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歌颂浪漫主义战争的书呆子从未上过战场,他的幻想如恢宏史诗般绚丽,一声吆喝之下击溃敌军千军万马,随后身披功名抱得美人归。他信誓旦旦参了军,美滋滋地想着要不了一下午便可轻取战争凯旋而归,说不定下午茶都还是热的。
当砂土入雨击打着头盔,书呆子抱着步枪蜷缩在战壕墙侧,他顿时明白,那些浪漫主义的战争诗篇,同样是一群从没打过仗的书呆子写出来的,他们能看到战果累累的军人凯旋,那是因为看不到的都已经埋进土里了。
他满脸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渍,他想回家,可战争仍在进行,没得选择,要么死亡,要么在恐惧下苟活,从枪声响的第一声起,“勇敢”就成了最虚伪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