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棵罕见、古老、高大、苍劲的皂荚树,挺立在百年老校的校园中,与曾做为府台衙门的古老建筑屹然相对,构成老校一道壮丽的景观。无人知晓你具体成长了多少年头,相传已是千年有余。附近村里最年长的老人说,在他祖父的时候,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是我们荆紫关人的骄傲,我与你相依相伴已有十八个寒暑。
每当春暖花开的时节,你告别了冬的怆然,迎来了春的生机。欣欣然张开了黄绿的眉眼,绽放片片蓬勃向上、焕发着无限生机的叶子,一点也没显出衰老的迹像,那蜿蜒盘曲的虬枝,掩映、分割着五彩的碧空。浅黄的小花,以脉脉的清香吸引蜂蝶为你翩翩起舞。粗大的树干,须三、四个人手拉手才能围绕一周。乌黑、暗褐的表皮上面布满了青苔。你的根须深深扎进脚下的土地,吸取大地母亲甘甜的乳汁,这使你永葆青春的妙曼。
赤日炎炎的夏天,有好多人乐意到你浓密的树荫下歇息:嬉闹的儿童,矫健的中青年教师、学生,辛苦劳碌的老校工。知名不知名的鸟雀,栖息在密密匝匝的枝叶和花团之间……你给予了我们这么多的欢乐和福份,可你自己并不知晓,而是一味地生长、奉献自己。
秋阳杲杲的季节,你葱郁的叶子变得微黄,慢慢消逝着昔日的光华,在萧瑟秋风吹拂下片片飞扬,洒遍你脚下的土地。“无边落木萧萧下”,诗人为你发起创作的激情,画家为你而惊叹、狂喜,意图用妙笔描绘你雄健的身姿。你为人们带来好多精神食粮,而你自己并不知晓,而是继续默默地成长、给予。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在白雪皑皑的冬季,你更是显得无比的壮观。雪花将你妆扮成了琼花玉树,冬阳在你身上挂满了七彩的光环。甘霖雨露将你沐浴,风声鸟语将你旋绕。你独自经历了千年的风霜,见证了铁马冰河、折戟沉沙的苍桑历史。留给我们后人多少暇想和回味。
春花秋月,年华似水。岁月的潮流里有你载歌载舞,有你的欢声笑语,满载幸福和荣耀。终日劳碌,身心疲惫的人们,爱在你脚下的石凳上停歇,每当此时,方可静心地思考人生,“人生易老天难老”,所有人世间的浮华喧嚣、功名利禄,在你眼里无非都是虚幻和转瞬既逝的一幕。
你以一棵树的生存方式,挺身于天地间,傲然不群,淡漠一切人生的浮沉,又让人何等的羡慕;以你,一棵古老的皂荚树,去诠释人生,足以重塑生命中最完美的哲学。
(作者单位:淅川县荆紫关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