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丹参考的是钱穆的《论语新解》以及傅佩荣的《人能弘道-傅佩荣谈论语》,绿窗幽梦参考的是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由弘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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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学习《论语》公冶长篇第四则。
1、原文
或曰:“雍也,仁而不佞(nìng)。”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jǐ),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2、译文
钱穆白话试译
有人说:“雍呀!他是一个仁人,可惜短于口才。”先生说:“哪里定要口才呀!专用口快来对付人,只易讨人厌。我不知雍是否得称为仁,但哪里定要口才呀!”
傅佩荣注解
【译文】有人说:“雍这个人,可以行仁,但是口才不够善巧。”孔子说:“和必须要口才善巧?以伶俐口才与别人争论,常常引起别人的厌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行仁,但是何必需要口才善巧?”
“雍”即冉雍,字仲弓,鲁国人,小孔子二十九岁,名列于德行科,是孔子最好的学生之一。
“仁”指行仁。《论语》以“仁”字形容人品时,都有动态含义,亦即走在仁的道路上。
“佞”即口才善巧。孔子的学生有言语科,可见孔子并未忽视言语表达的重要性。但如果光是卖弄口才,就不值得一提了。
有时候说话太直接,伤害了别人,以致引起怨恨。因此,说话要考虑后果,不是说了就赢了,今天赢了,怎么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
由本章来看,孔子对言语一向很谨慎。能言善辩者虽然可以凭借自己的口才,让别人无法反驳,但别人口服却未必心服。可见孔子对行仁的要求是很高的。
3、绿窗幽梦学习心得
有人跟孔子说,认为他的弟子雍很仁德,但是缺乏“佞”,也就是口才的一面。孔子用两遍“焉用佞”这种反问句,来强调了他对口才的不赞同。确实,只有一个好口才,只会在言语上应对人,在实际上没有任何行动,终究会引起大家的反感和憎恶。在孔子看来,任何外在的表现都是应该发自于内心的实质的,也即是说,表象的“文”应该和内在的“质”相符,达到一种“文质彬彬”的状态。如果两者不能兼顾,当然内心的实质更为重要。
“佞”却是违背了这个原则,“口给”这个词用得极为传神:只是在口头敏捷反应、对任何人都能马上提供说辞,类似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时倒是看起来人际处理得非常之好,但天长日久,终会错漏百出。“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只需行动上果决。
4、弘丹学习心得
《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这“孔门七十二贤”,是孔子思想和学说的坚定追随者和实践者,也是儒学的积极传播者。
在公冶长篇,我们可以陆续看到孔门七十二贤中一些人的身影。
从孔子的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到冉雍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但他的德行应该不错,从旁人的评价可以看出,虽然孔子没有直接评价冉雍“仁”。
从之前的学习中,我们可以看到,孔子一直都没有推崇过能言善辩。
比如【4.24】子曰:“君子欲讷(nè)于言而敏于行。”
【译文】孔子说:“作为君子,就要努力在言语上谨慎迟钝,并且在行动上敏捷有效。”
比如【4.22】子曰:“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译文】孔子说:“古代的人说话不轻易出口,因为他们以来不及实践为可耻。”
又比如【1.3】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译文】孔子说:“说话美妙动听,表情讨好热络;这种人是很少有真诚心意的。”
从这一段话中我们只能了解冉雍的一部分信息。我在网络上搜索了后人对于冉雍的评价。
冉雍,鲁国人,字仲弓,冉耕之宗族。孔子以其为有德行,说:“雍也可使南面。”
仲弓是冉伯牛的“宗族”,生于不肖之父。为人敦厚、气度宽宏,孔门十哲之一,在孔门以德行著称,早年拜师于孔子,孔子称赞他可以做南面王,《论语》记其名与字11次,《论语》并尊冉雍为孔子四大德行特优之弟子。
仲弓曾问政于孔子,孔子教仲弓存心敬恕重修身,办事从大体着想,多举贤才。随孔子周游列国后,回鲁后的第三年(鲁哀公十三年,公元前482年),四十一岁的仲弓当上了鲁国季氏的总管。
冉雍出身贫贱,他的父亲行为不良,有人以此作为攻击冉雍的借口。孔子驳斥说,一头耕牛,也可以生出献祭用的小牛来;父亲不好,儿子不一定也不好。冉雍气量宽宏,沉默厚重,深得孔子的器重,认为冉雍具有人君的容度,可以做地方长官。冉雍参加做过季氏宰,以德行著称,被列为孔门四科十哲(德行科)之一。战国时期的荀况很推崇他,把冉雍与孔子并列为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