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定要读两遍——再读石田衣良的《孤独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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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发愣的时候,经常就会想到牛吃草的样子。让我更感兴趣的是牛槽子里的草吃完了,牛的嘴巴还在长时间地咀嚼。

后来才明白牛是反刍动物,草料被胃液浸润之后又返回到嘴里继续咀嚼,这样能更好地吸收草料的营养成分。怪不得牛作为食草动物,身体那么强壮!

这种记忆也许源于我农村生活的经历,也许曾停留在《废都》中庄之蝶附身吸奶的那头牛上。

读书为什么不咀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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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第一次读《孤独小说家》这本书是在大学的图书馆里,读到散馆还舍不得放回书架,索性就借出来读。直到废寝忘食地读完才罢休。

对书里面的情节一直记忆犹新,里面讲了小说家青田耕平和儿子小池生活并且坚持创作的故事。

青田耕平的妻子青田久荣在一次车祸中丧生,留下了青田耕平和儿子小池相依为命。既当爹又当妈的青田耕平,坚持写小说来维持生活。从出道写小说至今已有十年,但是自己的作品一直不温不火,销量平平。青田耕平常常为支付各种账单而发愁。以至于时常在家里竟然自言自语,脸上也挂着愁苦的表情。偶尔与一帮小说家朋友在索芭蕾酒吧喝喝酒,吹吹牛,才会短暂释放一下内心的苦闷。

儿子小池联合索芭蕾酒吧的服务生—椿(青田耕平作品的读者),邀请青田耕平周末参与完成一次远足,儿子小池采摘了低矮土埂上的蒲公英送给了椿,椿小姐竟然说:“蒲公英是自己收到过最美丽的花!”

世上有许多美丽的花,那怕是他们来时路边见到的油菜花,也会让人驻足赞美。相比之下青田耕平觉得自己更像蒲公英,尽管缺少色彩,更缺少赞美。但是仍然努力地绽放着,也许有人就喜欢蒲公英了呢?比如椿小姐。

远足归来,青田耕平重拾信心,坚强地生活,持续地创作。为作品《空椅子》完成了签售会,期间结识了书店专柜的负责人横濑香织小姐。两人互生情愫,耕平留恋香织的容颜,欣赏香织的干练和谈吐;香织爱慕耕平的儒雅和才华。几次约会的深入接触后,点燃爱情之火,但是由于香织的原因而快速熄灭。

后来青田耕平凭借作品《空椅子》入围第149届直本奖提名,可惜的是,仅仅一步之差没有当选。遭受了打击青田耕平,几个月后内心才趋于平静。经历了十年创作的孤独,经历了触手可得的爱情,经历了直本奖的擦肩而过,对亡妻青田久荣的思念渐渐加重。

看淡了荣誉和金钱的可遇不可求,最美好的爱情原来是亡妻一直在自己的心里,真正的收获是小池快乐的成长。一切趋于平静之后,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结果——青田耕平获得第150届直本奖,这一日本文学界的最高荣誉。

今年再读《孤独小说家》。与书中的人物青田耕平、小池、椿、横濑香织、坪田奈绪、青田久荣以及青友会成员们如十几年的知己重逢,书中的这些人物在我的脑海里展示的更厚重,更富有立体感了。

重读这本书,我更加留意作者石田衣良对的人物塑造和情节的设计。

作者对故事中一个小孩和五位女性人物的塑造如下:小池就像青田耕平的一面镜子,是主人公的内心和外形的洞察者和见证者;椿,就像点燃男女爱情的火花,引燃但不燃烧;横濑香织,甜蜜爱情的主导者,迅速燃烧,快速熄灭;坪田奈绪,生火的木材;青田久荣,大自然的风雨;郁美(岳母),助燃剂。

主故事线设计:坚持十年的写作不温不火(直线)——签售会(起)——《空椅子》入围直本奖(升高,几乎到顶点)——落选直本奖(下降)——平静的生活(直线)——获得直本奖(升高到达顶点)。

感情线根据五位女性的角色的定位,安排感情线的设计:椿(起)——横濑香织(升高,直到抛物线的顶点,然后急速下降)——坪田奈绪(再次升高,郁美助力)——青田久荣(下降直到零点)。

世界上的事物从来不孤立存在:大自然有春天盛开的鲜花,村子里有长成的邻家女孩儿;牛反刍,人读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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