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哑巴”已3天有余,第一天觉得好玩还忍不住和周围的人打哑谜,今天就已经对说话这件事失去了兴趣。所以才有此闲情雅致写些好久没有写过的文字。题目说来讽刺,本在“失声”前一天晚上想录一下最近大热的《南山南》,因时间不早影响邻居没有尽兴,结果第二天就真的成了歌词里写的“哑巴”。
【对联:嗓子得意须尽欢,莫使话筒空对月。横批:及时行乐。】
我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抱有精神胜利的心态,我妈都喊我阿Q了(大家可以喊我阿K,感觉有浓浓的港范儿)。所以在上次关节痛走路不便时我还浮想翩翩,假如我是张海迪,我也会身残志坚。这次“失声”我没想到什么名人来励志,唯一想到的帕格尼尼也是年老后才声带受损变哑的。可能是因为名人大多需要靠嘴成名吧,不会说话的人也无法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亦或万众瞩目吧?所谓祸从口出,这周我是体验不到了,反而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应该如何“说话”。
想想看自从我出生后就没有安静下来的时候,每天都要开口,从小时候的放声大哭到成年后段子不断,声音成了组成“我”这个个体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我的性格也能从发出的声音中判断出来:动如脱兔。偶尔因为拔牙或感冒一两天不能正常发声也让我如坐针毡,所以静如处子这个词一般用不到我身上。这次因喉炎声带水肿算是我经历无声的世界最久的一次了,不试不知道,原来如此聒噪泼辣的我竟然也能缄口莫言,还越来越像个抖M似的觉得这样挺好。而且同事们对于我的肢体语言也理解透彻,除了饭桌上一些有趣的话题我不能参加了之外,我觉得倾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必要时我可以伸两个大拇指表示赞同。工作时跟程序员交流也都是用文字,如果我能用肢体语言表达互联网专有名词,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专门设计“为程序员量身定制的体感游戏”产品经理。
【词条: “上线了吗?”的肢体语言是用食指指向天空,顶两下,并作出疑问态。】
如果这时候看到知乎上有“发不出声音是种怎样的体验”这个问题,我也能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答主了。不过我只能蹲板凳,沙发还是要给永久发不出声音的人,因为他们才能深刻体会到这种感受,尤其是原本发得出后来永远发不出声音的人。如果是天生就无法开口说话的人也的确不能感受到说话是种怎样的体验,故事的开头就没有给他这种设定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同,只是从正常人的角度考虑,这样的生活确实会黯淡许多。所以昨天我为聋哑儿童捐了一点钱,凡事都要亲身体验才能感受到别人的世界,不然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是生命不会给你凡事都能体验还能让你返回初始状态的机会,我很珍惜这次无声的时光。
不多写了,感觉我虽然暂时丧失了语言功能,但用文字也能变成“话唠”,真是不管遇到什么状态都不能改变我聒噪活泼的属性了。不过哑巴也能说谎,只是不用“说”出来罢了,不信你看:谎。
2015年9月10日
B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