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于诗中寄托离别的不舍与凄苦,如今现代人延续了这一不舍与凄凄的别离。
离别于我却是由两种想法碰撞而出的混乱无序。之所以用“想法”这一个词,而不用“观念”、“思想”。一是因为“观念”这一词具有定义性,我们常说某某人具有某种观念或者我的观念是,都似乎有了确凿的肯定与自信,对着某种人或物或事件或看法有了确切的自我认知。二是因为“思想”这一次太过学术性,思想含义之光无法嵌入我对于离别的狭小并存在固有形状的“想法”里,于是我也只能用“想法”这一词了。当然中文文化博大精深,也还有很多词语具有多重性或者近义词,但一一深究反倒无趣了,于是仍就用“想法”一词作罢。
两种想法相吸相斥,在脑海的火炉中因高温而跳跃奔跑飞舞。
不忍离别是确乎的事实。试问又有谁真愿意离开温暖的被人爱被人包裹的可以毫无防备毫无拘谨的于大千世界中颤颤巍巍伫立的一席之地?我承认我是不愿意的。关键的是那一块地和那一块地里的人。
对于到达目的地之后的规划和臆想却又是每早每晚必须整理或突然兴之至的。家人也开始有着紧张感开始为即将离别之人忙碌准备着。那根离别之弦仿佛越绷越紧。就在弦而欲崩之际,会时常梦到即将遇到的人即将遇到的事,会参与虚拟的计划。我称之为臆想而非白日梦,因白日梦皆是向往却无法实现的。
这两个想法是分别存在却有可以同时存在的,往往同时存在时最难熬最折磨。所以往往我从小便会在离别之际在这两种想法同时存在之际用生命用力感受那一刻的温度那一刻的天气那一刻的眼前的场景。目前为止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不同的温度与天气与眼前的画面了。但大部分都是微冷的阴天,风不大,看着阳台外或窗外。就是呆呆的望着,任由两种想法作乱。不存在听觉嗅觉和味道的回忆。我用力用眼睛把皮肤的感受和想法的影子用眼前的画面雕刻,而后随手抛给回忆与过往,为的是让我在前头面对离别时,时不时触碰那数件雕刻品,为的是不能忘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