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í k à n
大概也有3年多没见,快4年没好好讲过话,认识不过眨眼5年。
最后一次见你,是在高二的时候。你回来学校办转学手续,他们告诉我你来了,就在走廊上,快到教室门口了。我不信,却还是惮惮的坐在位置上仰着脖子朝走廊的窗户看去。
下课时分最是嘈杂,年轻血液在这十分钟里表现的尤其沸腾。个高的个小的都在眼前蹦啊跳啊,从他们的缝隙里看见你背着巨丑无比的登山包,顶着满头发胶一脸骚气的从门口经过然后被墙挡住再走进窗户里。我一眼看到你过来了,就躲到桌子背后。
尽管下课时的人声再嘈杂,我也听见一颗心随着你的气息靠近扑通扑通乱跳
他们起哄地喊我出来跟你见面,硬着头皮站起来。你看,你还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走过来,放下那个巨丑无比的登山包,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转身离开。
课间就十分钟,我也就十分钟帮你看着包。那个丑陋狰狞的登山包,我看着它,它回望我,那副认真又固执的模样跟你如出一辙。不到十分钟你就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拿包,走人。时间掐的刚刚好,你走的时候上课铃响了。但我还是追了出去,跟你搭了无关紧要不着边际的两句话。想说的话,在你走之前也都说了,剩下的都是说不出口的放在眼里看的。
一整个下午都在暗自愧疚没有做到当时约好的事情,但又自觉这样子不做声的单方毁约也只是简单的以牙还牙。毕竟,出国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是招呼没打一声的就走了。呼哧呼哧转动的电风扇下那句“你还有我,我一直在”一笔一画地被吹散在劳技课、体育课、化学课里。
最后一次害怕是在五楼走廊,天很黑,风很大,一点都不合厦门夏天时的脾气。我用力抓着你不放,好像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你留下。强忍着不去抬头看你的眼睛,努力反射头顶你认真的视线,抵不住前额碎发被半掌缓缓揉搓的温柔,你说“去吧,皮卡丘”。
你走之后,我也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
过着普通高中女生的生活,认真吃饭,认真上课,认真讲话,认真交朋友……除了想起你,对一切都很认真。不出意外的,那年我的成绩还算不错,可交际圈却不是认真就能避免事故的,所以还是出了点不大愉悦的事情,但也不为外人所闻。
所幸有你作陪
度过那不长人生中至今为止最无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