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鱼小姐的日常便签——我们都在为了在乎的人而“委屈”自己

亲爱的鱼小姐:

(一)

前几天下午坐公交回学校的路上,看着窗外飞逝而过风景,我突然打了一下朋友的手说“我们好像这辈子,都一直在为了我们爱的人而活,好像自己的生命有时候不是自己的,而属于别人,突然感觉好累。”我靠在座位上,有点手足无措。

朋友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便说了一句:其实仔细一想,比起那些只为自己而活的人,那些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而活的人,可能对于人生才不会缺少信仰。“

其实我不想把我这种思想,上升到人生哲理的境界,只是对于平常的琐事,突然间就会感觉到心理疲惫,因为不想每每做任何一件事都要去从别人的角度出发,有时候还不会受到别人的埋怨或者不理解。

有时候,真的会感觉,为什么活着要那么累?可不可以,我为自己而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而不用去考虑外界一切人的言语,只做我自己,而不用活成你想要我成为的那个样子。


(二)

初中的时候,因为一次偶然的小采访我喜欢了记者那个职业。高考前一直在心里这个算计着自己以后大学一定要读新闻专业,所以在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我全部的报考院校里面都是有新闻这个专业。

我后来跟家里人说了我自己内心的全部想法,记得当初他们的反应就是:新闻,你确定?我记得当初我的眼神很坚定并且很大声的回答了一声”是的。“

我一直在数着日子把志愿上交上去,直到确定志愿的前两天,我爸突然跟我说:你不要报新闻专业,报师范专业的吧,我们从始至终都觉得你以后当一个老师会比较好。

我记得我当初的反应是一脸懵逼,缓过神后我一直反问“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选择我喜欢的专业呢“,所有的抱怨最后换来的一句一句看似”良苦用心“的洗脑。

我在房间里闹脾气了两天,每一次想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要被自己最在乎的人反对,眼泪都会情不自禁地流下来,我打电话给老师同学抱怨家里的各种不公平,可我知道,最后做出选择的,也还是我自己。

很多人都跟我说你要坚持自己所喜欢的,不能因为家里人的反对就动摇心中所有的追求。我记得我当初对家里的态度是,不管你们再怎么样反对,反正我就是跟你们杠定了,我才不管你们的自私。

后来有一个人发了一条短信给我:如果你觉得他们是爱你的,那么你就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再慎重做出自己的选择,别忘记他们永远爱你这个初衷。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我把所有记忆里的温情全部回想了一个遍,纠结了一晚上隔天我在同学家确认了高考志愿,而志愿上的那个专业,是他们口中对我期待的“语文教育”。

大学报到的第一天,我上车那一天,看到背后他们泪眼朦胧,上车我从车的后玻璃窗看着远去的影子,我才知道,对于大学志愿这件事,我并不是在让步,也不是在妥协,只是因为他们爱我,和我爱他们。

我愿意堵上自己,让他们操劳的心可以休息,让他们白发可以慢点生长,让他们的挂念仅仅只是因为我,而不是再因为我的不懂事。

为了爱所做的让步,从来都不算是输,特别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更不算。


(三)

上星期,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师弟去参加校运会足球比赛,在距离比赛还有很长的时候他就跟我说:师兄,到时我参加比赛,你一定要记得来给我捧场。“我看到眼神中都是期待,我笑了一声,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声:好,到时一定会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努力把工作跟他的比赛时间错开,甚至在手机上给自己定了一个备忘录,担心自己忙过头忘记了比赛时间。

比赛那一天,我提前了半个钟到现场,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等待着他上场的那一刻。他上场的那一刻,往人群中望了一眼,我笑着跟他点点了头,他看着我笑着投入到比赛中。

后来我一个人在足球上等到比赛结束,走之前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不错,打的很帅。后来他回复了一条很感谢的短信给我。

其实我知道,他是有点不自信的,不然他也不会在比赛之前发微信跟我说:师兄,要不你别来了,我怕我上不了场,就算上场了技术也是渣渣的。

“就算你是一个渣渣,那也是我心目中最亮眼的主角,而我也只打算做你一个人的观众。“

这本来我想发给他的内容,后来我把编辑好的内容删掉了,因为我知道,比起言语,陪伴会更重要一点。

但其实他并不知道,我在这么多的球种当中,唯一最不喜欢的就是足球,而那天下午我还是放了约了好几次的朋友的鸽子,也把那天下午应该完成的作业堆积到那晚凌晨两点才完成。

有人问我,这样值得吗?我说值得,因为对于在乎的人,我从来就不会去吝啬自己的关心,哪怕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可是,比起那些人,那些事情都不算是阻碍。

因为,值得付出的人,肯定不是你一个人在付出,而是在你付出之前,他们给予你的感动已经超过了一万毫升,相互的陪伴,从来不会因为你我的斤斤计较而变质,而是在生活的繁琐中,用自己所你力所能及的关爱,把这份情谊经营得更久。

比起做一些无所谓的事情,我宁愿放弃其他的时间,来陪你。


(四)

有时候我一直在反思我自己,总是在说自己为别人而活多累,而自己有没有在这一份对别人的“换位思考“中感受到幸福或者成长呢?

就想当初我如果选择了新闻专业,难道就会比现在过得开心快乐吗?如果我选择不去看师弟比赛,跟别人赴约后然后回宿舍写作业,难道就会比现在过得更有幸福感吗?

这些我统统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已经选择了这样子去做,那么就算结局不如人意,我都会觉得,毕竟每条轨道的都不一样,那我就不必只走同一方向的路。

前方注定会有对的方向,有正确的人,那么走就对了,畏畏缩缩反而会成为拖累。

就如同我上了大学之后,虽然上着师范生的课程,但是却花更多的时间去自学新闻知识,后来我发现在师范专业的学习上,我过得更加开心;而在克服了对足球的厌恶后到到比赛现场给师弟加油助威后,我和师弟的革命友谊又强大了几十倍,才发现了踢足球也没有想法中那么乏味。

我并不觉得,我是在退让,也没有觉得我很委屈。反而在心中庆幸,还好当初的我,选择了这样的选择。


(五)

最近收到一封朋友寄过来的信,很长,大概有几千字。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看完。朋友在里面对我说了一句话“要好好爱自己。”看到之后,我沉默了很久。

昨天我专门回了一封信托朋友带出去寄,回信中我也写了一句话:我会好好爱自己,但我也会用我所以的余力,去爱那些在乎我的人。

《不能说的秘密》中有这样的一句歌词:“你用你的指尖,阻止我说再见。”我很长一段时间把它写在我的个签上面,因为我一直在想,关于你的未来,我不想从此隔离,就算前路千难万险,其他我无所谓,唯独你,我不想丢。

“委屈”自己,是因为舍不得不去在乎你。

我在乎的你,不想让你走远。

你在乎的我,永远都在身边。

鱼小姐,你也会这样吗?

                                                                           ——很在乎很在乎鱼小姐的鱼先生


鱼先生的名片:鲶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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