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没刹,是同学送的死飞;房,是我租的两室一厅的一室。——题记
01
大一的时候,有幸遇到了很nice的舍友:在那个周围宿舍都垃圾成堆气味熏天的环境下,硬是将"进门请拖鞋"的室内卫生保持的全楼出名;在那个不断电大家十点才开始夜生活的楼道里,不过十一点就绝对熄了灯互不影响了...
抛却大家整体的抱负理想不谈,大一一年的宿舍生活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绝不为过。
毕竟谁上大学的时候,没跟奇葩睡上过那么些个恨不能明天就换宿的日日夜夜呢?
02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纵使三四楼的男生齐心上演了一出把行李都搬到走廊里以示已经换过宿舍的好戏,也挡不住个别人士给老师提供的"特别提醒"。
无奈换宿的我心想:打不过还不跑不过吗,趁着大二出去交流,先避避风头,回来再看有没有峰回路转的机会。
可当十二月回校考四级,推开新分的宿舍门时:呛人的烟味,昏暗的房间,刺眼的屏幕,漆黑的地面...
我一度怀疑自己来到了小时2元钱/小时的黑网吧。
遂打定主意:既然换不了宿舍,那我就出去住。
03
恰逢原先的两个舍友也因为条件恶劣想搬出去单住,心想又能回到愉快的同居时光了当初自己还乐了好一阵子。
可没想到的是结果四个都愿意出去,于是他们合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空间卡的刚刚好,留不下我。
其中的一哥们儿遂把原先自己打算租住的小点的主卧推荐给了我,还一脸幽怨的说:“我本来打算跟xh住这个的,人少清静,自由。”
我返校时候看见他们四个还是一如既往的悠然自得,时不时拌上个嘴相互挪揄调笑一番,不有感慨:“你们啊,除了不学习,其他什么都好。”
事情本应到了这里就该了结了,我自己出去单住,同时跟他们继续保持着友好的往来。
却不曾想到会有接下来这么一出让我一夜之间意识到“自己该独立了。”
04
返校前两天我找交了定金的房东问房子的事情,却得到消息:他把房子卖了,一整个暑假因为没留微信备注,也联系不上我。
接下来的周五就要考F9,而在这个理应当搬进去入住的周末,我却得知房子没了。
接到消息的一瞬,过在我脑子里的是前一晚跟老妈起的冲突:
我自鸣得意的跟她说自己发现在官网报A考可以省不少钱,还省事,以后就这样弄巴拉巴拉。
可不知老妈是看出了我一副邀功请赏想得表扬的神情,还是恰好心情不好,没好气的接道:"这难道不是你早就应该弄清楚的事情了吗?"
我一时语塞,可又总觉要回点什么,遂顶嘴道:"你之前又没告诉我。"
"你自己的考试,不把时间地点方式落实清楚,还指望我们来帮你弄清楚?我们只负责付钱,其他都应该你自己负责。"
回忆到这里只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自己的这种万事靠人的心态,恰是对自己的最大的不负责,而这个问题,恰好在"房子没了这个事件里"良好的暴露了出来:
找房靠舍友,好像舍友帮自己拿了主意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交房靠房东,自己火急火燎要住的房子却拖到临去前才跟人沟通,好像在等着对方把房子钥匙交到自己手上。
05
没把消息告诉爸妈,跟舍友说了一下,可能得上他们那儿打地铺呆几宿,本还想托一向援助我的舍友再帮着参谋参谋,却得知这两天他都有事要忙。
好像脸上又抽上了一耳光:我早该本该就应该靠自己了。
顺着原先房东提供的信息周六一天连轴看了四五间房,运气不错撞见了一间合适的,周天下午就搬了进去。
要从宿舍搬被褥什么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找舍友帮忙,但这次我只拣了最急需的物品,剩余的我决意考完的周末自己找个三轮拉走。
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挂了跟舍友的电话,说完了自己的打算,我想起了老妈平日常念叨的那句话: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别总什么事情都想着先去麻烦别人。
心里觉着特别敞亮。
后来到了楼下我同帮忙搬东西的舍友说:"你们就别上去了,我自己来就行",说着就把挎包瑜伽垫往肩上扛,提起行李箱就要上楼,可还没走两步肩上的东西就挂不住了。
舍友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你走啊,我看你玩杂技。"
我无奈一笑把包递了过去。
06
在这趟波折中,我暗叹自己遇上了很好的舍友;同时又不由暗暗后怕:倘若那个房东不那么负责任,单单退了个定金就闪人了;倘若不是有那么一位学长恰好搬出我住的这间卧室...
我可能还得骑着季老送的死飞奔波在找房的路上,焦心着即将面临的考试。
文末想起老妈那句"我们只负责交钱"的气话,再审视一下远未实现财富自由经济独立,还占用着这么多父母额外提供的资源的自己,除了愧疚,最想说的可能却是这一句:"炜狗,你可要长点心啊。"
ps:I still wanna show my gratitude for my old roommates, the lady who offered my bike, my parents and my grandparents.
Hope we can be be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