走路,全都由阿强和他奶奶照顾。
阿强的奶奶有高血压和心脏病,为了照顾老奶奶,她能省的都省,省在自己看病上,省在平时吃饭上。
阿强和奶奶照顾老奶奶一照顾就是十几年,一日如十几年的照顾。
4
有一天,阿强对我说他老奶奶死了。他长出一口气,说:“终于死了,你都不知道我和奶奶是咋过来的。”我看到的是他来自内心的解脱。
阿强给我讲了他的故事。
我的心里不光有同情,更多的是读懂,毕竟我与他的经历是那么的像。
阿强对我说:“我就是一个灾星,生来就是个灾星,我给我爸拿药,药洒了,爸爸死在了我自己手上。我现在都不敢想我妈是怎么下去的手,想把我掐死,但我不恨她,她也是被生活逼的。还有,我只是想孝顺老奶奶,结果她就被拴住了双腿……”阿强说着说着自己哭了起来。
我有些生气,说:“你说你是灾星,就他妈是放屁!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灾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命数尽了,人也就走了。阿强,你的出身比我惨,有些东西我是感受不到的,但我能读懂你的心情。”
阿强蹲了下去,抱起了头,不断的抽泣。
我扶着他的肩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但是最终的方向都不相同。你也要尽快找到自己的路。”
良久,阿强缓缓抬起头来,说:“莫迟哥,我要走的路叫平凡,我走路的方式是:背着头,向前走,不管前面有多难,我都看不见。撞上了就是忍,就是挨,后背作为人最坚强的地方能帮我很多。”
我点点头,说:“你以后不要再颓废,不要再认为自己是灾星!睁开眼,向前看!你得用实力和行动去打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们的脸。”
阿强坚定的点点头。
5
阿强,他的不小心,酿成了大错……
阿强,他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不受家里人的待见……
阿强,他不敢相信妈妈竟用手掐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阿强,他不敢相信一片孝心会害了老奶奶……
阿强,他找到了自己的路途……
阿强,他会愈发的成熟……
他伤心时,他对我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能笑多久笑多久。”
他失意时,他对我说:“不开心就睡会儿吧,醒来都会好的。”
他孤独时,他对我说:“只是因为习惯了孤独才不想孤独,别让昨天的泪酒洒湿今天的阳光……”
6
阿强,他也大醉过。
他站在楼顶上,对着天空大喊自己的心事。
他对我说:“能用笑解决的事,就不要用其他的方式解决。”
7
我不明白,你给我生命就是对我随便抛弃的?
我不明白,你给了我生命,就是对我进行情感宣泄的?
我不明白,你给了我生命,就是让我代你去接受惩罚的?
那你当初别生我多好啊,我也不会碍你的眼,你也不会生我的气,一举两得的事你却又偏偏不做。
我受不了你这样的“爱”,赐我一死可好?
但我不可以死,我还得把废物活出一个样来,还要用行动去打那些看我笑话的人们的脸,让他们知道,他们眼中的废物是怎样的出人头地,又是怎样的耀眼!
8
下雨天,风很大,拍打在胸口,很疼,但带走了满腔伤悲
下雨天,云很多,遮盖了天光,很暗,却衬托我内心的卑微
下雨天,雨很密,滴答在身上,很凉,可是冲淡眼眶泪珠
下雨天,人很少,漫步在街角,很静,正好配合我的孤独
所以说啊,最美不过下雨天
下雨天,我很爱,埋藏于心里,很深
只因雨水会掩饰眼眶泪光
风会刺穿胸腔无力去悲伤
云激起内心卑微不再张狂
还有最起码不止一个感到悲凉
从没有爱的哀都没有哀的爱充满了荆棘,
从没有哀的爱到没有爱的哀原来那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