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红松林 下


最后,虎子提议每天留两个人剥松子,做饭,顺便看着点老黑。晚上不能爬树大家一起剥松子,这样基本上当天采的都能剥完。只顾着采,剥不完出林子时也带不走。几个堂哥跟三个姐夫都说还得是识过字的,这办法好,刘老六没赞成,也没反对,就这样通过了。

吃过饭,俩姐夫留下来剥松子,其余的人两人一组去附近忙开了。好在大家离的都不远,有什么事也能相互照应。中午休息的时候,各自扛着一上午采的松塔回了已经略有规模的小小营地。小耳锅里飘着薄薄的水蒸气,还有一点淡淡的香味飘出来。虎子几个闻着香味都有些垂涎欲滴,虎子四堂兄笑着问“姐夫,煮的啥啊?咋这么香呢!”

虎子二姐夫笑笑说“香啥,你三姐夫去尿尿看着几棵野山药咱俩就给弄回来了。这天天吃馍馍都吃腻了不是。”虎子三姐夫献宝一样指着一边装在各人搪瓷缸子里的蘑菇野菜汤“今天吃的可丰富了,除了没肉,这青菜蘑菇的都有了。”虎子七堂兄也开始献宝“看看,黑木耳,好家伙,一棵死树桩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正好给咱添个菜。”

虎子爹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衣服走过来,扯了个麻袋铺上,哗啦啦倒出一堆榛子,蘑菇,木耳,还有两个很大的何首乌。看的虎子七堂兄连喊“俺滴个天勒,老叔,这一上午就是不捡松塔也弄不到这些东西啊!”虎子爹就咧嘴傻笑。虎子爹心里有数,知道这些孩子够用,都不是看热闹的,虎子爹想着不能让孩子们缺吃少喝的。一边捡松塔,一边留意着能吃的东西,这不,一个上午就划拉了这么多。

虎子大姐夫憨笑着变魔术似的掏出俩猴头菇,递给虎子爹“爹,这玩意儿野生的值点钱,这是对着长的一对儿,出了林子一起卖了给俺兄弟凑个彩礼钱。”然后又从扎紧的衣服里掏出一些药材一并递给了虎子爹,弄的虎子爹眼圈儿都红了。

虎子三堂兄一脸神秘的说“猜猜俺带回来啥了?”虎子四堂兄说“嘚瑟啥,不就抓条蛇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只熊瞎子呢!”虎子三堂兄瞪他一眼,从麻袋里倒出一条死了的大蛇。这蛇不小,山里人叫它黄花松这条足有十多斤,难怪虎子三堂兄显摆。有这大蛇起码这几天能见到点荤腥了。

虎子大姐夫说“昨天俺就发现这河里有鱼虾,河不深,想捉一些应该不费劲。先吃着,吃完了负责做饭的可以去捞一点儿回来。”这一说,虎子二姐夫馋了,弄个麻袋,掰半个馍馍扔进去,找几个树枝撑起来拿根长一点的枯枝绑住就下河里了。虎子大姐夫摇头笑骂“你个馋鬼,吃完这条蛇再捉还晚了,这把你给急的。”

说说笑笑的吃了饭,大伙儿又都分头去采松塔了。老林子里此起彼伏着松塔掉落过程中撞在松枝上发出的噼啪声。虎子用长杆子拨落一个大松塔,就又去够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去了。虎子爹捡起掉下来的松塔装进麻袋,眼睛不停的四处搜寻着。跑山人还是有点眼力的,山货都长哪,什么地方能长草药刘老六活了大半辈子还能瞒过他。捡松塔其实不用一直在下面盯着,走一阵子也不要紧,回头在麻袋周围找找就都能找到。

刘老六看着老林子里似乎有特别鲜亮的一点红忽隐忽现的,看了一眼坐在树杈子上往下扒拉松塔的虎子朝那个方向走去。没多久就听见刘老六惊呼“棒槌!”附近几个在地面捡松塔的侄儿跟大姑爷儿一脸兴奋的跑过来。就见刘老六颤抖着双手在绑红绳,边绑边絮叨着“棒槌,棒槌,九品叶的大棒槌……”几个侄儿离不远站住了,刘老六跪在地上磕头“谢山神爷赏饭,谢山神爷赏饭……”

挖参的工具进老林子时谁都带着,可以用不上,绝不可以看到人参挖不了。挖参工具其实挺简单的就是几只细竹片,一捆红绳,一把小刷子。刘老六跪在地上在人参周围插了几根竹签,扯开红绳缠绕在竹签上。挖参之前先把参籽摘下来种在附近,这是跑山人的规矩,就像打鱼人留大放小一样。这些没什么文化的人也不懂什么生态平衡,可持续性发展之类的,这些习惯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刘老六一脸虔诚的跪在那里,细小的竹签轻轻拨开周围的泥土,不时用小毛刷刷掉人参上残存的泥土。没多久一根大拇指般粗的老山参就被完完整整的挖了出来。人参像个小胖娃娃白生生的被刘老六颤抖的大手捧在掌心,大姑爷儿搀扶起仍跪在原地的刘老六“爹,这,这下好了,俺兄弟的彩礼没问题了。”

一支老山参怎么也能卖万八千块钱吧!这要再加上卖松子的钱,给虎子办场像样的婚礼都够了。几个兄弟也是一脸的兴奋,围着看这难得一见的老山参。一个下午大家都收获颇丰,除了松塔,在地面捡松塔的人还挖了不少药材。夜幕降临,众人背的背,扛的扛把松塔运回营地。

晚饭除了蛇肉,还有鱼汤,这里的鱼特别傻,麻袋里放点馍就都争先恐后的去吃。守在河边的人只要瞅着麻袋里鱼最多的时候拉起来就能收获好几条肥鱼。晚饭大家吃的很开心,都在说照这看来用不到大雪封山之前就能出老林子。

吃过饭,刘老六用带来的盐把剩下的蛇肉跟几尾鱼腌制起来。尽管已经快到深秋了,白日里还是挺热,这些鱼跟蛇肉还是腌制了能放久一点。虎子跟几个堂兄还有三个姐夫已经在边聊天边剥松子,处理好了鱼跟蛇肉刘老六也坐过来拿了松塔开始剥松子。虎子三堂兄央告着“老叔,给咱讲个古呗(故事)!讲个老点儿的。”刘老六咳嗽一声“都多大人了还听讲古(故事)”

话是这么说,刘老六点上烟叼在嘴里,歪着头躲避着直往眼睛里钻的缕缕轻烟。手上继续剥着松塔,吧嗒吧嗒几口抽完了嘴里的烟。按灭了烟头就开了腔“据说咱这一带有个很灵验的狐仙庙,以前有个……”刘老六抑扬顿挫的讲述着,几个年轻人剥着松塔,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老黑咯吱咯吱的嚼着草还有火堆里的木柴不时噼啪一声,引得老黑喷个响鼻扭头看一眼。

夜深了,刘老六的故事也讲完了“……后来啊,进山之前都要到狐仙庙拜拜。好了,今天就剥到这吧,恁都乏了,俺看着火,恁都好好睡一觉。”虎子心疼爹,几个侄儿跟仨姑爷儿也不让刘老六看着火堆。刘老六脸一板“咋,明天都不上树干活了?去去去,都睡觉,俺老胳膊老腿的也上不了树,就瞅个火堆还瞅不来?恁都拿俺当个废物了,是不?”

一群人看老爷子真急眼了,赶忙铺了麻袋围着火堆睡了。大家睡的正香,被一声巨响惊醒“爹,咋了?”虎子第一个跳起来,三两步来到爹身后“有熊瞎子,操,差点把老黑给掏了,以后可不敢让老黑夜里在外边了。”刘老六心有余悸的骂了一句。老黑受了惊吓,不时抬起前蹄直直竖起身子。刘老六心疼的走过去,在老黑的脸上抹挲着,安慰着“老黑不怕啊,咱进里头睡,亏了你了,俺老了,也不中用了,要不是你俺几个非得让熊瞎子祸害了!”

这一惊吓几个年轻人也没有了睡意,刘老六劝着“都睡都睡,不睡咋行,放心,有俺跟老黑,还有俺手里的家伙就是来个老虎咱也不怕它!”几个年轻人这才躺回去,迷迷糊糊的也没睡好,天刚放亮虎子就起来了。换下老爹,在河边洗了把脸,拽出麻袋,倒出几条肥鱼。突然想起来,那熊瞎子可能是闻着鱼味儿来的。

虎子有些内疚,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大伙儿也不用在这冒险。虎子收拾好了鱼,又在附近找了些野核桃,板栗,加了些木耳煮了满满一大锅。香味飘出来的时候,睡着的人也都起来了,大伙儿各忙各的。刘老六没睡多一会儿也起来了,吃饭的时候虎子低着头“俺,俺连累你们了,要不是为了俺……”大姐夫拍了虎子肩膀一下儿“说这干啥,能来的哪有外人,这不把话说远了。”

几个堂兄七嘴八舌的“别说这个啊!”“咱还等着你成亲给咱添几个侄儿呢!”“大老爷们儿别磨磨唧唧的,哈哈哈!”虎子眼圈泛红,用力的点了下头狠狠咬了一口馍馍。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进老林子快一个月了,大伙儿也算收获颇丰。营地周围堆起了挺高的麻袋墙,营地内赶着阳光好晒着不少的珍稀药材。这一天中午吃饭时刘老六突然开腔“咳咳,今天最后一天,附近的松塔打的差不多了,咱还要留一点空儿(时间)往林子外边运。打明儿起,我牵着老黑慢慢往林子外边运。恁们留俩人看着,剩下的俩人一块儿抬一袋子跟俺往出送。”

众人看着已经堆积了不少的麻袋纷纷点头,第一次出林子留了虎子俩姐夫看着,顺便收拾一下儿其它的山货跟药材。虎子跟三姐夫一起抬了一袋子松子,跟几个堂哥随着刘老六往林子外边走。走走停停,比进林子多走了一天才把几袋子松子送出来。马车还在原处,几人把麻袋扔下就往老林子里钻。快下雪了,再不抓紧可能都运不完了。

眼见着没剩多少的时候,刘老六有些走不动了,虎子他们几个就把刘老六跟四堂兄留下看着剩下的东西。刘老六让虎子拿走了老洋炮,虎子不放心,怕林子里的熊瞎子过来伤人。最后没犟过爹只能带上了老洋炮。老黑也走不动了,几个小伙子一合计把老黑也留在老林子里。

不想一行人再次回到营地,营地里的药材,剩下的松子没有了不说,刘老六跟四堂兄也趴在地上生死不知。起初见老黑也不见了以为熊瞎子又来祸害人,翻过刘老六才看见他额角的血迹。四堂兄毕竟年轻,在大伙儿的救治下悠悠醒转,指着一个方向断断续续的说“有人,有人抢,抢松子,老,老山参也,也……”虎子看着仍没醒过来的老爹双目赤红的顺着老黑蹄子印追了过去。

几个堂兄跟三个姐夫怕他吃亏也随后跟过去,就留下大堂兄照顾刘老六叔侄俩。几个人追了大半日就追到一个小营地。几袋松子堆在一起,五六个壮汉正大口吃着烤好的咸鱼,口口声声“要不是遇到这俩孬种咱哥几个还真白进一趟老林子……”虎子看到不远处拴着的老黑,想着生死不知的老爹,怒从心头起端着老洋炮就是一枪。枪里的铁沙子射中三个壮汉的头,三人满脸是血的滚倒在地,虎子也不添弹药了飞扑过去用枪托狠狠砸向还没反应过来的几人。

几个堂兄跟三个姐夫也拽了粗树棒子冲过去帮忙,没几下子那几个人就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虎子狠狠踢了一下脚下的人,那人一动不动,探鼻息竟然已经死了。虎子知道惹祸了,看着还有呼吸的几人索性抡起枪托把那几个人也砸死了。看着满脸是血的虎子,几个堂兄和三个姐夫也没了主意。最后拿那几个人带来的铁锨挖了一个大坑把几个死人埋了。

虎子他们牵了老黑,带着松子回了自己营地。刘老六这时也醒了,看到满脸是血的几人惊的张大了嘴。几人抬的抬,扛的扛,老黑也驮了两麻袋匆匆忙忙向老林子外走去。一路上谁都不说话,都是朴实的山里人,一辈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就杀人了呢!

回到村子里,卖了松子,卖了老山参,连同那几个人采的松子,卖了三万多不到四万块钱。刘老六头上还缠着破布就忙前忙后的张罗着过彩礼,张罗着给虎子添置结婚用的东西。婚礼这天小山村异常的热闹,虎子家买了鞭炮,春秀穿着虎子给买的大红嫁衣。

拜过天地,就在大家笑着要闹洞房时村子里唯一的大路上开来几辆车。下来的人都穿一样的衣服,有人抖开一张纸“刘虎,你因故意杀人罪被……”后面的话虎子啥也听不清了,麻木的被戴上手铐。刘老六哭喊着“人是俺杀的,跟俺儿没关系……”几个堂兄跟三个姐夫都被戴上手铐押向那几辆车。只有四堂兄搀扶着瘫坐在地的刘老六。

春秀扑在虎子身上嚎啕大哭“虎子哥,俺等你。”虎子知道自己回不来了,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抚摸着春秀的黑发“秀,别等了,俺,杀人了,俺怕是回不来了……”春秀哭的晕倒在地,春秀爹呸的吐了一口浓痰“个死丫头,让你嫁,这回好了,还没入洞房先守寡了。”说着吼老婆一句“还瞅啥,把那死丫头整走。”

几辆车呼啸着开走,土路上扬起滚滚烟尘,刘老六痴痴呆呆看着烟尘渐渐落下,喃喃自语“俺就这一个儿,往后让俺咋活,俺咋跟几个哥哥交待,咋跟几个闺女交待啊!造孽啊,咱庄户人家咋就遇上这逆事啊……”

三个月后判决书下来了,虎子被判了死刑,几个堂兄根据情节轻重判了无期,二十年,三个姐夫都判了二十年。判决书送达那天夜里,春秀一根绳子吊死在了老林子外的歪脖子松树上,穿着虎子给买的红嫁衣。

刘老六疯了,整日里喊着“咋个庄户人家就摊上这逆事了?”老黑因没人能使唤了卖给了村子里想买牲口的人家,提到刘老六一家,人们都不停叹息。如果没有那些外来的老客,如果春秀爹不见钱眼开,如果虎子家没买下老黑,如果……

就像刘老六整日里唠叨的,咋个庄户人家就摊上这逆事呢!是人性的贪婪酿成这场大祸,还是金钱迷了人的眼。若是没有那老客拿钱砸人,若是那几个人不打伤刘老六叔侄。若是,可哪有那么多若是,该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随着老客进村,这个小村子注定了不会再平静!茂密的红松林不知还要吞噬多少贪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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