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汉回忆起小时候的往事,仍心有余悸。这个自己叫伯伯,名字叫寿华的人,并不是什么好鸟?确切的说,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一个笑里藏刀的东西。
小汉的父亲与他是兄弟,那是隔了好几代的,叫堂兄弟或者族兄弟,才比较正确。几代的发展,各不相冋。小汉父亲的父亲成了地主,而族兄的父亲,却是贫农一个。在那水火不相容的年代,斗了个你死我活。小汉的父亲,就差点死在这个叫寿华的族兄手上。幸好国家进行了拔乱反正,从此各自开启了各自的生活。小汉就出生在这个运动快结速的年代。
小汉六七岁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很多时候,都是伯伯,伯母什么叫的欢。毕竟,那些个一场场的批斗运动下来,就只剩下父亲一人苟延残喘的活着。小汉的爷爷在刚开始不久,因为受不了折磨,自己割喉自杀了。唯一的兄弟,也在随后的几年里饱经磨难,最后活活打死。也就是说,与父亲的族兄弟,不亲也得亲,要不,找谁叫去呢。于是乎,小汉与这些伯伯伯母的孩子,玩得欢。一个与小汉不相上下年纪的堂兄弟小国,几乎形影不离。
在一个春天的晚上,天空下着雨,噼里啪啦的,打在黑瓦上,很是热闹。小汉在家无聊,冒雨跑出家门,去堂伯那里,去他家里找堂兄弟小国玩。
小汉去了堂伯家,左找右找,却找不到堂兄弟小国。堂伯伯(寿华)坐在竹椅子上,手上拿着烟斗,往嘴里送,叭挞叭挞的抽着旱烟。他满脸堆出笑,活象一个红球,哈哈的说,小国去别人家看电视去了。小汉听了,掉头就走,回家找东西,准备去看电视,毕竟有个伴在那里嘛。
回家,瞒着父亲母亲,找来竹蔑,拿来雨伞,打着火把,一个人就上路去了。要知道,到有电视的人家,可有一两里路的路程,期间有水塘,有水沟,有山坡。小汉一门心思的找小国,那里会在乎这些。脚下啪啪的踩着路,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把裤脚都弄湿了,虽然打着伞,衣服也让雨水打湿不少。
一路疾走,很快到了有电视的人家。他们开着大门,正在看电视。看见了一路走来的小汉,每个人的心里,在发着疑问。小汉先开了口,问小国有没有在。几乎很多人异口同声的说,没有,没有呢。
小汉一听,心下一惊,立即转身调头。他一路疾走,几近狂奔。很快就跑回了家。
他心里骂着大人堂伯伯(寿华),也恨着这个要好却不同心的堂兄。
后来,小汉渐渐知道父亲与堂伯伯之间的故事,也就似乎明白了个所以然。
小汉父亲在小汉渐渐懂事的时候,经常这样与小汉说,我是仇将恩来报,怨怨相报何时了,我不允许恩怨在你们身上传下去。况且那个时代已经过去,我们要面向未来。我对他们(堂伯伯)只有兄弟和爱,已经没有恨了。至于你们的堂伯伯怎么做,有没有放下,由着他们的良心去。
小汉很小,关于这件事,并没有与父亲提起过,也不敢。毕竟,父亲那时的脾气并不是很好,说不定会挨一顿揍。当然,告诉父亲,可能得来的也是个无奈的结局。
小汉回忆起这个事,庆幸自己福大命大。对于这个堂伯伯,只能是敬而远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