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怀想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一）

春天的雨迟缓的有些陌生。杨树密密麻麻的思考，绿满了鸟的窃窃私语，勾勒远山的模样。众叶成墙，从此我们失去了远方，诗在浊酒里一杯杯酝酿。诗和远方必将有海，以及与海有关的海滩和海鸥一样的群鸟，或立，或浮，和诗一样意境的幻想在对岸更远的地方。无法成就春雨样品格，只能在微薄的雨后冥想。
（二）
昨夜暴雨估计是惊醒了所有的生灵，在熟睡的后夜。水池漫了周际，清水闲鱼隐迹浑水，池纳满了所有周遭的污垢。池盈盈的，像似很开心的自诩自己的富有。黎明就这样比往日迟疑了少许。刚绕过酒店的前门，雨滴又从很东的六环外火车笛音处追来了。比之后夜，雨温和了，没了怒气，但很急。没给早晨走步的人躲避的机会。
（三）
今天的雨是开门雨，老年人都爱叨咕“开门雨下到天黑”。宽甸的谚语今天不知能不能灵验。天脸色都暗黑了，那些滋滋啦啦的蝉也灭了音，刚才还叽喳滴咕的麻雀都闭嘴了，远处大车轮胎辗压雨水公路声之外就是雨的演奏会了。
无盐的西红柿炒土豆片酸的歇斯底里。北京的伏雨在园区楼下的草坪里，蛊惑出青灰色小雨伞似的蘑菇，老家都叫“狗尿苔”。和狗尿有多大关系呢？园区到处都是流浪狗，它们的尿催化衍生了许多狗尿苔？流浪狗尿骚，饥饱难测火大缘故吧。狗尿苔们在草丛里乐在其中，傲视一切芳草。甚至傲视挂了满果的柿子树，落了果的杏树，有时都鄙视给草坪浇水的物业老哥。但悲催的时候也有，打草机嗡嗡的过来，也不管狗尿苔，猫尿苔，哇哇滴全割了。
狗尿苔，为啥叫这个名字不知道，只听说有句谚语叫“狗尿苔不济，长在金銮殿上”。大致意思是品相不咋滴，却长在金銮殿上，命好吧。当时应该问问姥爷，这狗尿苔名字是怎么由来的。深刻含义难测，觉得肤浅的是贬义。因为我记得姥爷说这句话时语气里带着轻蔑，这是很少有的时候。姥爷的这个基因我可能也有。
（四）
人心的砥砺缺不了雨，雨洗过的都是新的。水洗的良心，雨过的万物之垢都在盈盈的池里，池还似满意的笑。“没事，都来吧，绿藻喜欢你们，水螺，小鱼还有不知名的生灵。”
我们每天的内心都污染了尘世间无数世俗的垢，雨过之后，能有大半天的洁净。站在伏雨里淋漓尽致吧，无根水。想起无根水，忽然想起来那年春天，陪仲达老师和永江回老家的路上，仲达先生天真的站在雨里的桑枣树下，喊我和永江，
“下来，快下来。你们得尝尝这无根之水，这桑葚！”
我们仨人在天水之下沐浴。近处的江，远处的天，都哇哇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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