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同事去看医生了。其实她早该看医生了,因为她的喉咙嘶哑的程度有点厉害。不过这次她看的不是喉咙。可我总觉得她一定要看喉咙。
那天,我对她说:“你要去做做喉镜,看看喉咙这样嘶哑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说:“但是做喉镜会很难受的呀!”
我说:“虽然难受,但只需要难受两秒钟啊!”
她非常不解,因为她在做喉镜的时候,那根管子是从鼻子伸进去的,怎么可能只需要两秒钟呢?
我特别肯定地对她说:“但真的就是两秒钟,前提是你要配合医生的医嘱。医生让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两秒钟就结束了。”
还真别说,我是数着这喉镜的时间的。
我非常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做喉镜的情形。那一次,医生说,你做个喉镜吧。医生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在想,什么问题那么严重,需要做喉镜?一切与“镜”有关的医疗手段对于我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比如,胃镜,我曾经看我爸爸呕吐着从胃镜室里走出来;还有肠镜,好像还要空腹几个小时内不能进食才能进行。
我内心是抗拒的,但医生说:“做喉镜可以看得更仔细,看了也放心一些。”
医生都这样说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做,关键是价格也不贵,50元。
我坐在凳子上,医生拿着一根管子,做了消毒,管子的末端有一个小小的亮点。医生示意我张开嘴巴,让我发“啊”的声音,我一张开嘴巴,那跟管子就像游龙一样进入我的喉咙,我立刻被呛得眼泪直冒,干呕了几声,医生只好无奈地把管子拿了出来。
但这并不能改变要做喉镜的现实。我只好忍着头皮,又让医生把管子伸进去。但是,原先的那种干呕继续,反而有点变本加厉。
医生说:“你这样怎么做喉镜呢?你要配合的呀,配合的话很快的!”
医生说的很快到底是多久呢?我不知道。但喉咙里的异物感不做个喉镜始终不踏实,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忍住。
第三次管子伸进来的时候,我强烈地控制了干呕,很不容易地跟着医生发了一声“啊”,我一停下来,医生说:“好了!”
就这样好了?我真是太意外了。原来,配合医生的方式,竟然那么简单。
我把这件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导致了我原先的干呕一直在我的脑海盘旋。
第二次,第三次,我根本无需医生指点,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将嘴张开,然后“啊”一声,两秒钟就结束了。
我好朋友毛老师更厉害。她连做胃镜都不采取任何手段。
她说,虽然无痛更容易让人承受,但是,这个程序需要麻醉,得麻烦许多。她年后去做胃镜,别人一套程序下来没有个把小时根本无法完成,她却只用了几分钟。
她说,那根长长的管子通过她的喉咙进入胃部的时候,还是会有点难受的,但总归是能够忍受的。那根管子脱离身体的时候,就是她云淡风轻的时候。
原来,很多时候,是我们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
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是一种智慧,而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那就是一种负累了。
愿我同事早日摒弃做喉镜很难受的观点,宁愿难受两秒钟,也不要难受几分钟。
真的只需要两秒哦!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