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回忆能下酒

在回忆的旧廊里泛着兰浆,往事如烟,清晰地印在橱壁上,晃晃悠悠,似南柯一梦,氤氲着不知名的香气,搁浅了忧伤。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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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我们是在哪一个渡口相逢,或许在使我们落了满身花雨的江南小镇;或许是在一个清凉袭人,闲敲棋子的夏夜梧桐下;亦或是当年你轻裘烈马,一袭红衣灼了人眼。

若我是朵朵开在忘川的期盼,几千年的寂寞不曾去过望乡台,待回忆都束缚成茧,挣脱不开。而你的出现让所有都溃不成军,是你在月色下为我悠悠挽起青丝,我折下开在枝头最美的一朵娇花别于你耳后。若半世倥偬换得半世知己,容颜稍纵,罅隙下的光斑是我等待的长度,不曾褪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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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在我们最初相知的地方摆满了佳肴,树影婆娑,清风弄影,若是回忆能下酒,往事所有的愁苦溶于酒,消弥于喉,滋味不曾甜过,可是少了一味?后来你从南国携带暖意,是那人间的四月天,采下点缀于枝头熟透的相思,溶于回忆,酿成佳肴,这酒,因为你,便甜了。

可是,光阴菲薄,结局早已抵达了岸边。刻在你眉眼的笑意便浅淡了,留下的,只有在雁字回首时的信笺。从始龀到豆寇,你我坐落于光阴的两岸,彼此之间,再无旁人。后来你揺橹而去,阡陌零丁雪依旧,七千银霜落地禅,雪花白了头,苍茫天地一沙鸥,孤独、寂寞瞬间浸凉身子。此时,回忆只有一寸,苍白得无法书写。

我一人独饮,将你离去的身影溶于酒,迟迟不醉,并不是这酒不好,入了喉,暖了胃,却是醉不了暖不了缠绕在心头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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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你是开在路边的芬芳岁月。韶华倾负,从街道青石巷晚走来,一袭素衣游走于人间,步步生莲,淡然处之,顾盼生辉。我在岸边,复有复回想经年你我的回忆,想唤住你急于离开的身影。可是,你将酒蛊倒放,一挥衣袖,一如清风拂面。心上涌出什么滋味?知或不知。

愔愔月色,寐不成眠的滋味谁懂。以往的一场相识,就如庄周梦蝶,醒来一场空。而人走茶凉,一隅天地,每至触景,都是伤怀,若是能将所有的情感倾注在酒里,那一杯饮尽,滋味全在腹中,往事便可做一场宿醉,在迷离中,想一场有你的盛世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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